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发自内心抵触自己的阶级。

    “屠格涅夫先生,首先谢谢您的到来,您愿意为我公开作证,是我的意外之喜。”

    “您别着急,请听一听我说谣言的情况。”

    “造谣者是以新闻媒体和背后的贵族群体为主,新闻媒体是为了制造噱头,可以说是帮凶,贵族们才是主谋,他们想要把我拉入尘埃有很久了,碍于我和侯爵的关系、以及在英国境内做出的贡献难以下手。”

    “相似的泼污水行为,我在法国就经历过了,他们造谣过我跟男人发生关系,要求我上法庭被检查身体,所幸中途发生了一些意外,让我躲过一劫又一劫。”

    “换一个人,大概已经栽了。”

    “我能顺利保护自己,安全的活到今天,靠的是与作家、与道格拉斯家族、与奥地利将军的关系。”

    麻生秋也为屠格涅夫分析了自己的处境。

    屠格涅夫胃里翻滚,深恶痛绝“那些人永远表面光鲜亮丽,背后碎嘴,把生命的有限时间浪费在恶事上王秋,我们不该坐以待毙,应该尽早澄清你的事情”

    麻生秋也为作家的天真叹道“没有用。”

    屠格涅夫回答“以我的名义发表,在欧洲还是有点价值的,我相信总会有站在我们这边的人。”

    麻生秋也说出一句奇怪的话“造谣我的那些人,往往是最相信我是清白的人。”

    屠格涅夫在电光火石之间理解了,反而胆寒不已。

    谁最喜欢调查王秋

    贵族。

    如果王秋是奴隶,贵族们早就走亲访友调查出来了。

    查不出来,基本上说明王秋跟贵族的关系不大,手上没有证据,而且王秋的气质学识是长年累月熏陶出来的,绝不是受到贵族虐待长大的奴隶可以达到的境界。

    麻生秋也说道“当舆论势力出现的时候,那些人就不会善罢甘休了,他们不在乎真相,不在乎真假,他们要我低头认输,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

    “太恶心了。”屠格涅夫羞于与贵族同伍。

    麻生秋也被恶心习惯了,无奈一笑,这个社会到处都会有不公平,相比异能力者和非异能力者之间的差距,普通人好歹可以在十九世纪末一鸣惊人。

    麻生秋也在英国的领土上客观地说道“弱者服从强者,不想服从的要么在反抗,要么死了,这就是森林法则。”

    屠格涅夫脱口而出“但我们是生而自由的人啊。”

    麻生秋也面对坚信这个理念的屠格涅夫,忽然失去了说大道理的欲望,他希望对方永远保留这份珍贵的品德,将品德传递给后世的更多人。

    他敛容,严肃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人,不是畜生。”

    “他们想要造谣,我就助他们一臂之力,让他们疯狂造谣,把所有不可能的都造谣出去,普通人没有辨别真假的能力,那就让他们看到所有假的。”

    “从今天开始,我身上不仅有无数伤痕,我的脸是刀子割出来的,我长着三头六臂,我的头发不是纯黑的,在阳光底下可以五颜六色,我深受作家欢迎,作家们每天为我打架,一天死三个,一个月死上百人”

    “另外,还有一些欧洲作家对我产生亲情,想叫我爸爸,因为我承诺哪个作家叫我一次爸爸,我会给100法郎,他们打算叫到我破产为止。”

    麻生秋也摸了摸自己的脸,“论以黑治黑,我也是老手,不用担心记者媒体的立场,我可以去他们家拜访。”

    麻生秋也一字一顿“王秋深夜私会记者,该记者家里发出不知名的惨叫声,第二天瘸着腿上班。”

    在十九世纪末,智慧与容貌都难逢敌手的男人摊开手,“假设发生了这件事,这就是明天的头条新闻了,听上去很离谱吧,正常人也很难相信,偏偏真真假假,难以论证。”

    “我要这滩水越乱越好,聚集整个欧洲的视线,让他们的无聊得到消遣的机会,最后由我亲自登场说出的事,成为唯一的真实。”

    “我要做的事情,听上去是不是很离谱”

    屠格涅夫“”

    这简直离谱到了上帝他老家

    麻生秋也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笑着也寂寞,透着历经世事的强大。

    “我见过黑夜,又怎么会怕黎明到来之前的世界。”

    “只要有一线希望”

    “我都想爬回生的彼岸。”

    因为,彼岸有人等着他,他不愿用如此丑陋的身躯回到那个世界。

    想要当一个“完美的恋人、丈夫、家人、父亲”不是过错。

    错的是他曾经高估了自己的承压能力。

    “先生,原谅我说这些糊涂话,我不怕他们的恶意,我就怕这个世界善意抵不住恶意,坏人比好人多,聪明的人都去同流合污,无人愿意发出不同的声音。”

    “我就怕我的命,在泥潭里连一丝水花都溅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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