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像是催眠曲一般,很快进入了梦乡。 再醒过来已经是晚上,天早已黑透,她躺了整整一个下午,王氏没有叫她,但当她饿着肚皮起来时,发现红糖水熬好了温在顶锅里,大铁锅的蒸格上留着饭菜,灶膛埋着没熄的炭火。一摸,饭菜还是温的。 时雍端起来吃了两口,听到刨门的声音。 她拉开门一看,是脑袋上顶着干草的大黑。 “又去哪里野了”时雍伸手把大黑头上的干草拎下来,“身子还没有恢复,你别逞能,哪天死在外头,我懒得给你收尸。” 大黑眼巴巴望着她,不叫,不动,好一会儿,见时雍埋头吃饭,它突然咧开嘴,跃起来叼住时雍的袖子就往外拖。 “干什么我还没吃饱,不陪你玩。”时雍拍它的头。 大黑不为所动,执拗地要拖她走。 时雍心下微微一沉,将碗筷放在灶台上,跟着大黑走了出去。 水洗巷。 张家院子背后是一口池塘,这里本就潮湿,如今没了人住,更是阴森泛寒,再起一点风,人从外面经过,无端发毛,感觉背后有人在追似的,嗖嗖作响。 最近水洗巷的人都绕着张家宅子走,大黑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时雍哼声,在大黑脑门上一敲 “又坑我” 若往常,大黑肯定会抬起两只前脚往她身上蹭,顺便跟她亲热。 可是今天没有,大黑不管不顾地冲向张家的大门,对着门就撞了上去。 吱呀一声。 门开了。 一股幽风,扑面而来。 时雍看到张家的梁上吊了个人,头挂在一根垂下的草绳里,微暗的光线中,只见他穿着衙役的差服,因为个子瘦小,差服在他身上空荡荡的晃悠,一只鞋子掉了,光着脚,一只脚穿着黑色的靴子,双眼瞪得大大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最可怕的是那一根舌头 长长地伸在外面,很是恐怖。 是于昌 ------题外话------ 10月18日,二锦在成都文轩books九方书城开签售会,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来参加现场互动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