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眨个眼,“没问题,我明日再来和大人商议。大人身子金贵,请回吧。”  赵胤还没有开口,宋长贵擦着手走了过来,匆匆忙忙的样子,走到面前朝赵胤一揖。  “大人,下官有一事相托。”  赵胤面色稍缓,“宋大人请讲。”  宋长贵瞄了一眼自家女儿,回头看了看忙碌的现场,“下官是刑事主官,一时半会儿走不开,阿拾一个女儿家,独自回去我不放心,想麻烦大人看顺不顺路送她一程”  时雍惊诧。  便宜爹什么时候这么不客气了  她刚张嘴要拒绝,就听赵胤冷冰冰地道“顺路。”    这个胡同叫大帽胡同,从这里出发去宋家胡同和去无乩馆,分明是南辕北辙两个方向,亏得赵胤说顺路。  房子里人多,吵吵嚷嚷,时雍没有开口,默默跟着赵胤走出来,宋长贵在背后看着他俩的背影,咧了咧嘴,笑容还没落下,又敛住了。  唉  他重重一叹。  此刻,只恨自己官不够大。  他家想攀上赵家让阿拾做个正妻,是断然不可能的。  木门外面的血迹未干,衙门的人也还没有来得及打扫。  时雍和赵胤,一前一后,冷着脸跨过那一瘫血,往胡同外走去。  谢放和朱九远远看着,默默跟上。  “谢爷,九爷”周明生急慌慌走出来,瞥一眼远去的阿拾,小声笑着问他们“今儿有没有赏钱啊”  谢放木然看着他,没什么表情。  朱九倒是笑盈盈地一脸和气。  “有”  周明生笑开了脸,摊手,“谢谢爷几个”  朱九一巴掌拍在他的掌心里,敛住脸,“九爷我还没赏钱呢,哪里有得给你”  谢放“再会。”  周明生苦着脸,摸着自己一头一脸的粉末,心里忖道今天晚上,他到底干嘛来了见证死亡现场吗    驾车的人是白执。  时雍出去的时候,那辆马车就停在胡同口,安安静静的,淹入黑暗,远近昏黄的灯火点缀其间,时显时灭,让这个夜晚平添了几分诡谲之色。  到了车门,赵胤默默为时雍打帘子。  时雍刚要迈腿上去,一颗狗脑袋便伸了出来。  时雍  大黑懒洋洋地舔着嘴巴,伸了个懒腰,好像是刚睡了一觉,狗子还不太清醒,看到她,摇了两下尾巴,就又慵懒地趴了回去。  赵胤盖腿的毯子,被它叼出来团在地上,成了个狗窝。  时雍尴尬地问白执,“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白执回头看一眼,满眼都是笑。  “有一会儿了。来的时候,直往胡同里去,可转了一圈又回来,上车就睡大觉。可给它精明得不得了”  原来大黑刚才来过  可能是看了看没它什么事,就来这里等了。  时雍哭笑不得,上去摸摸它的皮毛,“你倒是会享受。”  大黑眼皮半睁不睁,懒洋洋看她一眼,眼睛又斜过去看赵胤,见他没有什么表情,又甩了甩尾巴,打蚊子似的,很快闭上眼。  “狗爷坐稳了,咱们启程了”  白执在外面调侃地笑了一句,说完突觉不妥。  “爷,我不是骂你是狗”  时雍噗一声,看赵胤眉梢动了动,没有作声,终是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暗夜,马车,一男一女,一条狗。  沉寂片刻,气氛莫名怪异。  时雍问“为何不让我验尸”  “你是女子。”赵胤声音平静,说完见时雍沉下了脸,似乎不太高兴,略略抬了抬眉头,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时雍的手指修长尖细,指甲剪得很是平静,因为她比以前的宋阿拾更为精心打理的缘故,这双手比以前白皙了很多,纵是车厢里光线昏暗,也能描出那美好的弧线。  赵胤喉头微动,“怕脏了你的手。”  这算是古板直男的求生欲吗  时雍正视他,笑着抿了抿嘴,“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题外话------  两章合一,没分章  明儿见啊姐妹们。  有没有人推荐好听的古风歌曲啊我常听的,已经都听腻了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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