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羽,”宇智波鼬收起苦无,转过身,“你没事吧”
这孩子,虽然比扬羽年纪小,但似乎一点也不为所动呢。
一色扬羽逃避式地把视线从尸体上转移开来,伸手抱住了宇智波鼬,把脑袋靠在他的肩窝上。
宇智波鼬身上带着紫藤花的味道,来自昨晚睡前点的熏香。
“没事。”一色扬羽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有点吓到了,一会儿就好。”
宇智波鼬眨了眨眼睛,抬起手,回抱了他。
一色扬羽感觉到了一丝宽慰,但更多的还是困惑。
所以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难道,父亲母亲对眼下这个场景,早有预料吗
但是,无论如何
“莺,理由还是很重要的吧”一色扬羽镇定下来,抬起头,“还是说,你早就知道”
这个时候,旗木卡卡西已然出现在另一个方向,手里拎着第四个鼻青脸肿的忍者,一苦无把他的手指头给剁掉了。
“当我什么都没说。”
原来有留活口啊。
“别害怕。”宇智波鼬郑重其事地说,“我也会保护你的。”
一色扬羽就笑了“谢谢。”
虽然被比自己还小的孩子保护有点丢脸但他有自知之明,没有逞强的打算。
“一切就拜托可爱又可靠的你了。”
宇智波鼬脸红了。
明明、明明,他还什么都没做感觉像是被扬羽当小孩子哄了呢。
在扬羽之前,没人对他说过这种话。父亲母亲总为战场任务忙碌,同龄人对他敬而远之,这种“被需要”的时刻让他产生了成就感一点点。
“对了,莺刚才说的イタチ,是你的真名吗”一色扬羽想起来,“写法是怎样的”
宇智波鼬眼神游离了一下。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应该、大概,不需要再装模作样了吧
“是这样的。”他在扬羽的掌心写字,“动物的那个鼬。”他顿了顿,“全名是,宇智波,鼬。”
一色扬羽果然没听过宇智波的名号,又问“那边的莺呢”
“旗木卡卡西。”
“田间稻草人”一色扬羽用食指挠了挠脸,“嘛,比较起来,这个真名反而更像是假名吔”
宇智波鼬心有戚戚。
“哇哦,你们居然还有闲心讨论我的名字。”旗木卡卡西已经审讯完了活口,给了对方一个痛快,“鼬就算了,扬羽,你的心挺大的嘛。”
“我还在想,你会不会因此吓得歇斯底里、哭泣反胃来的。”
此时的旗木卡卡西看上去很吓人吓人的不是他身上带着的零星的血迹,也不是他手里的锋锐的武器,而是萦绕在他周身的那股肃杀的气质。
和一开始睡眠不足的颓废模样完全不相容。
一色扬羽定了定神“我又不是笨蛋。”
“是,是,你是公主殿下嘛。”
一色扬羽“”
一色扬羽“我现在哭给你看哦”
旗木卡卡西直接扯开话题“你知道你身上有漩涡一族的血脉吗”
“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会是一个很好的人柱力。”旗木卡卡西隔空点了点一色扬羽的腹部,“用来镇压尾兽的容器。”
“听起来不是个好差事。”
“对,这差事很苦。”旗木卡卡西垂下眼帘。“你恐怕不能再保持现在这样的生活了。”
这世界上有且仅有的九只查克拉聚合生命体,寿命悠长,永生不死,破坏力巨大,人们称之为尾兽;用身体封印这些尾兽、令其为人所用的“容器”,则被称为人柱力。人一旦成为人柱力,好的话就像漩涡玖辛奈一样,除了被限制出村之外,几乎没什么影响。而坏的
恐怕会被当做一次性的战斗兵器,投入战场。
“不过,雾忍他们抓你,大概并不是打算现在就把你送上战场。”旗木卡卡西继续恐吓,“毕竟战争就快要结束了,他们估计是在为下一次打仗做准备。所以,你大概有几年好日子可以过。”
一色扬羽“”
旗木卡卡西“我看你也没接受过忍者训练,做容器估计也做不长久,也许会被当成过渡用的设备吧。”
一色扬羽“”
旗木卡卡西“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色扬羽没有立刻回答,握紧了身边宇智波鼬的手。怎么讲呢,想说的有点太多了,切入口不好选。而且,他察觉到一件事
父亲母亲让他学习数学、化学、医学、音乐等等学科,却偏偏没有让他读过文史。
从刚才这件事中,他隐隐约约觉察到,这个世界的真实一面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起码,杀人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尾兽难道是自然灾害吗就这样被关起来。”
旗木卡卡西“为什么这么问”
一色扬羽“因为我总觉得这样是在虐待野生动物”
旗木卡卡西“”
宇智波鼬“”
重点是这个吗
旗木卡卡西斩钉截铁“是的,对人类来说,尾兽就是自然灾害。”
“好的吧,姑且承认这种做法的正义性。”一色扬羽心不在焉,“对了,能不能先离开这里我不习惯对着一堆尸体和人聊天。”
旗木卡卡西“啧啧,真娇气。”
一色扬羽“你不是说了吗我可是公、主、殿、下。”
旗木卡卡西“”
宇智波鼬“”
真、真是拥有非同一般的心理素质呢,扬羽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