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大和赵氏一向听她的,虽然问了几句,但也很快就答应下来了。

    过了三日,瞧着褚老大和赵氏脸上稍显疲态,罗蒹葭又决定留下来休息了一日。

    又过了几日,路遇一处名山,三个人又慕名去看了看。

    三个人就这样一路上吃吃喝喝玩玩,走上日就休息一日,等到了边关时,已经是三月份了。

    他们整整走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褚老大和赵氏本来还对离开故土有些忧伤,可渐渐地,被外面纷乱的世界迷花了眼,早已把失落的情绪抛在了脑后,眼前尽是这些新奇百怪又好吃又好玩的东西。

    等快到边关时,积雪开始渐渐消融,路边的树木也露出来一丝丝嫩芽。

    下来马车,赵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裹了裹身上的衣裳,道“好冷啊。”

    那种冷,跟他们南边还不太一样,风吹在脸上,像是什么东西刮过一样。

    瞧了瞧天色,快到酉时了。

    而边关这边天色黑的早,据说城门也关的早,天黑就关。

    而镇子到镇北城之间有一个多时辰的车程。

    入夜之后,会越来越冷,路上也会不安全。

    罗蒹葭怕赶不上入城,打算修整一下,明日再租车去镇北城。

    三个人去镇上买了些厚衣裳换上了,又去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想着马上就能见着儿子了,第二日一早,褚老大和赵氏早早醒了过来。

    三人在客栈草草吃了一顿饭,不到辰时,就去租了辆马车,朝着镇北城而去。

    上车之前,太阳还没升起来。走到半路,一束阳光透过晃动的车帘,照进了马车里。

    “出太阳了。”赵氏笑着说道,随后,她拉开了车帘。

    瞧着在太阳照射下闪着光的皑皑白雪,赵氏忍不住道“好美啊。”

    褚老大也没见过这样的风景,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罗蒹葭瞧着一片黄土看不到尽头的荒地,裹了裹身上的衣裳。

    从南到北这一路走来,她感觉还是南边更舒服些,北方的天气太冷了,太干燥了,皮肤都紧了几分。

    她还是早早和离,拿着和离书和女户的证明去南边定居吧。

    不多时,三人到了镇北城。

    镇北城是边关重地,查得比较严。

    到了之后,按照褚威冷交待的,罗蒹葭跟守门的将士报了褚威冷的名头。

    那将士之前就被交待过了,一听褚威冷的名字,检查完户籍文书都对的上,就赶紧让人去军营找褚威冷。

    “夫人,你们终于来了,褚大人几乎日日都过来问询。”守城的将士说道。

    听到这话,罗蒹葭微怔。

    褚威冷自从收到了那一封信,便日日盼着开春的到来。

    按照大历人的规定,二月就是开春。

    信中说开春来,也就是二月初一。

    按照他给的路线,半个月就能到。

    万一爹娘着急见他,说不定还能再快一些。

    只可惜,他料错了,褚老大和赵氏一开始确实着急见他,可后来渐渐地被外面的繁华所吸引,就没那么急了。

    从二月初八这日起,褚威冷就日日盼着家人过来。

    盼啊盼,一直从初八盼到十五,都没见着人来。

    等过了十五,他又安慰自己,可能爹娘身子不好,来得慢。

    如此又过了五六日,仍旧没见着人。

    褚威冷非常着急,怕他们在路上遭遇什么不测。

    这时,王青珏说了一句“嫂子说开了春再来,可没说是开春那日来呀,褚兄太着急了些吧”

    听到这话,褚威冷蹙了蹙眉,又拿出来信看了一眼。

    果然,只说开春来,并未说哪日来。

    “不如你再等等。总归你现在也走不了,干着急也没什么用。”

    虽这般说,可褚威冷还是担心得不行,这几日,就没个笑脸,几乎日日都去城门问询。

    军营离城门有十几里路,并不是很近,且军中训练结束时也快天黑了,来回的路上非常冷。

    就在褚威冷已经盘算着要去请假去路上找找人时,有人来报,他爹娘和罗氏来了。

    褚威冷告了假,立马骑上马朝着城门而去。

    从刚刚到了城门之后,罗蒹葭三个人就从车上下来了。

    刚从车上下来时,太阳照在身上,还没觉得特别冷。

    可站了一会儿,褚威冷一时半会儿也没过来,就觉得冷了。

    那种冷,是一种有些疼痛的冷,虽然已经是三月,可风吹在脸上仍旧有一种刀割的感觉。脚上穿得绣花鞋也单薄了些,站久了不是冷,是有些疼。

    罗蒹葭都觉得冷了,更何况褚老大和赵氏。

    她想让二人去车上暖和些,可他们想着即将要见到儿子,不仅没觉得冷,心里还挺热乎,脸上带着落不下去的笑容。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罗蒹葭觉得快要站不住时,终于响起了马蹄声。

    那马蹄声从听到到身侧,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爹,娘。”一个熟悉的浑厚的男声在身后响了起来。

    随即,马儿停了下来。

    褚老大和赵氏快步迎了过去。

    罗蒹葭一直站在他们的对面,此刻也转身看了过去。

    只见褚威冷一身银灰色铠甲,腰系红带,前胸后背缀着护心镜,腰间佩戴一把银剑,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皂靴,从马上下来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干脆利落。

    人靠衣装马靠鞍。

    半年不见,穿上这一身衣裳,褚威冷从一个农村糙汉子变成一个威风凛凛的武将了。

    这样子,很能唬人,颇有几分高冷男主的味道。

    褚威冷跟褚老大和赵氏寒暄了几句后,也没忘了她。

    见褚威冷看过来了,罗蒹葭抬步缓缓走了过去。

    今日罗蒹葭穿了一件湘妃色的袄子,领口和对襟处都缀着一层白色的毛毛,看起来很暖和的样子。

    说起来,这个颜色并不是她喜欢的,她本想买件淡蓝色的,赵氏却让她选这件,她拗不过,对衣裳也没什么追求,就选了这件。

    褚威冷瞧着穿着湘妃色袄子的罗蒹葭,险些没认出她来。

    在他印象中,罗氏一直都喜欢穿深一些素一些颜色的衣裳,看起来非常素净冷淡。

    今日穿了件鲜艳的颜色倒是衬得肤色白皙,嫩生生的。

    而她此刻鼻头冻得微红,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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