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芷被皇帝宠冠后宫,以魏尚书出入宫廷,风光无两。
而当下闵善文怕女人抹不下面子,不愿意扮很丑,话多,“得一时隐忍换海阔天空,所以你出门一定要记得化妆,手和脸,颈子、还有脚,都要抹均匀颜色,不要太浓不要太淡,別人注意不到你才好。”
闵善文准备伪装的东西,其中一样是栀子花的果子,涂一点点就会面黄,像久病不治的病人一样。
电视剧里扮丑都是因为脸色与颈子上肤色不一样漏馅了。
交代好这些,闵善文再次自然而然的帮她捏好被脚,“你继续睡,我去做早饭。”
女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闵善文知道她在听,在闵善文提着油灯跨门槛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句,“谢谢。”
像风吹过一样,淡淡的,吹到他身边就散了。
闵善文提着油灯,顿在门口,屋子里半边空间都是他的阴影,闵善文突然记起牡丹亭里的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而后面还有一句,“情不知所终,一往而殆。”
闵善文一身绿色官府,头戴官帽走进纺织司,与往日死气沉沉的纺织司不同,今日多了几分人气。
门口站着几位同僚在闲聊,又像是等人,不时在往门口瞧。
自从上次给郝珲出主意后他来纺织司有些勤,勉强是一个大人物,还有宫中那位带着面纱见人和善,逢人三分笑的副提调尚宫,也算是位大人物。
平日纺织司这偏僻的地方,有纺织女工为宫廷源源不断输送绫罗锦缎就可以了。
平日里只有大人物造访才不一样,还是他们在等他
闵善文抬头看了看天色,他从做弹花机的木匠家出来,时候还早,没有错过应卯才对。
门口几位同僚见他进院子都给他打招呼,闵善文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他落第书生的身份被同僚中的同年曝光,与他们这些真正的贡生都是话不投机,只做表面功夫。
其中一个叫徐俊的与闵善文说过几次话,此时徐俊在闵善文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开口道“善文兄,里面有人在等你。”
闵善文看了他一眼,还真有大人物
郝珲在上早朝,是宫中的副提调尚宫
徐俊笑,“善文兄发达了,可不要忘了我们。”
闵善文还没说话,厅里有脚步声传出,一位脸带面纱头戴金花冠的女人带着两位宫人从里面出来,脸如满月眉眼带笑,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温柔,只见她和颜悦色道
“圣上是非常看中人才的,只要你们真有本事,升官发财自然不在话下。”
徐俊赶忙行礼称是。
闵善文在旁边也见了礼。
女人让其他人退下,她是宫中正五品的女官,接待的应该上闵善文顶上上司,与闵善文应该并无交集才是。
可闵善文提出纺棉线的时候,恰恰遇上魏尚宫来纺织司核对账目,有人给闵善文穿小鞋,上魏尚宫发现了闵善文的“才华”,才有今日。
两人就棉花织布和种植问题商量一下,大部分时候是魏尚宫发表意见,闵善文听着。
闵善文来班房只是应卯,真正坐班的地方是纺织司里织布纺线的地方,那里相当于现代一个加工厂,他只是管理,现在正在搞实验。
用笔墨记下魏尚宫的每一句话,商议结束,闵善文告辞。
魏尚宫起身嘱托道“大启需要闵大人这样的人才,还望闵大人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