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也就几天的事情,吃什么不能吃呢  她正想反驳,娴衣和婧衣带吃的来叫门了。  赵胤让他们把饭菜摆在书房的小几上,知道时雍不喜欢被人看着吃东西,他便摆手示意她们下去。  娴衣走得很快,婧衣却没那么爽利,顺手将赵胤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收走,看样子是准备拿去洗,再把他的书案收捡了一下,那姿态动作很是熟练,宛若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  时雍喝着汤,无意抬头看了一眼。  刚好,婧衣的视线落在书案的画像上,神色有细微的惊愕,于是神色恍惚的她,从大黑身边走过时,膝盖不小心就撞到了大黑的腿。  大黑原是不会欺负人的,尤其是女人,可是也不知今日是怎么的,“起床气”极大,嗷一声突然跃起,朝婧衣凶狠地扑了过去。  这么一只大狗,发起横来极是唬人,婧衣当即白了脸,啊的一声尖叫,猛地奔向赵胤。  “爷,救命”  她身子是往赵胤方向扑去的,可是没有想到,张开的双臂却没有抱到赵胤,而是抱到一个纤细的身子。  “别怕别怕,它不咬人,就是狗仗人势。”时雍比婧衣高出一点点,但身子比她瘦,一只胳膊半搂住婧衣丰满的身子,她像个男子般,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美人。  婧衣惊魂未定,发现搂住自己的人是宋阿拾,又错过她的肩膀望向依旧端坐的赵胤,脸上青白不均,一股心酸和委屈陡然升起。  爷眼睁睁看狗咬她,竟是没动  若她当真被咬到,爷可会为她难受一瞬  “怎么,吓傻了”时雍看婧衣脸色难看,又拍了拍她,冷着脸叫大黑,“过来,给人赔罪。”  大黑舔着嘴巴,看她一眼,又跃上它的“宝座”,蜷着身子坐下,不予理会。  “大黑”  这狗子也不知是被谁惯坏了,越发像个大爷。  时雍松开婧衣,正要假装数落大黑两句,就听到赵胤冷冷的声音。  “你训它做甚它又不懂事。”  时雍回头看他,忽然发现,他像狗子的老父亲。  “不懂事可以教呀。不教好,以后真的咬到人了,那可怎么办”  “咬到了就咬到了。”赵胤说得云淡风轻,“大黑知道轻重。”  说罢,他淡淡看了婧衣一眼。  “你先下去,等姑娘吃完再来收拾。”  婧衣心在滴血。  在他眼里,阿拾是“姑娘”,不再是“奴婢”了,而她这个伺候了他多年的女子,甚至不如一条狗。  婧衣的背影很是落寞。  时雍瞧着,叹口气。  她其实比赵胤更为怜香惜玉。在她看来,这个时代的女子没有办法选择命运,大多比较可怜,而赵胤这般强势的男人,最是容易伤女子心意。  见她坐在那里,筷子翻来翻去,却不吃一口,赵胤蹙眉,“不是喊饿怎么不吃了”  时雍抬眉“吃不下。”  赵胤“哪里不适可要叫医官”  他的神色有点紧张,而且看她的表情极不正常,就好像她是个易碎的娃娃似的,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坏掉。  什么情况  爱她爱到不能自恃  还是邪君之毒入脑  时雍寻思着,嘴角微微弯起。  “记得那晚大人喂我的酒,颇有滋味。若再拿些来,我能多吃些”  她说得软绵绵的,粉润饱满的唇还舔了舔,说的是酒,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赵胤喂她酒的方式,那种唇瓣紧贴的触感,很是清晰,轻而易举就让两人闪回了记忆。  视线相撞,赵胤清了清嗓子。  “你此时不宜饮酒,那夜是我冲动了。”  冲动。  时雍太乐意听这两个字了。  失态,冲动,这可是不属于赵胤的字眼。  她内心像鹅一样叫唤,脸上却装得若无其事。  “我又不爱计较。反正我和大人,如今是扯平了。你砸晕我一次,我砸晕你一次,我亲你一次,你亲我一次,就算是嗯,互不相欠了吧。”  互不相欠原是最好的结局,  可赵胤听入耳,却不那么愉快。  “快吃”  “不是大人问我吗”  “吃都堵不上嘴。”  “不讲理。”  时雍看他拉着脸,放下筷子就不吃了,哪料,赵胤竟然很不满意,像个老父亲似的,非说她吃得太少,对身子不好,冷着脸逼她,要她再吃几口。  大都督这是患的什么病  时雍错愕不已。  “大人是准备养猪吗”  她正为了自己的肚皮争执,书房传来敲门声。  谢放在门口道“爷,楚王过府来了。”  楚王  时雍心里突地一跳,下意识拿眼去看赵胤。  恰好,他也看了过来。  眼波不经意相撞,便碰出一抹复杂的暗芒来。  久久,赵胤沉声道“请”  ------题外话------  明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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