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级刑是什么,时雍并不清楚,但是从邪君眼睛里迸出的邪光,她看出了他的动机 他想将她,变成与他一样的人。 一样邪恶的,无情的,丑陋的人。 她被带到了一个更大的笼子里,这次里面关的不是人,而是野兽。除了狼、蛇、鼠、竟然还有一头棕熊。 时雍最怕的是老鼠和蛇。 打心眼里觉得恶心。 他们给了她一把刀,锁死笼子。 她知道,今日要么是它们死,要么是她死。而野兽和人最大的区别在于,野兽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明白生存是第一要务。不用任何人吩咐,这些奇怪的东西就朝时雍扑了过来。 时雍没有时间考虑,她握紧腰刀,背抵着铁笼,开始了她搏命的厮杀。 腥臭的血腥味充斥在鼻端。 令人绝望的,颤抖的咆哮如同响雷,震得耳膜发麻。 这是最原始最残酷的生存游戏。 邪君带着一群部众站在笼子外面,像看猴戏一样看着她。 这一刻,时雍不是智人,也不是愚人,只是一个会喘气的动物。 她脑子充血,鼻腔被刺激得呼吸都困难,有的只是生存的本能,也是这种本能让她足够的清醒。 活着, 要活着。 在满是杀气的笼子里,她听到了自己嘶吼的声音,像野兽一样咆哮,也像野兽一样搏斗。 锋利的刀刃不断结束动物们的生命,她如同一头困兽,在一群无情的猎人注视下,与别的野兽拼比着那唯一的活命机会。 山摇地动,咆哮声声。 一刀又一刀, 时间漫长得没有尽头。 野兽好像也永远杀不尽 时雍杀得麻木了。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只知道,她终于成了铁笼子里唯一的活物。 浑身酸软,衣衫褴褛,转过头慢慢迈开脚朝邪君走去,阴凉地笑。 “够了吗” 邪君悄无声息地走近,慢慢看着她。 “带下去。” 时雍又被关回了那个笼子。 尸体一般瘫软在地上,一点力气没有。 七级刑法已然这么残酷,那六级、五级、四级二级一级,又是什么样的如果她没有猜错,一级会比一级恐惧,直到她屈服为止。 “姐姐。” 小姑娘的声音蚊子般传来。 “你死了吗姐姐” 时雍眼睛微微稀开一条缝,看着她。 “活着。” 听到她微弱的声音,小姑娘眼里闪过一抹神采,可是转瞬又消沉了下去,小脑袋抵在铁笼上。 “我们还能活多久呢我爷爷,快死了。我也好饿。” 时雍没有说话。 她的视线望向了门口,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看来她在铁笼里的表现很得他的心意,他又迫不及待地过来了,来看看他想要驯服的“野狼”。 “考虑好了吗” 时雍没什么力气了,眼皮掀了掀。 “我说过,别无选择。” 邪君笑了,“哦” 时雍回答得很干脆,声音平静得没有起伏,却异常坚定,“我愿意。做邪君的女人没什么不好。” “嗤” 邪君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你已经骗过我一次。” 时雍“拿刀来。” 邪君怔了怔,偏头,示意侍卫拿刀给她。 哐当一声脆响,刀身落到笼子里。 时雍吃力地捡起来,看着邪君的眼睛,慢声道 “我自剁一指,以示诚意。” 话未落,她抽出刀子,将左手五指张开,放在地上,刀子高高扬起,重重落下,剁向指头。 当 手臂一麻,刀身落地。 时雍抬头看着邪君,“为什么不让” 邪君收回手,双脚慢慢迈到她的笼子前面,弓下腰来,视线直盯盯看着她的面容,“我不喜欢残缺的女人。” 他的眼神极是可怖。 “你的身体是我的,没有我的命令,自残也将受到惩罚,记好了” 时雍看了看自己饶幸逃生的手指,笑了笑, 这是一个没有黑夜和白天的地方,时雍不知道时辰,也不知道来了有多久。 邪君离去后,便有人送了吃的进来,还有一些御寒的衣物。 时雍的笼子打开了。 两个黑衣侍女看守着她,叫她“夫人”,还说君上正在安排婚礼,即将要迎娶她,等她成了君下的女人,就将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时雍不置可否,看着旁边笼子不停咽唾沫的小女孩,吩咐黑衣侍女。 “给他们吃的。” 黑衣侍女有些犹豫。 “君上没有吩咐” “什么事都要他吩咐,用你们干什么” 时雍声音冷嗖嗖的,有着天然的威仪感。 说罢,她见黑衣侍女不答,直接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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