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地朝着三人的方向倒去。结果砸碎了水缸,水也溅了三人满身都是。
    水温倒是不热,寒风一刮,顷刻结成了冰,在三人身上凝出一层冰壳,风一吹,透心凉。
    “这里怎么回事杭十七又是你”霜月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杭十七推到了木桩,砸在别人身上,不仅毁了木架,还打碎了水缸,淋了别人一身水。
    “他们拿水泼我。”杭十七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我一躲,这架子不知道怎么就倒了。”
    “别,别血口喷人,我没跟你无冤无仇的,干什么拿水泼你。”尘广打着冷颤哆哆嗦嗦地说“我,我们就是端着水缸准备往木架上浇的,你突然就把那木架朝我们推过来。你害我们就算了,那架子是大家辛苦搭建的,是大家的心血,你就这么给毁了,也太过分了吧。”
    杭十七“你们明明就是朝我浇过来的。”
    “行了,你们三个,去帐篷里吧身上的碎冰弄掉,换身衣服。”霜月不太想听几人啰嗦,更不想听杭十七辩解,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尘广听霜月这么说,便放心了,老实去帐篷里换衣服。
    “杭十七,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不要总是找别人的问题。退一万步讲,真的是他们泼你,你躲开不就是了。为什么非要推到木桩去砸水缸,你是报复了别人,解气了,但这么一砸,大家这么长时间的劳动成果都被你毁了。万一要是耽误了满月庆典,这责任,你承担的起么”
    霜月说着,又想起昨天看到的画面,她实在想不通,精明强干的老大,为什么会看上杭十七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别以为有老大宠着,就万事大吉了,狩猎队不留废物。就算老大再喜欢你,也不会纵容你在狩猎队里乱来。”
    “我没以为敖梧宠我啊。”杭十七觉得挨骂挨得莫名其妙,再说敖梧也没宠他,昨天他都把床让给敖梧了,就算后来把床又换回来了,那也是让过的。要宠也是他宠了敖梧才对。
    “这是怎么了架子怎么塌了”安晴带着剩下的人回来,诧异地看着塌掉的木架。
    “我还想问问你怎么带的队伍呢,怎么我一过来,就看见杭十七把架子弄塌了,还砸坏了水缸。”霜月不客气地说。
    安晴像是这才注意到霜月在场,又连忙转身规矩地朝霜月行了个礼“霜月大人。”
    霜月“嗯”了一声。
    安晴抬起头“这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杭十七他虽然莽撞了些,但绝对不至于做出故意破坏大家心血,耽误庆典的事情来”
    “没有误会,我亲眼看见的。”霜月不满地看了安晴一眼“怎么,我难道还会故意污蔑他不成”
    安晴赶紧低下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知道,霜月大人向来是公平公正的。只是”
    霜月打断他“没有只是,尘西不在,队里出了问题,你这个副队也有责任,今天天黑前木塔必须搭好,不然你们一并受罚,明白吗”
    安晴“安晴明白。”
    霜月“至于杭十七。既然待在队伍里,三番两次出事,那索性你自己单独一队,正好运木材的红角鹿不够,你就拉个雪橇去帮忙运木材好了,天黑之前,十车木材。运不完,晚上就别吃饭别休息了。”
    “这不好吧,那运木材的雪橇车十分沉重,要拉着雪橇跑这么远,对体力的负担极重,红角鹿的耐力远超我们,让杭十七去是不是负担过重了”安晴为难看了看霜月“再说那都是牲畜干的活,回头老大要是知道了”
    霜月不耐烦地打断了安晴的话“知道又如何,不重能叫惩罚吗商会的大少爷犯了错都罚得,难道他杭十七犯了错还罚不得了这样,我也不欺负你,杭十七,你自己选,你是愿意睡雪洞,还是愿意运木材”
    安晴抿了抿嘴,无奈地看向杭十七,露出爱莫能助的神色。
    “没事。”杭十七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拜拜手对安晴说“不就拉个雪橇嘛,我跑得可快了。”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霜月听着杭十七答应下来,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杭十七转身跟安晴告别“抱歉,我是不是连累到你了那个木架,我真不是故意弄倒的,他们刚刚朝我泼水,我一躲没扶稳就”
    “知道了,没事的。”安晴笑着用手按了按杭十七的肩“一回生,二回熟,搭架子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那我走了。”杭十七变换成哈士奇模样,朝雪橇车队跑去。
    安晴看着他离开,良久,俯身捡从雪里捡起一根麻绳,拿在手里轻捻。
    傻瓜,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弄倒木架的。我绑的是活结,活动着活动着,可不就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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