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亭郁闷了一个晚上, 再憋了一个上午,直到火车快到京市站了,才赶紧拎起行李去寻风知意。

    他们都是要到京市的, 一块下车总是说得过去的吧

    而且他是有车来接的,说不定可以顺路送她回去, 那样不就知道她家在哪了吗以后不就可以时不时地去找她吗

    苏望亭小算盘打得霹雳巴拉地响,寻到风知意处时, 火车正在进站。

    风知意和孟西洲都已经收拾好行李, 准备下车了。见他们过来一怔,“怎么这会过来了有事”

    “要下车了,一会咱们一起下车。”苏望亭把行李往旁边一搁, 朝他们所在的包厢扫了一圈, 就他们两个人, 而且其他铺位好像都没动过的样子,心下一惊地忍不住问,“昨晚这、就你们俩”

    “嗯。”风知意倒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他们俩昨晚来的时候见一个人都没有也很意外, 清清静静地渡过了火车上的时光,别说多自在多舒坦了。

    苏望亭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又憋屈又堵得慌。

    这孤男寡女的晚上共处一室, 就算没发生什么,那也是培养感情升温的好时候。他昨晚应该厚着脸皮跟来的感觉好像错过了一个亿

    苏望亭顿时懊恼得不行, 小声嘀咕,“早知道我也换过来”

    可风知意听见了, “这后面的车厢里几乎都没人,下次你可以一人一节车厢。”

    苏望亭噎了一下,随即明智地岔开话题, “你家在京市哪呢过年出来玩不”

    风知意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昨天还自觉地说离她远点,还以为他已经死心放弃了。可给了他点和平好脸色,又得寸进尺了

    苏望亭被看得有些讪讪,心虚地摸鼻子,“听说京市好像有很多往梦庄大队那边下乡插队的知青,聚聚认识认识。出门靠朋友,以后在那边,也好相互有个照应不是”

    风知意这才不为所动地收回目光,神色淡淡地毫不感兴趣,“不了,我过年有事要忙,没空。”

    苏望亭有些不死心,“大过年的你还忙啥”

    风知意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很明显的意思无可奉告。

    苏望亭被打击得退后求其次,“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梦庄大队去”

    “不知道,到时候再看。”风知意是真准备到时候再做决定,不是忽悠他。

    看对方丝毫没有跟他往来的意思,这次火车上偶遇,就像是跟陌生人萍水相逢一样。苏望亭有些丧气,感觉有种“这个人明明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都靠不近”的无力感。

    这时火车停下,几人拎起行李依次走下车,走出车站。

    京市正值大雪纷飞,苏望亭趁机说,“我送你吧,这雪天路滑不好走,车子也没多少,我家应该有开车过来接我。”

    “不麻烦了,”风知意正打算随便找个理由辞别,刚要张口,就有一辆军绿色的崭新吉普车停在他们面前。

    在众人讶异下,车门推开,一个精干高大的男人钻出来,朝孟西洲微微颔首,然后把钥匙交给孟西洲就走了。

    孟西洲倒是神色寻常地轻轻搂了一下风知意的肩提醒,“走了,上车。”

    然后把有些懵逼的风知意送上副驾驶座,自己则绕去了驾驶座把车发动,在苏望亭的目瞪口呆下,扬长而去。

    “哎这”苏望亭刚惊呆回过神来,被一个飞扑过来的身影惊喜打断,“哥”

    苏望亭接住低头一眼,是自家亲妹子苏望舒,扶她站好,不着痕迹地皱眉,“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接你啊”苏望舒没有察觉,还一把把随后跟上来的女孩子拉上前,“还有若兰也来了,高兴不”

    苏望亭他高兴个鬼

    回头朝风知意之前离去的方向望去,茫茫大街上,已经不见了那辆车的身影,顿时泄气,“走吧。”

    几人走到停在路边的车旁,上车后,那个叫若兰的女孩子几次柔柔怯怯地欲言又止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望亭哥,你刚刚是在跟谁说话吗”

    “跟你没关系。”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望亭颇为厌烦地蹙眉,看都没往后面看她一眼,就跟司机交代,“先送杜小姐回去。”

    司机立马发动车,“好的,少爷。”

    见杜若兰一脸受伤地垂首衔泪、眼眶红红,苏望舒忍不住为她抱打不平,“哥,你知不知道你被下放后,就数若兰最担心你了怕你过得不好,还时不时地给你写信寄东西”

    苏望亭不耐烦地往后一靠,闭目养神,“那些东西我没要、信也没看,都丢了。以后别寄了,烦不烦”

    杜若兰不可置信地脸色一白,整个人被打击得摇摇欲坠。

    “哥”苏望舒顿时就炸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什么意思啊你”

    苏望亭眼睛都懒得睁开,“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最清楚。”

    苏望舒一噎,搂住捂脸饮泣的杜若兰,“那若兰至少是我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是你的,别硬塞给我。”苏望亭非常不客气地道,“我又不是垃圾回收站。”

