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靠住了身后吧台,目送她离去,边从口袋掏出烟来。

    他食指掀开盒盖儿,抽出一支烟放在唇上点燃,那方南烟已端了一杯酒,同男人笑着打过招呼,款款落座了。

    手机忽然震动。

    晏语柔发给他

    定位发我,我就快到了。

    这时那会儿与她在吧台闲聊的矮胖男人回来了,见吧台前空空如也,那个娇俏女人方才的位置此时只一个陌生男人独饮,便礼貌地问了句

    “您好先生,请问您有没有看到刚才坐在这里的”

    怀礼轻呼烟圈儿。

    再抬眸,视线掠过前方不远,顺手回复了手机消息,拿起酒离开。

    不知何时。

    察觉到一直跟随她的那道视线不在了。

    南烟拿酒过来时就再没回过头理会他,果然才跟人搭上讪,没聊两句,再一回头就没人儿了。

    只有今晚的目标原地踟蹰,瞧见她又不好意思打扰她似的。

    南烟没忘了今晚来这的目的,立刻与这方作别。如此回去了倒像是欲擒故纵,那男人更殷切了些。

    到底是不若从前,他想玩她便陪着他玩儿。

    以前费劲了心思不过是在他眼皮下演戏,现在又演一遭,有什么意思

    她不会再要他看她的笑话。

    她才不会上当。

    身旁男人滔滔不绝,比南烟想象中容易许多。

    她听的无趣,只得去赔笑脸,男人问起她刚去了哪里,她只解释是那边某个人看着眼熟,以为是曾经认识的人,所以去打一声招呼。

    的确有曾经某位认识的人。

    而她也依稀知道他与怀郁的位置在另一个方向,她却再也没有回过头。

    心情明朗许多,嘴角也跟着上扬。

    她看着对面的男人,思绪跟着飘飞。

    无论如何,她知道,今晚这笔钱算是稳了。

    画展临近晚上十点才结束,带了五幅,全天下来只有一幅被看上。

    懂岩彩的还是少数,市场普遍报价便远远次于水彩、国画、油画这类,开价的对方明显是个岩彩行的新手,模棱两可几番犹豫不决,而今天这也不是一锤子买卖的拍卖会,他最后也未决定,只给徐宙也留了联系方式,说回头再联系。

    回宋欢的纹身店打了个火锅,宋欢还问“南烟今天怎么没跟你一起要不是我哪有人帮你把这么重的画儿搬来搬去的”

    徐宙也还操心画儿的事儿,随口答“她今天有事。”

    宋欢打抱不平“什么事儿你为了她开画廊卖你外公的画儿给她凑钱她都不在”

    “不知道,说是文化宫那边吧,”徐宙也没收到南烟回复消息,打了个电话过去,关机的。

    他立刻放下筷子起来了。

    宋欢还在锅里涮着羊肉,抬头望他“干嘛,吃两口不吃了”

    “南烟手机关机了,我去接她,”徐宙也去拿外套,顺便嘱咐宋欢,“画先放你这儿。”

    “放我这儿干嘛。”

    “明天还有半天展,说不定就卖出去了,”徐宙也穿着外套,说,“实在不行我想办法凑凑钱,十万而已。”

    “操,”宋欢忍不住骂了句,“你为了个女人真是什么都不管了以前你再难我也没见你管谁借钱啊,徐宙也你至于吗你。”

    徐宙也知道宋欢这几天憋着火重新开酒吧这事儿到底先搁置了,昨天去看的那个旧画廊的真的很不错。

    不能错过。

    徐宙也出门前冲他笑笑,倒是坚定,“这个画廊我一定要给南烟开的明天下午你有空吗再去趟画廊,跟人谈谈。”

    “你有病,徐宙也,”宋欢嚷了两句,“我哪知道明天有没有空,我要是知道谁突然想过来纹身就好了。”

    关于这事儿宋欢有一肚子的火。

    可他知道,徐宙也又是那么的喜欢南烟,喜欢到什么都不要了,前年南烟还在北京的时候一言不吭找大家帮忙折腾那个旧画室,后来又变卖了quiz陪她们母女南下躲债。

    究竟何必。

    他人的感向来是不容置喙,局中人与局外人向来也不是一个立场。

    宋欢到底没再说什么。徐宙也出门前,还回头问“南烟如果没吃饭,我再带她过来”

    宋欢只得答应“行行行,带来吧都是朋友,我也不怕多吃我二两肉。”

    “行,走了。”

    才过个路口遇到红灯,手机响了。

    徐宙也停下摩托车,以为是南烟,正不假思索地要接起。

    才发现是冷泠。

    “好久不见,你回北京了吧”对面的女人笑意温婉,试探着,“现在有空吗,请你喝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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