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起来,“那可不是真的么就这画册的水平,哄哄你们这种初出茅庐的臭小子还成,像我这种览尽春色的壮汉,毫无观感” 壮汉 白执给了他一拳。 谢放低头认真翻阅,“如此说来,这书就不是书局采用刊印,而是邪君找人画写出来的” 朱九看他严肃的样子,又左右看了看。 当真只有谢放一个人在研究。 “放哥,你别钻研,一钻研,你今晚就别睡了,惹火。” 许煜将画册卷起“确实没看头。” 朱九点点头,突生奇想,“你们说,会不会是爷怕我们几个寂寞,发来解闷的” 谢放道“爷没那么闲。” 朱九被他认真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 他肘了肘白执,挤眼睛,“放哥这么严肃,一个人恐怕参详不出来。晚上你可以去放哥那里,你二人单独参详秘决心法。” 谢放闷声装死。 白执握紧拳头就去揍他。 许煜在旁边叹气。 魏州抱臂摇头,“没见识的小屁孩子。” 许煜侧目,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还是魏哥见多识广,那京师的花街柳巷就没有魏哥不了解的吧等回了京,有空带兄弟们去长长见识” 魏州嗤笑,“谁耍那玩意儿” 许煜来了兴致,“那魏哥耍什么” 谢放也好奇地抬起了头, 却见魏州的脸,有一层几不可察的红。 “回了京,我就该成家了。我娘给我说了房媳妇若不是离京打仗,怕此刻,你们已喝着我的喜酒了。” 说到底,还是被战事耽误了呀。 一听他叹息,白执也不打朱九了,走回来和众人一起,齐齐朝魏州道贺。 谢放他们这一群侍卫,常年跟在赵胤身边,因为赵胤素得可以做和尚,他们平常也近不到女色。无乩馆规矩多,管束严,不正经的女子更不准去碰,如此一来,这一群人也就嘴上过过干瘾,真没半点见识。 魏州是他们中间唯一有职务的,平常在北镇抚司办公,与外面的人接触更多,听他说娶媳妇就娶媳妇,几个人都艳羡不已。 “嫂子长啥样” “你俩可有见过” “亲个嘴吗” “” 诸如此类的问题,把魏州问得面红耳赤,无法回答,只能一人给一个刀柄,“回京吃喜酒,你们都来。” “闹洞房不” “闹” “那成,好兄弟” 赵胤断然不知,几本画册会让侍卫们引申出这么多的猜测。 为了不让时雍白走一趟,他将书架上的书籍整理出几本交给她,同时叮嘱她要多学习,多识字,多练字。 时雍万万没想到,他都要出征走人了,还给自己安排了这么多的任务。 大都督的侍卫不好当。 她强忍恼意,把书抱回去,丢到榻上。 也罢,营中寂寞,有几本书打发时间也好。 就是可惜锦衣春灯,她看到哪里了 春秀看不出时雍的心思,在房里收拾打扫。 她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自从跟了时雍,只要睁开眼,她就得给自个儿找活干,生怕闲下来遭主子嫌弃,不敢吃白饭。 时雍看在眼里,知道小姑娘固执,便任由她去实现自身价值,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思考案情,直到睡着。 醒过来,时雍睁开眼,发现又一个夜幕降临了。 她腾地坐起,“春秀” 大黑的脑袋抬起来看着她。 时雍拍了拍狗头,这才看到春秀推开门进来。 “少爷,你醒了饿了吗我去给你端饭” 时雍皱眉,“几时了” 春秀怔了怔,摇头。 时雍急忙下床套上靴子,“先不用端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