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

    闵举人考上秀才的时候就已经双十了,年年上京赴考耽误几年,今年端午闵举人就二十五岁。

    女人那模样身段姣好,可也是二十多岁的女人,算大龄未嫁。

    而闵善文本身,在那个世界就是二十九岁,有算命先生瞎猫遇见死耗子,瞎蒙,算他活不过二十九,他还真没活过二十九。

    至于说他活过二十九就可以靠女人吃软饭,少奋斗三十年,可他闵善文是吃软饭的男人吗

    当然他上辈子没打算要结婚,天生心脏病随时都会嗝屁,何必连累别人。

    而今生他又活了一次,想娶媳妇了,这古代娶媳妇肯定比二十一世纪男多女少娶媳妇容易的多。

    瞅着眼前的女人,确实养眼,确实漂亮,确实带出去倍有面子,征服起来确实有b格,冰山美人啊

    相当于珠穆朗玛峰那么高大的山,有南极北极最冷的地方那么冷,可他怕高,爬不上,怕冷,受不了。

    就算想痴心妄想,人家不愿意。

    作为伙伴或拖油瓶,“月娥啊,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天黑这么久了,你怎么不吹灯呢”闵善文自顾自的说。

    月娥“”

    闵善文没管表情冷漠的女人,径直走过去,噗,把灯吹灭了。

    “古人”闵善文想说古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还不是因为古代灯油贵,一般人家根本没有,可说到古人他改了口,“故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晚上睡觉,哪有不吹灯的,睡吧,我让你先进去。”

    闵善文说着真站在屋子中间没动了,实际上这吹了灯,屋里黑灯瞎火的,窗口还遮着帘子,就算不遮帘子,宁安城立秋之后多雾少晴,很少有星星月亮挂在天边,自然没有月光照进屋里来。

    此时他也遭着黑灯瞎火的苦了,明明离床边不远,他就在柜子边上吹吹油灯而已,回床上伸手不见十指,得慢慢摸索着过去,可这样就出糗了。

    还好他记得女人离床边更近,听着她的声响过去,就不难了。

    黑暗中女人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一把,确实离床不远,就伸脚一点一点试探着过去。

    身后传来男人的脚步声,正往她这边来,脚下步子跨急了一点,踢到床脚。

    女人站在床前稳了稳身子,才慢慢伸手去摸床边,摸着床边坐在床边上,静等男人踢到床脚。

    偏偏男人听着她发出声响的位置,过来的又快又急,措不及防之下,一双手摸过来就摸到那软软的两团,女人震惊之下,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缩了回去。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男人无论怎么说都是错的,女人无论说什么都开不了口。

    闵善文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女人骂他,他往左边移了两步,正好错开女人所坐的位置,还隔了一段距离。

    黑暗中接连响起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两人都睡觉了。

    女人很刻意的注意了,听见男人不止脱衣服,还脱了鞋,甚至把匕首取出来放在枕头之下了。

    却坐在一边等她先进去睡觉。

    黑暗中伸手都不见十指,做什么也没那么难为情,女人也装作脱了衣服,爬进床上,规矩的躺在里面,甚至还抖了被子,好好盖在身上。

    还给男人留了一半被子。

    闵善文从始至终没再说话,一夜无梦,躺在床上两人在黑暗中都睁着大大的眼镜,望着屋顶。

    一人想着不能睡,你知道旁边的男人安什么心

    一人想着不能睡,身边的女人信任这院子的主人,可能她蠢被骗了,或者说她信的过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他不信任。

    两人一直僵着身子,都一动不动,熬到了天亮。

    天才刚蒙蒙亮。

    有一点点微光从窗外透进来。

    闵善文赶紧翻身起床,打理了下自身,把身上衫子抖直,扯了扯,从床下边捡起火折子,路过柜子旁边提了炉子,端了双耳锅,大摇大摆开门出去做早饭。

    饭做好了,还要把女人,也就是他媳妇月娥的药热一下。

    要是眼神能把人戳一个窟窿,那么闵善文一定全身上下都是窟窿了。

    女人是假装脱,衣服,假装睡着了,可没想到闵善文假装脱鞋,假装脱,衣服,假装睡觉。

    此时女人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好无耻,简直太无耻了。

    光明正大的无耻,她还不能戳穿他,

    这也是一种本事。

    女人被气着了,气得心堵,心气儿不顺。

    心情不好,脾气还无处可发。

    听着男人去而复返,女人闭上眼睛,继续装睡,她睡得很香,她什么都不知道。

    闵善文进屋,让外面的光亮照进来,见到就是女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模样。

    女人长得可真好看。

    他眼光不差,他觉得眼前的女人不止美貌,可能琴棋书画都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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