面,真是想不到呢。
    萧启还在感慨。
    她被酒精麻痹的脑子里只剩下对小公主容颜的赞叹,眼里也只能看见她一个。
    旁边几人识趣地恭贺“祝公主与驸马爷早生贵子”
    萧启被话语声惊醒过来,忙挪开了紧盯着人家不放的眼。
    韦嬷嬷带着柯壹柯伍退下,不多时,新房里只留下了她们二人。
    一时间室内静默下来,只剩红烛燃烧与彼此的呼吸声,静的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没有人说话,两个人视线飘忽不定,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面前的人。
    她们在思索着接下来的事。
    闵于安想的是要怎么开始计划。
    而萧启想的,是怎么逃过这个新婚夜。
    还是萧启先开了口“公主,还有合卺酒没喝。”
    “嗯,”盖头撤去后,目之所及还是一片红色,闵于安伸手抓住萧启的衣摆,“驸马带我过去,凤冠重,走不稳。”
    驸马啊,你是我的驸马了。
    用的是撒娇的语气,软软糯糯的,像甜甜的白糖糕儿。萧启咽了咽口水,突然间好想吃糖
    可是她装糖的荷包早被小公主抢去了,还没来的及买新的。
    怎么不管前世今生,小公主是跟自己的糖杠上了么
    饮了合卺酒,才算是完完整整行完了礼。
    甘甜的酒液度数低,倒入苦涩的葫芦瓢中,意味着夫妻二人同甘共苦。
    清冽的酒液入喉,苦涩与甜,相对的两味在舌尖弥漫,滋味并不好,囫囵吞入腹,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萧启想的是,仪式完毕,终于可以装醉了。
    闵于安想的是,喝醉了好办事。
    萧启本是打算装醉,可现在是真的醉了,头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热与昏是唯一的感觉,她头摇了摇,抵抗不住犯上来的感觉,“砰”的一声倒在桌上。
    好热
    失去意识前的瞬间,隐约看到一双小手朝她伸了过来。
    闵于安唇角不自觉勾起,她试探着推了推趴伏在桌上无意识扒拉着衣领的人儿。
    没有动静,很好。
    她先踱步到梳妆镜前卸下了凤冠与妆容,又拿帕子给桌上还在动来动去的人擦拭干净脸与手。
    湿帕温热,划过英气的眉间、脸侧的伤疤、光泽诱人的唇瓣与马车上那次不同,这个人已经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了,她完完全全属于她。
    往后的日子里,只需要一步步地、一步步地,让她爱上她。
    擦手的时候忍不住脸红,强忍着羞涩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每一个角落。
    而后,她双手打横把萧启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上,脱去了鞋袜外衣。
    红唇虔诚地印上了薄唇,酒香与甜意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这边的住户忍不住到了隔壁的邻居家串门,邀请邻居共舞,熟睡的邻居迷迷瞪瞪跟着她一起舞动
    嘘,夜已深。
    烛火熄了。
    大厅角落里,林含柏坐在专为女眷准备的桌边等容初,她老老实实坐着,片刻都不敢走神。
    等拜堂完毕,凑热闹的人们围坐在桌前开始谈天说地,女眷们聊着各家八卦趣事,她岿然不动。
    乐初容说要她等着她,那她就这样等着,她一定会回来的。
    她就这么等啊等,看啊看,看那人转到各个桌前敬酒,却不曾分半点的视线给她。
    你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么
    从黄昏时分等到夜深席散,宾客们零零散散归家去了,她僵硬着脖颈腰身,哪里都不敢去。
    她听见有人在唤她“小哭包。”
    林含柏抬头,动作太大导致有些眩晕,可这并不妨碍她看那个人。
    容初站在离她没几步远的地方,被暗红色长袍衬得更显肤白,她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药清香,混着酒水的香甜,莫名的醉人。
    两人一坐一站,就这么静静看着彼此,半晌无言。
    直到长时间未眨的眼睛酸的犯疼,林含柏才站起身,抬手触摸眼前人。
    手划过眉梢眼角,容初没有动弹,还报以一个淡淡的微笑。
    是真的,活生生的乐初容啊。
    林含柏扯掉脸上碍事的面纱,急急上前扑到容初怀里,语音里带了丝颤抖“你,真的是你”
    林含柏两手圈着容初,容初被她勒的生疼,却没做挣扎,只抬手轻拍她的背,用的安抚婴儿的轻柔手法“是我。”
    颈边有热气传来,温热的水滴落,容初也红了眼眶,声音沙哑“好久不见,怎的还是这般爱哭”
    话音才落,颈部有刺痛传来,伴着女子恨恨的声音“你还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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