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狠毒行径,竟还恬不知耻的自称扶危济困,蛊惑百姓投奔尔等,简直就是一群贼军,一群恶徒今日某定要尔等,还有那帮外地流人,统统去死,为我孟氏”

    “够了你这孟氏杂碎,恬为一州父母官,竟然包庇族人为非作歹,放纵他们鱼肉流人百姓,后山尚有你孟氏族人害人害出的千人尸坑,你为何不予管束,或是你本就如此为人吧”赵大壮半是恼羞成怒,半是怨恨孟氏害自己犯了错误,他也厉声断喝道,“若非你孟氏族人太过恶毒,太过跋扈,太过不将他缺人对待,哪有流人趁乱疯狂报复此皆咎由自取,亏你还有脸在此责骂他人,真是无耻贱人”

    还别,赵大壮这一骂,顿时改变了孟显营造出的悲情气氛,本还颇觉自身负有责任的血旗军兵,头也不再低了,士气也回来了。本来嘛,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究其原因,孟氏族人自身才是这场灭门惨剧的始作俑者,血旗军兵仅是适时挑开了脓疮,凭啥要承担主要责任

    “哇”坞堡之下,孟显却是又疼又恨,又羞又恼,干脆吐出三两老血,又一次差点栽下马去,忙有亲兵将之搀扶回了中军本镇,一番抚胸按穴,他这才幽幽恢复清醒。不过,思维是清醒了,此刻的孟显,心底却已彻底疯狂

    这一时代的思维准则里,家族不光代表亲情,还是士饶根本,也是寄托,甚至就是理想,孟显焉能接受几近灭门的噩耗,去他的州府大局,去他的相忍为国,必须要报仇嚎啕三声,他目光一阵阴毒,忽的询问副将道“攻堡不行,若是将一干贼军引到堡外野战,五千对两千,两三倍于敌,你等能否取胜可敢一战”

    “这”副将目光一阵闪烁,依旧踌躇不答,但这次却未如之前攻堡一般的拒绝态度。

    “告诉弟兄们,这不是我孟氏一家之事,而是外地流人,包括血旗军那帮外地佬打到我等家门口了,是要骑在我等颍川人头上为所欲为。”语气缓慢而森寒,孟显粗喘几下,复又咬牙切齿道,“再告诉弟兄们,孟家堡内至少有钱上亿,但若此战取胜,某情愿取出一半,用来犒赏三军至于事后诸般罪责,由某一力担之”

    那副将眼中的贪色一闪而逝,旋即慨然应道“血旗军的确太过狠毒,人神共愤,再有治中这两条,弟兄们士气定然高涨,属下也就有了信心,定可为我豫州人扬眉吐气,也为治中报此血海深仇。但不知治中有何妙计,可以将那群血旗贼军引出堡来”

    一刻钟后,忙乱一阵继而鼓噪一阵的官军再度恢复平静,那名副将跃马上前,手指门楼喝道“上面的血旗军听了,务必立即交出堡内孟氏财物,所有幸存孟氏族人,以及遇难者骸骨。此外,一应暴乱流人,也需悉数交出,由我方孟治中祭奠孟氏亡灵一柱香时间,但若尔等不交,某便提兵攻打你等在颍水之畔的移民营地,换人为孟氏罹难者祭奠”

    “卧槽,老子不愿与尔等兵戎相见,挑起内战,尔等真将老子当软柿子了吗”赵大壮听得大怒,钱财自然舍不得退,流人仆役也不忍心交,血旗军的颜面更不能丢,至于防守空虚的颍水营地,那是万万不能被攻破的,那么,只有出堡一战,干翻外面这群郡兵了

    “尔要战,我便战”咆哮一声,赵大壮已经懒得理会下方的官军副将,他转向堡上的血旗军兵,怒声喝问道,“弟兄们,孟氏咎由自取,我等本是怜其噩运,紧守堡门,不愿引发内战,然官军太过嚣张,咄咄逼人,自恃人多势众,竟然藐视我等,这是想要逼着我等出堡迎战赵某试问一句,面对下方那群歪瓜裂枣,弟兄们敢战否大声点,敢战否”

    “敢战敢战敢战”堡上军兵顿时群情汹汹,呼吼震。他们自有血旗军纵横万里所积累的骄傲,尤其那些血旗战兵,哪里会将下方一众训练不足的地方郡兵放在眼里。唯有教导史周应面色一阵变幻,终是苦笑一声不曾阻止。

    呃,这是什么节奏,怎么一点就着堡墙之下,本还等着与血旗军扯上几个来回,施展一番孟显所授激将法的官军副将,一时有点愣神,好似,好似对方比咱更积极开战呀。下一刻,堡墙上已然人头攒动,副将一个激灵,立即圈马返回本镇,同时高声喝道“三军结阵待命,随时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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