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江南巡抚使狄侍郎查出蹊跷要唤您过去作证。”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王瑾晨回道。
    越州官署
    越州司兵参军领兵在城中查探,寻着蛛丝马迹挖人,“使君,经两日彻查,进出城没有可疑之人,这阵子城郊荷花开得极盛,每日出城赏荷的人极多。”又朝主座的巡抚使拱手道“依照巡抚使吩咐派人将善用挟弹的人一一带回审问。”
    “使君,王解元带到。”
    婢女将坐在轮椅上的王瑾晨推进官署,过门槛时与兵士共同抬起,越州刺史走出厅堂,“这是”
    “金疮医说恐要一年半载才能好。”
    “一年”刺史皱起眉头,“再过三个月就要入京了,州府要提前两月交尚书省名册。”
    王瑾晨紧握着扶手,“瑾晨知道,贡人名额有限,瑾晨腿脚不便还请使君另换他人。”
    刺史极为惋惜的看着王瑾晨,先前还想收了这个少年做女婿来着,“先不说文解之事,此次你落马又恰好撞了狄巡抚的车马,便被巡抚察觉了蹊跷,”刺史俯下身小声道“事关越州名声,若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好不过。”
    “孩子。”狄怀英从屋内走出。
    王瑾晨拱手低头道“狄巡抚,恕民行动不便,不能向您行礼。”
    “无妨,”狄怀英走到王瑾晨跟前,“腿可好些了”
    王瑾晨摇头,狄怀英便安抚道“莫要灰心,若是真才华便不怕晚发掘,志气更不能短。”
    “瑾晨记住了。”
    “你在越州可曾与人结过怨”狄怀英继续问道。
    王瑾晨摇头,“除了读书,我极少出门,打交道者不过二三人,更别说结怨。”又疑惑道“狄公如何断定就是越州人所为”
    “你们出行赏玩是当天邀约,若非当地人,如何能在半日内知晓行程,你可知道大理寺有多少无头案,全靠一步步推测。”
    “大理寺”
    “怎么,有兴趣”狄怀英见她迟疑。
    三法司之一的大理寺她是听过一些事情,尤其是在狄怀英任职之后大理寺便成了理法公正之所,“瑾晨不懂断案的,只是读过一些书知道大唐的律令。”
    “人一出生便是一张白纸,凡事都是由不懂到懂的,没有人天生就会断案,我适才仅问了你一句话你便有了反问,你从我的话中可以反推得到问题,足可见你的机敏。”狄怀英拍了拍王瑾晨的肩膀,“大理寺在国朝的地位只重不轻,需要一些新鲜的血液以及敢于言事之人,国家的将来都在你们这些年轻人手中。”
    王瑾晨看着无力站起的右腿,“恐怕要让狄公失望了,在下如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狄怀英见她似乎很是焦急,又心怀浮躁,“皇后殿下重视人才选拔,年轻人要沉得住气。”
    “我”王瑾晨摩挲着双手,“在下不像狄公一样心怀社稷与百姓,在下投牒既非为国也非为民,只不过是为一己私欲而已。”
    “人都有私欲,不必因此而觉得有什么不好,你还年轻。”
    穿着甲胄的军士进入官署匆匆走到刺史身侧小声嘀咕了一阵。
    越州刺史走到狄怀英跟前叉手道“狄巡抚,刚刚判司来消息说抓获一个欲要搬离越州的武夫,此人从过军,是从牢中遇到特赦而被放出来的,家中查获了弓、弹、陌刀。”
    “那就开堂推事吧。”
    “开堂”刺史楞道,“此事”
    “怎么”狄怀英扭头冷盯着越州刺史,“使君难不成想私下断了好息事宁人”
    “下官不敢。”
    会稽县衙的后衙内,妇人在房中急得团团转,“都给了他一大把银子让他搬走,他为何不搬走你难道没有交代他吗”
    “奴也不知道这个江南巡抚使会来的这样凑巧,不过娘子请放心,自古官官相护,那人不敢将咱们供出来的。”
    “坐堂的可是世人称之为神探的狄仁杰,你叫我如何放心”妇人忧心道。
    “就算逼供出来,长安那边已经拖贵人打点好了一切,难道郎君的仕途,娘子要亲手毁掉吗”婢女的态度逐渐变得淡漠。
    妇人转过身眼神变得迷离,“你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娘子若不找个其他理由应下,势必会牵连到”婢女突然咬牙,“嘶”
    “你这个贱人”妇人上前在她的手上狠狠的揪了一下。
    婢女窄袖内白皙的手臂上全是发紫的旧伤,她抚摸着一道新的淤青将妇人用力推开,“疯婆子。”
    “贱婢,你不过是我们家的一个家生婢,今日我就算打死了你,官府也管不找”
    “那你就试试,除非你不想要你儿子的仕途了,若我死了,你的事就会被人揭发出来,你儿子一定会受到牵连,没有门萌不能参加贡举,你儿子这辈子都完了。”
    “你”妇人咬牙切齿的指着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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