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兀良汗人的心目里,极有威信。巴图动不得他,如今看到这封信,巴图顺水推舟,接下了赵胤递来的刀子。 “烧粮草,教唆来桑,定是少不了这老匹夫。来人,把阿伯里给孤绑了来。” 时雍还在来桑帐里,她万万没有料到,刚找了个靠山,靠山就倒了。 更没有想到,这靠山是赵胤亲手给她扳倒的。 看着兀良汗的士兵在阿伯里的怒骂声中,把人押下去,时雍一时没有反应。 阿伯里走时,深深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说旁的话,但时雍留在来桑帐里,进退两难。 转头时,发现来桑也眉清目秀了。 “二皇子信我吗” 来桑烧糊涂了,根本就没弄明白阿伯里怎么被抓了,也没有力气去理会,只是眼皮半睁半闭地看了一眼时雍模模糊糊的影子。 “不信。” 时雍叹息,“换我,我也不信。可是如今,二皇子无异于一匹死马。不信是死,信了,或许还能赌一把” 来桑喉头一腥, 对时雍把他形象成“死马”极是恼恨,只可惜八尺男儿一旦倒下,只能任由一个纤弱小郎侮辱。 “来人给本王砍了他脑袋。” 两名侍卫微怔,“是。” 时雍轻笑,“二皇子当真不想活么我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下命令前,还是想清楚得好。” 她从容地站起来,一副任由宰割的样子,侍卫还没有把她拉下去,便听到两道异口同声的阻止。 “慢着” “慢着” 一个是躺着的二皇子,一个是匆匆按刀进来的无为先生。 再一次看到这个刀疤男子,时雍内心震荡了一下。 可是,此人却没有多看她一眼,仍是一张戴着铁制面具的麻木脸,倾身查看了来桑的伤情,皱眉道 “二殿下,不妨一试。” 没有人不怕死,来桑尤其怕。 找到了台阶,他双眼紧紧盯着伤疤男子道“无为,你替本王看,看着他,不许他使坏。” 伤疤男子垂下眼皮,“属下省得。” 时雍在伤疤男子的带领下去了兀良汗的军药库取药,发现这里的药材远不如晏军富足,普通士兵若是生病受伤,大多是自愈或等死,根本得不到有效的治疗。 时雍开好了药,递给伤疤男子。 “检查一下吧。” 伤疤男子接过,没有看药,却是看她,一言不发。 时雍笑笑,“你叫什么名字” 伤疤男子道“无为。” 时雍道“真名。” 伤疤男子道“无为。” 时雍哦声,淡淡道“又是一个凄凉的故事,没有大名是不是” 伤疤男子不看她的眼睛,转身就走。时雍如今身处狼窝,能信任的人不多,见状赶紧跟上,伤疤男子走得很快,但每每发现她慢了,他会放缓脚步。 时雍掀掀嘴角,走近他。 “你不是兀良汗人吧” 伤疤男子并不理会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大大小小的蒙古包,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狠意。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也不想。”时雍道“这大抵就是造化吧让我来拯救兀良汗的” 她当玩笑说的。 可伤疤男子显然不觉得好笑。 “你最好别使坏。” 时雍道“我在救人,怎会使坏” 伤疤男子道“治好来桑,你或可活命。” 时雍似笑非笑“医者父母心,在战场上,他是我的敌人,我杀他是应当。现下他是我的患者,我救他也是应当。” 这说法让伤疤男子皱起了眉头。 时雍看了他片刻,那种熟悉感又回来了。 四下无人,她压着嗓子道“无为先生,我们可曾见过” 伤疤男子面无表情,“不曾。” “是吗”时雍表示怀疑,可是当真要她说出这个人是谁,她又想不出来,遂摇了摇头,笑着跟他一起进了二皇子毡帐。 ------题外话------ 姐妹,晚上八点左右再约约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