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象征意义而已了。”宇智波鼬显然没把这当一回事,“就算我不去,也改变不了我的身份。”
“也对,你们宇智波和日向不一样。”
宇智波们总是要比日向们更任性一点的嘛。
“玖辛奈说过,要许愿的话,新年参拜是最灵验的。”波风水门有感而发,“其实,在我看来,许愿并不是求神保佑,而是向自己发誓。”
“发誓”
“是的,像是想要达到什么目标啦,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啦,”波风水门眯起眼睛,“把自己容易动摇的心同神约定好。”
“四代目大人也会动摇吗”
波风水门轻笑出声。
“当然。”
作为一个战乱时期成长起来的火影,生涯中总不免面临难以抉择的岔路口。他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与村子里许许多多的人们息息相关。
当他站在前线,向着敌人发起冲锋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身后会有无数同伴跟上来。
但他却往往,不忍回头。
每一次回头,都有人不断掉队;每一位掉队,都令他心生动摇而他终于连玖辛奈也失去了,逝去的生命化作重担,狠狠压上了肩膀。
木叶是理想。
也是牢笼。
对于这一点,一色扬羽的感触更深。
越是被禁止的,越是感到好奇;越是被限制,越是想要出界。
他本并不是那么渴望自由的一个人,一切都是被逆反心理逼出来的。
且凡人,是不会对异类感同身受的。
虽然他立下了大功,他人对他的忌惮却在进一步加深,而某些高层对此也乐见其成。一个人和周围的联系越薄弱,就越容易被施加精神控制;人柱力越被孤立,就越会对屈指可数的牵绊言听计从。
如果换成普通的小孩子,恐怕这时候已经被逼到自闭了
好在是一色扬羽,幸亏是一色扬羽。
“大约,是生理原因导致的抑郁症。”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肉体仿佛分离开来,成了两个不相干的个体。
“我很清楚那时候自己的情况不太对,可就是控制不了。”一色扬羽顿了顿,“也提不起精神控制。那只是生病了,才不是,才不是”
“哭包。”
鸣人的声音果断接上。
一色扬羽瞬间石化。
鸣人穿了厚厚一层棉袄,再裹上围巾,远远看看像一颗橙色的球一样,在雪地里滚来滚去。
耳边有风声传来,一色扬羽条件反射地抬起手
一枚雪球被他抓散,洒了自己一头一脸。
一色扬羽“”
他赶紧抖了抖脑袋,像小鸟抖了抖羽毛。
“是生病了”
一色扬羽再次强调。
“安啦,没关系啦,”鸣人跑到他面前来,向小炮弹一样冲到他怀里,“我生病了,也会哭哒”
一色扬羽“”
不,可、可这真的真的不是一回事啦
由于尾兽化程度太高、被大量负面情绪洗礼,一时半会儿的,他无法从中迅速抽离出来,变得极为多愁善感。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惹来数不清的眼泪,着实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羞愤欲死。
一色扬羽试图解释,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大家都摆出一副“信了”的姿态。
但要让像鸣人这样的小不点理解什么是抑郁症,还太早了点。
一色扬羽只好放弃了“行吧。”
“呐呐,扬羽,走啦。”鸣人拉着他的手,蹦蹦跳跳,“云朵是什么味道呢”
一色扬羽“唔,可能是棉花糖的味道吧。”
“想吃”
“那,我给你买棉花糖”
“唉,不可以上天吗”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飞。”
“可是扬羽不是有翅膀的吗”
“唉”
“你的名字啦。”鸣人补充,“我还以为,扬羽一定能飞好高的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