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长旻原本也打算带她出门转转,顺便给她置办些生活物品。

    徐丽华又转与花姣姣说道“若有喜欢的饰品,或是好吃好玩的,都与长旻说,他若有半分迟疑,你回来告诉我。”

    陆镇山哈哈笑道“他若教你受了半点委屈,你莫要默默担受,只管告诉我们,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花姣姣点点头“是。”少女的娇羞状拿捏得十分精准。

    陆长旻见她难得展露笑颜,一时瞧得欣喜,便仗着她看不见,目光粘在她脸上,不舍移开。

    陆氏夫妇见自家孩儿眼中饱含深情,二人相视一笑,颇感欣慰。

    几人聊谈兴未阑。

    待饮过三巡茶,陆长旻才将玻璃盅取了出来,放置玉石桌上。道“昨日半夜醒来饮水时,听见屋外有异响,隔窗望去,借着月光将院中桂花树下的一番动静看个清楚。”

    他遂将秋盈埋盅之事道出,又称自己曾经云游西山,见识过道士施术,许是那巫术。

    陆氏夫妇闻言大惊,忙差管事顾清河将秋盈带到风雅斋。

    稍刻,秋盈来到花园中,正欠身施礼,余光瞥见桌上之物,双目大瞠,脸面失色,险些站不住脚。

    她起先佯装不知,被陆长旻几句厉言警告要将她带去衙门对质,她便唬得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承认了。

    徐丽华指着她,“你你”。气火攻心,她说不出话。

    陆镇山连连安抚她胸口,帮她顺过气来,怒瞪秋盈,斥道“当初夫人见你流落荒庙,一片慈心将你带回家中,你竟不知感恩,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秋盈磕得脑门血流不止,哭着求饶“秋盈错了万求夫人和老爷原谅”又跪向陆长旻,伏地叩了数下,起身大哭“求少爷莫将我交给衙门,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你自小在陆家长大,甚少出远门,如何接触到巫术又为何要害我”陆长旻问道。

    秋盈却目光闪烁,支支吾吾。

    陆长旻不再多问,即刻吩咐顾清河去衙门报信。秋盈听闻,吓得打了个寒噤,忙不迭将来龙去脉道出,未敢有半点隐瞒。

    原来这施术的另有其人,不过是借秋盈之手埋置琉璃盅。如此险恶用心之人,竟是秋盈于两年前的花灯节,在陵江边偶遇的一名男子。

    秋盈与那名男子一见如故,时不时约在在江船内私会。渐渐,她好似上了瘾迷了心,三日不与他交欢便浑身如火,日夜难熬。

    而那男子以为诱饵,蛊惑她每月月盈之时,将此琉璃盅埋入陆长旻院子内的老树下,并叮嘱她半年换一次盅内的发丝。

    众人听完,皆是震惊。

    陆镇山铁青着脸,问道“那人与长旻并不相识,为何要用巫术害他”

    秋盈一边擦泪,一边坦白“他只说此法可将少爷的运势转至他身上,等他飞黄腾达那日,便娶我过门。”

    徐丽华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的孩儿遭此毒害达两年之久,心痛得抹泪不止。

    她实难原谅,怒气冲冲地上前扇了秋盈两巴掌,骂道“你真是混账一个陌生男子就将你迷得神魂颠倒,你的良心被狗吞了吗我造的什么孽啊竟将祸害招入门,害我儿久病难愈,险要丧命”

    陆镇山和陆长旻连忙起身将摇摇欲坠的徐丽华扶起。徐丽华哭得心绞肺痛,紧紧握住陆长旻的手臂,自骂自己将贼人带进家门,害他受苦。

    陆长旻安抚她片刻,便让陆镇山和顾清河带她回屋歇息。

    待三人离开,秋盈依旧跪地哭求。

    在旁默默听完的花姣姣捻个隐声诀,与陆长旻道“问她下次与那人约在何时何处相见。”

    她可不会信那男子所谓的转运势之言,转谁的运势不好,转一个从小身患肺痨之人的运势

    陆长旻知道她定要去查个究竟,遂与秋盈问道“你们下次约在何时何处相见”

    “今夜戌初之时,陵江西畔,船艄有盏杏花灯。”秋盈如实回道。

    戌初将至,花姣姣身着素黄色襦裙,提一盏杏花灯笼,行至陵江西畔。

    站在堤岸上的陆长旻,远远见她上船叩舱门,而后被一男子邀入。他面色渐渐沉了下来,如这夜下的江水。

    明知她是易容假扮秋盈,实则为他查清真相,他却更是心中难安。毕竟那男子与秋盈是床笫交情,倘若对她做出些不规矩的举止

    这般揣测,他哪里忍得住,手中迅速结印,盈出部分神力于指尖,再轻触眉心。须臾,视线豁然清晰,将远处江面的那艘船内瞧得一清二楚。

    而步入船舱的花姣姣以为这人擅蛊惑人心,猜测他许是个妖。但舱门打开之时,她委实惊了惊。

    万般没想到,秋盈的姘头竟是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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