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知道自己在用黑工吗”
    “放心,”蒙景安拿起胸牌看了一眼,“这个任昊是土生土长的中央区人。”
    “你把他杀了”
    “你不要总是把我想得那么无趣人家在器材室里好好睡着呢。”
    路歇垂下眼。“你来干什么”
    “我来给你送药啊。你难道不要”
    “把药给我。”
    蒙景安盯着他,笑了一下。“你看看,你明明就离不开我。”他猛地俯下身,靠近路歇的侧颈用力吸了几口气。“我讨厌你身上别人的味道。”
    路歇一把推开他,心头无名火起“用催感剂冒充h15来骗我,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会把你接回来现在已经成功一半了,再多等等就好,不要着急。我可以给你一把枪,如果他要永久标记你,你就杀了他。”
    “然后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中央法庭判死刑的oga你装什么傻,蹇予悯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
    “你居然对我发火。”蒙景安语气可怜巴巴,脸上恶劣的笑却没有减退半分。“不要我的药是吧那就等他发现咯。”
    “你早该给我一把枪。”
    “用来杀我吗那我一定给你挑一把g53。你最爱它,是不是”
    “蒙景安,”他一字一顿,“早日去看脑子。”
    “我会的。你的aha要过来了。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我把海蒂接过来了。你想她了吗”
    “麻烦给我一杯冰水。”路歇对球童说。
    蹇予悯放下手里的毛巾,“我建议换成常温的。”
    “好。”他点头,“那么请给我常温的,谢谢。”
    蹇予悯看向另一边的瞬间,他拔下杯底粘着的微型注射器,贴身放好。
    路歇没想到自己的“腿疼”会得到严肃对待回到住处没多久,一位女o医生就拎着个小皮箱来敲他的房门了。
    他表示已不觉得疼痛,医生还是对着他的膝盖又揉又掐,涂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冰凉液体,再缠上一圈厚厚的弹力绷带才算完事。
    到了晚餐时间,路歇企图悄无声息地单脚从二楼蹦下来,正扶着栏杆蓄力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笑。
    极短极轻。
    转过身看到穿着一身纯白睡袍、黑发上水汽未干的aha时,他想刚刚那笑声八成是错觉。
    蹇予悯难道会笑
    “我抱你下去”
    还是那个平淡镇静的口吻。
    路歇乖乖巧巧张开双臂,双脚离开地面后攀住蹇予悯的肩。
    洗过澡没多久,蹇予悯身上还微微发烫。路歇视线一转,刚好看见一滴水珠从他的喉结投下的阴影处流下来,没入睡袍两襟之间。
    肌肤相贴的触感突然变得鲜明了,箍在腰间的坚实臂膀甚至让他隐隐觉得瘙痒。
    路歇的恍惚在蹇予悯低头对他说话时达到了顶峰。
    “你认识那个aha”
    顶峰过后直落谷底。
    “哪个aha”他偏头以示疑惑。
    蹇予悯不疾不徐“下午你在场边跟他说过话,时间不短。”
    “”路歇眨眨眼,“原来他是aha啊。我不太懂要怎么和那个机器玩”他心一横,把头往蹇予悯胸口一贴,慢慢蹭了蹭“我怕问您会扫您兴,就只有问他了。”
    蹇予悯的信息素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
    不能再继续添柴了。
    路歇在腿软之前从他怀里跳下来,仰起红得要滴血的脸。
    “感谢您帮忙。”
    路歇不是没有担心过被怀疑,不过之后蹇予悯平常的态度打消了他的顾虑。
    那个突兀的提问应该只是一个aha在隐隐感觉到被挑衅后的应激反应。
    他看了眼日期,假释的三分之一已经过去了。蒙景安有什么计划他一无所知,却可以肯定那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不然蒙景安也不会把海蒂带到中央区。
    一想到此处他就胸口一窒。
    被捕后他一直没有得到过海蒂的任何消息。
    海蒂从前一直很黏他。在三区的时候,他离开超过半天她都会哭好一阵子,要讲一晚上的故事才哄得过来。
    然而现在大半年都过去了。蒙景安只答应过他不会让她死,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渐渐的他也不敢主动问了,生怕听到不愿听到的回答。
    他只祈求海蒂的精神状态不要回到三年前。
    把他完全忘掉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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