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的,不过这酥饼不同,内里是裹了果脯果酱的,今日晨起店里刚做的,正是新鲜”
    “听着不错。”蒋岑打手接了,很是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嗯,这个好,这个甜味淡,不伤牙口。”
    店家笑呵呵应着,这才发现冷落了边上人“这位小姐也尝尝”
    “不了,”秦青转脸,“芦苇,去称一些千层酥饼回去,这塘渣葫芦,也称一些,给府里人发下去。”
    “是,小姐”芦苇应了声,店家赶忙唤了小厮来领她去后头付账称量。
    “那个蒋公子”
    不等店家再说,蒋岑就招了手“店家,来,你领了他去,把这铺子里的蜜饯都尝一遍,回头爷再想想,该买哪一个。”
    “啊这个”
    木通却是已经站了出来“是,少爷”
    如此,这铺间前厅,竟只余二人。
    不过这突然没了旁人,蒋岑原本抖了一身的凤凰翅膀全数乖乖收起,很是殷勤地将手里咬过一口的饼递过去“你饿不饿啊”
    秦青自然是懒得接,只问道“我爹的折子在你手里”
    “不在。”蒋岑默默又收回了那半块饼,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光是捧着,“我是依着太子殿下的名义与你爹去的信的,你爹虽是有时候一根筋,但是关键时候还是会考虑的,再者说,太子殿下到底不同,你爹不会不听。”
    说罢才发现对面似是有冷刀子过来,赶忙改口“啊,不是,我是说,秦司监为人刚直,从不在意那些弯弯道道”
    “行了。”秦青垂眼看向他的腿,“腿还疼吗”
    “疼”这种蹬鼻子上脸的事情,蒋岑做得向来顺遂。
    只是还未及多演,就听边上人道“疼就长个记性病人就该有个病人的自觉,少出去蹦跶。”
    “我没”
    “那晚拖拉陈二公子的不是你”
    蒋岑语塞,忽而醍醐灌醒般,眼睛都亮堂起来“你担心我是不是我用了巧劲的,没用腿上力气,他那小胳膊小腿儿的,我一只手都能拉起来”
    说着自行滚了轮椅凑近了些“你放心,我不疼。”
    “是不疼,就是浪费药。”
    “”蒋岑不说话了。
    芦苇还未回来,秦青便拣了边上椅子坐下,复又问道“京里拨了药材去晋城,可见并未有什么异常。我爹当真什么都没写”
    蒋岑觉得委屈,可是委屈还是要回答的,矮着声音道“秦司监还单独写了一封折子,就在我爹手里,蒋家军直属皇上,待疫情结束,我爹回京面圣,便就是此事正解之时。”
    说罢觉得更委屈了,期期艾艾看过去“我本是怕你爹坚持己见,直接上表言明疫情实情,所以特意去守着陈二,怕他截了。哪曾想,你爹这次听劝了,我这腿,跟了我真是苦啊。”
    “是苦,若是跟了旁人,应是好得快一些。”
    这个女人啊,没有心的。蒋岑咬咬牙。
    秦青其实怎么瞧不出他心思,心下好笑,竟是突然觉得,逗人也是很有趣的事情,难怪前世里他总也惹着自己。
    罢了,蒋岑既是已然知悉,后边应是都安排好了,那父亲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秦青终于完全放下心去,无意又问“你教太子殿下去的信,还与我爹说了什么”
    若是单论朝堂党羽之争,父亲全然不似是会被说服的人。
    这一问,叫蒋岑到底找回了场子一般,面上重又狡黠起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与你爹说,若是此间轻举妄动,招了报复,那第一个被推出去泄恨的,便就是你这唯一的女儿,怕是被迫嫁给个什么登徒浪子,也是可能。”
    秦青瞪了他,面前人竟还喜滋滋回瞧她,像是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无端就有些怄“蒋岑。”
    “哎”
    “在我爹眼里,这满京城最大的登徒浪子,就是你了。”
    “”
    “你很骄傲吗”秦青笑了笑,“古人言,字如其人,我爹深以为然。”
    “”
    芦苇抱着两大包的蜜饯出来的时候,便见自家主子与那蒋家少爷,相对而坐,只后者面上很是受伤,倒是自家小姐,已经施施然站了起来。
    人已经离去,蒋岑猛地一拍轮椅,觉得这腿,更疼了些。
    木通尝了一整个铺子,也没好生评价下,他主子却是挥挥手随便挑了几样走了。只路过文房铺子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停了下来。
    “少爷”
    “去,把所有的字帖都买一遍。”蒋岑发了话,“有多少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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