    “哥”苏望舒几乎要气炸了,“你太过分了”

    苏望亭懒得跟她说话了。

    与此同时,坐在车里的风知意才回过神来,看着娴熟开着车的孟西洲微诧,“你啥时候学会开车了”

    孟西洲跟她微微笑笑,“给老首长做事后不久。”

    其实是上辈子就学会了。

    “不错嘛”风知意笑赞,这个时候会开车的人应该还不多,以后最不济还可以做个司机,听说是这个年代很不错的铁饭碗。不过,“这车你哪来的”

    “买的。”孟西洲语气寻常。

    却让风知意听得微惊,“啊你的啊”

    这个年代,能买得起小车的人真的是凤毛麟角了。不仅仅是钱票的问题,还有身份门路关系等各种因素,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孟西洲轻轻点头。

    风知意是真惊了,可让她更吃惊的是,孟西洲把她载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子里,给她安排了一个仿若古代千金小姐的闺房,让她恍若穿越到了更古的时空里。

    可孟西洲却还不满意,“简陋了些,你先将就了一下,缺什么我们改天再去置办齐了。”

    风知意微惊地问,“这地方,也是你的”

    “嗯。”孟西洲神色倒是平淡,“想着以后会经常过来,就买了一处落脚地。”

    落脚地风知意顿时有些一言难尽,这种古韵还保存得相当好的四合院,以后可是会价值连城的。

    “饿了没”孟西洲帮她把屋子大致整理了一下,回头看看天色,“我们出去吃吧这里还没有置办锅碗瓢盆。等吃了饭,下午我们再慢慢置办生活所需,好吗”

    风知意微微点头,对孟西洲不由刮目相看小小年纪,在这么艰难的生存环境里,不仅自己买车买房,还是预定的未来亿万富豪。光是这四合院,以后就能让他一辈子锦衣玉食,可真是眼光独到。

    只能说,他不愧是书中能搅风搅雨的反派大佬吗这能力果然不一般。给他浇灌了一点雨露老首长的提拔,他自己就能迅速地长成了撑天大树。

    这家伙,生命力可真强悍。哪怕陷在泥烂地里,也能开出最美的生命之花。

    对于风知意诧异的惊叹眼神,孟西洲微微失笑地拉着她出门吃饭。

    他倒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他可是多活了一辈子的人。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他上辈子资产的千万分之一。

    现如今他从上辈子回来都两三年了,知道那么多先机,若这点东西都弄不出来,那他以后还怎么养家养这么娇气的她

    这车这房子,就是想着她是京市人,以后肯定要经常来京市,就置办了这么一处落脚地。

    不过看风知意往外走时,还满眼喜爱地打量着这院子。孟西洲就沉思着,要不要多买几处这样的院子,反正以后也会翻倍升值。

    而苏望亭这边,车子一到杜家小楼门口停下,杜若兰就一副羞愤欲死的样子冲下了车,苏望舒紧跟着下车追上去,“若兰”

    司机见此,迟疑地看向闭目养神的苏望亭,“少爷”

    “不用管。”苏望亭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司机只有闭了嘴,默默地停车在原地等。

    而苏望舒在杜家门口追上杜若兰之后,拉住她,彼此不知说了些什么,没一会怒气冲冲地回来,却见苏望亭眼睛都不睁地看都不看她一眼,顿时气得把车门摔得震天响。

    等回到家,她第一个冲下车、冲进家里告状,“爸妈我哥处了个村姑泥腿子对象”

    “什么”这话惊得在客厅对弈的父子两、和正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苏老太、以及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苏母等几个人同时一顿,异口同声。

    紧跟苏望舒后面走进来的苏望亭无语地噎了一下,没好气道,“没有别听她胡咧咧。”

    “我胡咧咧”苏望舒指指自己,随即非常笃定地指向跟着苏望亭进来的警卫员,“不信你们问小李。”

    警卫员脚下一顿,眼底不着痕迹地滑过一丝无奈,一脸无辜。

    “望亭,怎么回事”苏老太一脸严肃地在沙发上坐下,“说说。”

    苏母也过来接过他手中的行李随手递给保姆,看着又长高长壮的儿子欣慰地笑道,“是啊,你不说我们还可以问小李的,还是老实交代吧。”

    苏望亭看正在对弈的爷爷和父亲都停下来看着他,再看了一眼苏望舒一副小人告状的得意嘴脸,无语地道,“怎么,我刚回来就三堂会审咋滴”

    “小李。”苏老爷子气沉丹田地底声唤了一句,语气中暗含威严。

    警卫员眼神询问地看向苏望亭,刚脱掉厚厚外套的苏望亭无奈地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我说我说。等我去洗把脸,我这风尘仆仆的。”

    众人这才暂时饶过他。

    等他回了房、洗尘好、换了衣服一下来,也不知苏望舒乱说了什么,苏老太劈头就问,“你还把人家给带回来了藏哪了”

    苏望亭一愣,“什么带回来什么跟什么啊”

    “你还狡辩”苏望舒轻哼,“在火车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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