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这个皇帝做的实在是不行。
但是也只是猜测,萧行歌现在还是个不明状况的局外人。
现在这个情况有点难办,萧行歌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实在不会封建社会的那一套,不会治理国家,也不会笼络人心。他又不认识原主,又没有原主的记忆,这里人生地不熟,谁也不认识,只要一动弹,说不定就是“诶,陛下怎么和原来不一样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是皇帝,最多被议论一句性情大变,至高无上的身份,封建的枷锁下,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想到这里,萧行歌稍微松了一口气,实在不想再听这群人在耳边聒噪“都下去吧,朕累了。”
萧行歌话音刚落,外面太监尖细的嗓音洞穿空旷的建筑,直入内殿。
“皇后驾到”
内室和外室是用一道琉璃八宝屏风隔开的,留出一条可以通行的路,太监话音刚落没多久,一道人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一件皂色的外衫,广袖下是用银线绣成的不甚明显的云纹,风姿卓越,如同纸上墨竹,挺拔又清朗,眉目清冽,哪怕他挂着半分笑意,仍带着几分不好亲近的距离感。
萧行歌有些晃神,这人太好看了,他自觉曾经在电视上看过的电影明星都要逊色三分。
直到这人走进来,穿过跪在地上的人流,顶着“皇后万福”的请安声,坐在内侍搬来的椅子上,接过侍茶太监奉上的明前龙井,萧行歌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说皇后来了吗
皇后人呢
萧行歌等了半响,确定没有人再从门口里进来,突然升起了一个极其荒诞的想法。
这个帅哥,是皇后
男的
这诡异的地方,不会吧。
萧行歌赶紧不动声色的隔着被子摸了自己一把。
还好,还在。
地上的岑星卓已经起来了,拂了拂衣服的下摆,说道“惊昼,这小崽子醒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走了。”
刚说完,也不等皇后回话,方才还在这边大吵大闹的岑星卓就像地面烫脚一样,领着他的乐器大部队,风风火火的走了。
皇后过来就带了一个侍从,岑星卓一走,室内顿时空旷了。
萧行歌感觉屋内气温都降了不少,也没刚才那么热了。
皇后施施然地靠在椅子上,掀开杯盏,不急不缓地问道“太医呢”
下属拱手回道“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得了传召,后脚太医就提着药箱进来了,行罢礼,捏着萧行歌的脉门诊断了半天,眉头拧成了一道结,念叨着“奇怪,真是奇怪”
齐继赶忙问道“什么症状”
太医迟疑片刻“陛下脉象平稳,身体康健,应当是没有任何问题。”
“庸医满口胡言”齐继这就不服了,也顾不上皇上皇后都在场,向前一步直接斥道,“半个时辰前,你说陛下急性心梗,应该熬不过今日酉时。如今酉时已到,陛下醒了,你又改口说陛下身体康健。左右不过半个时辰,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不见得这么快。既然如此无能,不如明日就辞官还乡去吧,还在这里危言耸听,耽误病情”
齐继还真冤枉太医了。
别人不知道,萧行歌清楚的很。根据门口照进来的阳光判断,现在是傍晚时分。酉时是下午六点左右,太医说的没错,真正的皇帝确实没熬过酉时,早就撒手人寰了,才给了萧行歌借尸还魂的机会。
死因急性心梗,不就是急性心肌梗塞吗。
这死因萧行歌生前没少在社会新闻上看到,有些年轻人一口气提不上来就完了。
死因过劳。
萧行歌记得他以前在书中看过,华国历史上曾经有皇帝一天批八个时辰的奏折。
莫非原主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