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誉今年毕业,很随便的写了篇论文,去年年底就查完重交上去了,虽说有课表,但不需要上课,程誉最近来学校都是因为要接他。
程誉打扮得很低调,帽子加口罩,穿得也很随意,薛宥卡找到他,在他面前站定,指尖压了压他的帽檐。
他懒洋洋地抬起头“薛米米,我坐着等了你半小时。”
算着他的下课时间,程誉就过来了。
“我是跑过来的,就怕你等急了。”他还有些喘,面颊绯红,“我请你吃食堂啊。”
“不去食堂,一股子螺蛳粉味儿。”
“那我们去吃东南亚菜吧,我想吃菠萝饭了”薛宥卡拉着他起来。
碰巧又是程誉不太喜欢,但从来没说过的东南亚菜。
程誉不喜欢泰式料理的香料味,又酸又臭。可谁叫他发现薛宥卡很喜欢吃菠萝炒饭,就像他喜欢吃螺蛳粉和臭豆腐一样,程誉也就懒得说了。
“一份海鲜菠萝饭,不要虾,也不要任何海鲜。”他照例这么点。
这家店是新发掘的,他还没来吃过。
程誉随便点了几个看起来没有毒的。
吃饭中途,薛宥卡还接了个电话“喂魏总恩恩,在吃饭。”
魏总,谁
程誉没什么印象,好像是薛宥卡在中商的上司。
“吃东南亚菜还可以好,下次有空我请你不用不用,我请就行了,真的啊稍等,我等会儿看看邮箱,今天太忙了,还没来得及看呢”
程誉听着有些不对劲。
这什么上司啊,问人吃什么,还约薛宥卡一起来
程誉夹了一筷子的烤肉喂他嘴里,薛宥卡别过头去,没吃,大概继续讲了有一分钟的电话,全程是“好的,明白了,懂了”
电话挂了。
程誉“你上司”
“是,中商那个,通知我中商学堂的面试过了,这周末就开始上课。”中商学堂为期两个月,每周线下两节课,上课地点在中商总部,也就是说,周六周日的时间将被占用。
“挺好的,”程誉当然知道这个学堂,是好事,不过
“那你不是更忙了算了,过两个月就好了。”
薛宥卡望向程誉那副显然不太乐意,可还是尊重自己的模样,又想起交换生项目。
哪怕程誉毕业了,可他还有个乐队,他有多爱天蝎,薛宥卡心里是清楚的。
“那我晚上的时间腾出来给你,我就不回宿舍了。”
程誉高兴了些,回家的出租车上,问他“那个魏总,男的女的”
“男的。”
“还让你请客”
“人家也请过我的,而且还帮过我很多。”
“什么时候请的,我怎么不知道”
“去年的事啦,当时我不是去上了个厕所,他把账单结了,后面一直没找到机会,微信转给他他也不收。”
“你是尿有多急,付个钱都要跑”程誉一听就觉得这个魏总不对,“多大年纪”
“呃,可能四十看着三十,但是干到他那个级别,应该有四十吧。”
“结没结婚”
“我怎么知道。好像没有吧,没戴婚戒。”当下属的要揣摩上司心思,所以会观察的仔细点。
程誉戳了下他的脑门“你给我长点心眼,别被骗了,这一听就是老色胚,后天上课我陪你去。”
“啊”
“啊什么啊,有我进不去的地方吗”
“哦,你能进来我们就一起吧。”
回到程誉的四合院,薛宥卡打开书包,又改了会儿论文,觉得身上有些发痒,挠了挠腿。
冲过澡后,被窝里,薛宥卡靠在他身上,亲得有点缺氧了,睡衣纽扣被程誉的手指挑开大半。
虽然埋在被窝下的部分看不清晰,可能感觉到肌肤紧贴的温暖。
这时,薛宥卡手指往下探,挠了几下。
手指挠过肚皮,不小心也碰触到程誉。
薛宥卡又挠腿。他怀疑是不是那份特别要求“不要加海鲜”的海鲜菠萝饭有问题,比如用了虾头油。这点程度对他印象不大,只要不食用过多就没问题,就是会发痒而已。
薛宥卡的手老是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的,把程誉撩到僵硬,像个铁杵“你干什么乱摸”
“我痒。”
他说骚话为什么可以表情这么自然。
程誉声音变得更哑了“哪儿”
“到处都”薛宥卡觉得问题不大,之前误食,因为分量少,就是浑身发痒了几个小时,睡一觉就好了,连药都不需要吃。
“那我给你治治”
“怎么治”薛宥卡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几分飘忽旖旎,不是很确定“你有药”
“就是药店买的”程誉起身,拉开床头抽屉最下层,翻出塞在最里面的盒子,打开盒子还有个袋子,“有个油,那个这个。”他也不好意思说了,把袋子丢给他,耳根发红,“你自己看,喜欢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