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歇弯腰从车内走出来的那一瞬间,镁光灯差点盖过了阳光。
    记者们透过镜头如痴似狂地扫描着这张面孔,已打了成百上千字的腹稿形容这个oga
    五官如同标尺刻画过一般精致得当,压制住了繁复的衣饰而不使其显得艳俗,但在规整的完美之余又添了些彰显出特别的细节譬如一对不对称的酒窝,鼻尖上一小颗不能被化妆品遮住的黑痣,或者奇异的蜜黄色虹膜。
    这些细节让他看起来不再像一个至臻至善的艺术品那般易碎,而多了些活人的生动强健。
    汇成一句话就是,是人们能想象到的,男性oga最理想的样子。
    现在那捧还沾着露水的白玫瑰被送到了他手中。人们这才看见他手上的白色手套一朵银线绣成的玫瑰盛开在他的手背上。
    记者又积累了素材两人的定情之花是玫瑰。
    路歇挽住蹇予悯的手臂,沿着红毯走上台阶。
    女孩们在他们身前领路,怀里抱着装满花瓣的篮子,一路走一路抛洒。
    进入礼堂后坐在最后排的宾客率先起立鼓掌欢呼,路歇朝他们微微一笑,和蹇予悯站得更近。
    又往前几步,他看见了几张昨天在派对上见过的脸,向他们颔首示意。
    猫眼石一直没有传出声音。
    所以蒙景安在哪儿,会不会也在他们中间
    可是人太多了。这上百张脸他根本看不过来。
    军部的人又在哪儿他们应该都穿着军装
    找到了,在第一排。
    司徒越较三年前苍老了许多,看来军部的日子不太好过。
    他旁边那人的肩章上有六颗星是现任军部首
    看着还挺面熟。
    照常理来说,现在能坐上军部首的位置的人,在三年前绝不该寂寂无名。
    很有可能是当年那几大上将中的一个。
    他正回忆着,却突然与那人对上了视线。
    “怎么了”蹇予悯很轻地问,看不出来嘴唇动弹了。
    “没事。”
    他低头,把花束里稍稍有些歪的玫瑰枝扶正。
    他已经很多年不会用这种形容了
    那是比g53直径达177的枪口还让人不寒而栗的一双眼睛,幽深瞳色淬着绞肉战场的血与火,轻而易举就能让人恐惧到不能动弹。再多对视一会儿,他怕自己会被唤醒拔枪射击的本能。
    军部首为什么会来参加蹇予悯的婚礼他和蹇予悯有什么
    等等。
    他知道为什么这人看起来面熟了。
    虽然是光照充沛的白天,礼堂内依然灯光绚丽,与室外似乎不在同一个时间维度。
    巨大的枝形吊灯从穹顶垂下,证婚人便站在吊灯中央的水晶流苏下方。
    在管风琴的恢宏乐声中,路歇和蹇予悯在证婚人一步之远处站定。
    证婚人是蹇予悯一位长辈,路歇并不认识。
    他白发皑皑,面目和善可亲,看向路歇的目光再温柔不过
    “很高兴今天能够见证两位在此结合,无论贫与富,顺境与逆境,从此携手共同度过一生”
    他吐字十分清晰,语调也让人十分舒服。
    “我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合法伴侣,现在请你们交换戒指。”
    戒童举着婚戒盒跑来。
    他没参与婚戒的挑选,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它们的样子。
    静静躺在黑色丝绒上的是两枚钻戒,看大小至少有三克拉。
    只有受邀的媒体才能进入礼堂,因此闪光灯不会在不合适的时候亮起。
    路歇已经对蹇予悯特别的审美免疫了,面不改色地伸手让蹇予悯把那颗小鸽子蛋套在自己无名指上。
    蹇予悯还做了个十分多余的动作弯下腰去亲吻了戒指。
    路歇并不打算礼尚往来,拎着戒指推到aha的指根处就算完事。
    “现在你们可以拥吻了。”
    蹇予悯在他耳旁说,“还在心不在焉。”
    他笑了一下,“昨晚太兴奋,没睡着。”
    他们又一次在掌声里接吻。
    谢天谢地这次蹇予悯没来湿的。
    但是恰恰又在这种时候,联络接通了。
    “亲爱的,你往右移十厘米好吗狙击手视野不是很好。”
    他的表情一点点凝固,心脏都要从身体里掉出来砸到地板上。
    蒙景安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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