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前辈,”南烟欣然接受了,也笑,“就是不知道,您的别输太难看又是什么标准”

    冷嘉绅便笑而不语了,没等徐宙也过来站稳,二人转身,又向另一处果岭的方向去了。

    anton虽然是个粗犷的大胡子,还挺和善。他同南烟说了两句英文,南烟听懂了,大意是“冷先生说你球打得不错,但是他不打了我也不想打了,可我已经答应了他,不如你替冷先生,我女儿esa替我,你们去打吧。”

    怀礼此时也过来了,听到anton这句,用俄语问“教授,你不打了”

    anton是怀礼大学时期的课业教授,现在也在参与uniheart与圣彼得堡国立医院合作的项目。此行来北京就是为了这件事。

    anton摇摇头,用俄语回怀礼“不打了,nce你也休息一下吧。你打很久了。”

    怀礼拎着球杆路过南烟身边,停了停脚步。

    太阳镜摘掉,眉眼神色倦淡。

    看起来是有些疲惫。

    他微微笑着,问她“语言通吗”

    记性还挺好。

    南烟心底白他一眼。知道他是在指她去年在俄罗斯牌的桌上说的话。

    当然呢,虽不至于语言不通,但她英语确实没多好。俄语也只能听懂简单一两句涉及日常交际的。

    会俄语这事儿呢,是因为郑南禾,也就是她妈妈,以前在一起一个辗转中俄两地做生意的男人估计是郑南禾在一起的那么多男人里最久的一个了。之前回北京见到南烟了,那男人会给她买点儿女孩子喜欢的小礼物,再教她三两句俄语,听着听着就记住了那么几句。也不复杂。

    但现在情况不太一样了。

    esa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一直在她和怀礼身上徘徊。

    南烟也不装了,靠近怀礼,垫脚。

    他便微微低下身,方便她说话。

    “你给我翻译吧。”她朝他眨眨眼,笑盈盈的,“我听不懂。”

    怀礼扬眉,很是怀疑,“真的”

    她认真地点头。

    南烟这次连他要动什么嘴皮子都摸透了,又垫脚靠近他一些,轻声“不能让你白帮我的。”

    “”

    “今晚我可以一直在上面,”她又悄悄地说,柔热气息呵在他耳畔,眼眸勾住他,“怎么样。”

    怀礼凝神看了她几秒,唇微微扬起了,没说什么,转头用俄语对esa说了两句,他们一起往果岭方向去。

    esa视线还在南烟身上,有点不善。良久才收回,在意地问了句怀礼“nce,你跟她很熟吗我还看到你教她打球。”

    “嗯,还可以。”怀礼用俄语回,转了下身,一松手,将自己的球杆扔给了南烟,轻轻朝她弹了下舌头,眯眸一笑,示意她跟上。

    南烟接过他的球杆。一瞬的失重感,轻得她又不习惯了。三人一齐上了徐宙也那会儿和他打球的高坡。

    怀礼没猜错。

    她果然俄语也是会一点的或是她人本身就聪明,譬如“你”、“我”这种比较简单的单词开头的话,esa一开口他还没翻译,她就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打个球而已,也没几句复杂的。一轮一轮互相换个位,再娱乐性质地记个分。

    虽知道冷嘉绅也就是找个理由给她支开了,南烟打球的态度还是挺认真的。

    偶尔去瞧一瞧不远的徐宙也,心里惴惴的。又揣测冷嘉绅此时神色和表情。

    但他们聊得还挺好的。

    南烟这么琢磨着,手下一杆子就挥了空。

    回过神,对上一双笑意淡淡的眼睛。

    怀礼站在一边,低了低身,视线与她平齐了,笑着问“怎么,在后悔承诺给我的事”

    “是有点后悔呢,”南烟活动一下手腕儿,重振旗鼓,挺认真地对他说,“只有我在上面好吃亏。”

    怀礼鼻音轻扬,笑了一声。

    他走过来,给她调整一下握杆的手法,绕到她身后一些的位置,带她向球洞的方向找着合适的角度。

    又微微垂了眸,看着她,嗓音淡淡的,“也有不吃亏的方法。”

    南烟瞧了眼旁边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荤话又好奇得要死的esa,心下觉得好笑。

    她故意垫了垫脚,故作挑衅地看了眼白俄美人儿,又同他轻声地耳语,“不行啊,怎么算都是我吃亏。”

    怀礼瞥她一眼,松开了手,最后嘱咐“别那么用力。教过你的。”

    这前后两句,看似极有关联又毫无关联的。

    南烟装了个两边了然,冲他暧昧地扬了扬眼角,视线掠过完全插不上话的esa。

    挥杆,出球。

    哒的一声轻响,飞过了头。

    又没进洞。

    怀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徘徊了一大圈儿,球洞的边儿都没挨到的那球,有些不可置信,又似笑非笑,欲言又止的。

    南烟便转过头来,冲他无辜地耸耸肩“不好意思啊怀教练,是我太用力了。”

    然后对esa甜甜一笑“该你啦。”

    很快,就结束了。

    当然是esa赢了。

    南烟也不在乎,冷嘉绅当然也不在乎。

    那边冷嘉绅已趁着南烟和esa打球的空档看完了徐宙也带来的画。二人又聊了一阵,冷嘉绅似乎还有什么事,没一会儿就走了。

    徐宙也靠入沙发里,情绪不太高似的,在那儿坐了许久。

    回头隔着玻璃看到她了,勉强扬起笑容来,跟她招一招手,和怀礼也打招呼。

    怀礼和anton三人也尽了兴,收拾好东西。esa偎着怀礼走,望着那边那个刚和她一起打球的中国女人,她已经去休息室大厅去找那个长发的中国男人去了。

    esa有点不满,问怀礼“nce,你不叫她一起吃个晚饭么你们看起来很熟。”

    怀礼顺着她视线望了眼,又看esa,眸色淡淡的,“你愿意当然也可以。”

    esa自然是不愿的,小几步跟上了他,亲昵挽住他臂弯,换了话题“今天看到cee在s上发动态,她已经到英国了。”

    “嗯。”

    “她今天过生日吧。”

    “对。”怀礼淡声地应,一行人进了休息大厅。

    不远,南烟与徐宙也重新用报纸将那几幅画包好了。很快,就离开了。

    “我们今晚找个风景好的餐厅吃饭吧,我来北京这段时间都在下雪,”esa说,“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餐厅”

    “正好知道一家,风景不错,还在顶楼。”

    “那我们去那一家”esa不乏兴奋,“我喜欢北京的夜景。”

    怀礼从那个方向收回了目光,好看的眼睫垂下,睨着esa,轻笑“不过,据说不太好吃。”

    “啊,”esa撇嘴,当即作罢,“那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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