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知意感觉自己像是被圈在一个热烘烘的暖炉里, 意识就这样被逐渐热醒,然后听到叽叽喳喳的鸟鸣声、闻到了窗下那栀子花浓郁的香味。

    动了动,手脚都传来肌肤相亲的触感, 风知意愣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昨晚自己新婚来着,把自己整个人圈在怀里的是孟西洲这个“暖炉”。

    真的不是一般的暖,冬天抱着睡觉一定很舒服。但现在这初夏的天气,就有点热了,让她嫌弃地想丢开。

    想到这里, 风知意微微莞尔了一下, 缓缓睁开眼, 看到也正迷迷糊糊睁开眼醒来的孟西洲低首看到她睁开眼, 神色顿时非常柔软地笑了笑, 然后亲昵地凑过来亲了她一下, 声音沙哑地问, “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缘故,他那特别浓的荷尔蒙气息烘得风知意面红耳热, 有些不自在地往后稍稍退了些,“嗯。”

    正打算悄悄分开交缠在一起的手脚,却被他把整个人更亲密地往怀里一搂,牵扯到痛处让风知意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孟西洲正想抱着亲昵蹭蹭的动作一顿,小心翼翼地放柔了手脚,“还疼”

    风知意有些不自在地老实“嗯”了一声, 及时捉住他往下探去的手, “你别乱动。”

    其实昨晚事后孟西洲抱她去清洗的时候,她可以用异能消除身上的不舒服。但她想真实地活着,像个普通人那样, 就任由他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和感觉都留着,顺其自然地让它们自己慢慢消散。

    甚至,她还细细地体会着那些感觉,慢慢地从中体会出真实而又踏实的幸福甜蜜感,让她再也没有在睡梦中一脚踏空而惊醒的感觉。

    她想,她这是终于和这个世界有了确切的牵连、终于落地生根了吧

    孟西洲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额头抵着她额头蹭了蹭,“那你再睡会,我去做早饭”

    风知意见窗帘紧拉着看不到天光,判断不出什么时辰,就问,“几点了”

    孟西洲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凑近仔细地看了一下,模糊能看出,“九点多了。”

    “这么晚了”风知意微惊,她来这里基本上都是天黑就睡、天亮就起的,倒还是第一次醒得这么晚。

    “那赶紧起来吧,最近大队里不是正在忙插秧”这是夏忙的大活儿,一般不允许请假的。

    “没事儿,”孟西洲赶紧搂住要起身的她,“大队里那么多人,不少你这一个劳动力。这几天你好好在家休息,就别去上工了。”

    风知意知道他暗指什么,微窘,“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我缓缓就好了。”

    孟西洲抱着她,亲昵地额头蹭着她额头,眼睛亮晶晶的特别温柔,声音赧然带笑地说,“我听说厉害的能让媳妇儿三天下不来床,你别这么不给面子,我会觉得自己好没用的。”

    风知意听得一怔,随时明白过来失笑,“你从哪听来的谣言尽胡说八道。”

    孟西洲也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埋首在她颈脖里,蹭着她撒娇,“我不管你就算装也至少装一天,别这么打击我。不然过两天等你好了,我真把你折腾得下不来床。”

    风知意知道他这是借口让自己休息不去上工,轻啐了他一下,“好,那我再睡会。你快起来做饭,我饿了。”

    真怕他再蹭下去,把自己蹭出火来了。

    “嗯。”孟西洲狠狠地抱着她蹭了蹭、吸了吸,才从她脖子下抽出胳膊起身,给她掖了掖被子下床。

    风知意看他什么都没穿地去衣柜里找衣服,赶紧把脸埋在了枕头里。虽然说吧,他们已经坦诚相待,但就这么大咧咧地看着,还是有点不自在。

    孟西洲穿好衣服,回到床前把她从枕头里挖出来,恋恋不舍地亲了亲她额头、眼睛、鼻子和嘴,“你再多睡会,我做好了饭来喊你。”

    “嗯。”风知意目送他出去,往被窝里蹭了蹭,闭上眼睛想再睡会。

    昨晚折腾得太晚,她确实没睡几个小时。可却发现怎么都睡不着,就用异能稍微缓了缓疼痛的地方,也起来找衣服穿上了。

    拉开窗帘打开窗,发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这是都已经快中午了吧

    风知意收拾了一下房间,然后出去看到孟西洲已经把粥熬好了、馒头也蒸好温着了,但人不在厨房,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洗漱了一下,还不见他回来,风知意就在院子里找了找,发现他在后院井边洗昨晚换下来的床单。

    风知意有些不好意思,拂起袖子上前,“我来吧。”

    总不能啥活都他来干。

    “别”孟西洲赶紧拦着她,“你这几天别碰凉水。”

    风知意挑眉,“这是什么讲究我为什么不能碰凉水我又不是小日子。”

    “我也不知道。”孟西洲也是听说的,“反正你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少碰凉水多喝热水就是了。”

    风知意笑。

    孟西洲洗了洗手起身,“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是让你多睡会吗”

    风知意无语地指指天上的日头,“都快中午了,还早啊”

    孟西洲过来小心地搂着她凑近耳边轻问,“不疼了吗你这样起来可以”

    这种事被他这么慎重其事地对待,像个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地捧着,风知意有些不自在,“都说缓缓就好了,你别太当回事,没事的。”

    孟西洲似懂非懂地微微点头,“那你去前面倚在吊篮里看会书,我一会就好了。”

    “哦。”风知意见他不让她插手帮忙,只好折回厨房把熟了的饭菜给端出来,盛好搁在葡萄架下的桌子上,还弄了两个凉菜。

    孟西洲没一会就过来把衣服被单晾好,两人坐一块把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给吃了。

    吃完饭孟西洲让她在家里歇着,他去大队里补个结婚报告,顺便销假,他们明天再去上工。

    风知意想着家里一个多月没人,也需要收拾修整一下,下午两人正好整整院子菜地,就同意点头。

    只是孟西洲这次从院子正门光明正大出去的时候,被正好中午下工回来的邻居看见,侧目对他远去的背影疑惑陈知青不是请假回家了吗那地主崽子怎么从她院子里出来

    因为风知意和孟西洲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家又是在村子边缘,院子里的草木又郁郁葱葱,他们回来得连邻居都没惊动。

    所以这会,邻居还不知道风知意已经回来了。

    不过她也只是疑惑了一下,毕竟,她偶尔也去隔壁后院井里打水。

    可待到吃过午饭、她去上工时,又看见孟西洲光明正大地进了隔壁的院子。而且,那么彪悍的大鹅子居然也没有出来赶人。

    要知道,哪怕陈知青不在,她那院子也是不好进的。

    她那三只大鹅,防得跟什么似的,谁靠近就攻击谁。而且那“嘎嘎嘎”声,一叫唤就吵着这附近一带的人家都知道了。

    别说大队里没小偷小摸,就算有也不敢靠近。

    所以这地主崽子,又跑进陈知青的院子想干嘛

    但看他这么光明正大的,也不像是做贼,她正犹疑着,明天要不要去跟大队长说一声。免得陈知青不在,她院子里被人给霍霍了。

    可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去说,第二天早起去上工时,她居然看见风知意和孟西洲两人有说有笑地一同从院子里出来,顿时惊诧,“陈、陈知青,你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风知意同孟西洲一同踏出院门,朝她微笑点头,“前个儿。”

    “前个儿”邻居有些隐晦地看了看孟西洲,“那昨个儿怎么没看到你呢”

    风知意锁了院门出来,“家里荒草长满了,菜地里的菜也被大鹅子吃得不成样。所以昨个儿就没去上工,打理了一下菜园子和整理了一下院子。”

    “哦哦”邻居连连点头,所以昨个儿陈知青院子里是有人的,可什么时候她跟地主崽子的关系这么好了居然还让他自由出入了

    她那院子,她这个邻居都没去过几次。每次进去还要申请,同样是邻居,她就有些心里不平衡。而且她跟地主崽子之间,也太那个什么了吧

    所以在田间拔秧的时候,她就忍不住跟人把这疑惑给说了。

    乡下农村地方也没有个娱乐消遣,干活沉闷时都爱闲聊,更何况这种带点隐晦意味的。尤其是,之前还传过风知意和孟西洲那似是而非的流言,三姑六婆特别爱好唠这种嗑。

    所以这一说,就一传十、十传百,跟长了翅膀似的,没多久传遍了整个梦庄大队。

    第二天风知意再去上工的时候,就发现老被人隐晦地偷看她,然后避开她窃窃私语。

    啥情况这是风知意凝神远远地探听了一下,发现他们居然在议论她是不是在和孟西洲处对象。

    风知意略想了一想,大概明白了是她这两天跟孟西洲同进同出,被不清楚情况的邻居看见给瞎说出去了吧

    只是,这些人的怀疑能不能进点步怎么还在怀疑他们在处对象呢而且,孟西洲不是去大队里打过结婚报告了吗怎么大队里的人好像都不知道

    晚上回去问孟西洲,孟西洲好笑,“咱们结婚又不是人人都需要知道的重要事,大队长自然不会拿个喇叭去宣扬。而且他一个大男人,又没有婆娘在身边,自然不会嘴碎地跟别人说这事。所以大队里的人都不知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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