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线木偶的本丸乍一看上去和鸣人的没什么区别。

    入门的时空转换装置前, 是风景秀丽的庭院和一栋天守阁。小鸣人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再仔细看, 马上惊叹出声“好小的院子还是破破烂烂的”

    看惯了自家本丸里连绵一片的建筑群和森林湖泊,冷不丁的见到小小一片空地, 无论是建筑和远处的土地河流都很少一片, 小的可怜。鸣人的话是无心直接脱口而出的。而且这里平时似乎没人打扫,池塘里满是淤泥枯叶, 木制走廊上沾满灰尘, 房屋破败,四处都看起来很陈旧。比暗黑本丸的环境还像暗黑本丸。

    “小橙”玖辛奈嗔怪的瞪了鸣人一眼。金发小孩失言的捂住嘴巴“啊抱歉,妈妈我又说错话了。”

    “没什么。”烛台切光忠微笑了一下, 神情似乎有些哀伤、又似乎仍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帅气。低沉的说,“每个本丸的规模都和审神者的灵力大小有关。我们很久没回来过了该不该说怀念呢”

    大俱利伽罗目光沉沉的一直盯着被金发小孩随手在地上拖着的年轻审神者。宗三左文字同样冷着脸,视线复杂的望过去“”

    那个曾经被他们承认为主人、当做精神支柱一样的青年鼻青脸肿的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完全没了曾经的气度,狼狈不堪。偏偏他还倔强的咬着牙关不喊出来,顽固的一言不发, 像是仍然没有服输的败犬。

    如果是曾经,那么在场这几个刀剑付丧神拼尽全力也不会愿意看到他变成这样, 可现在大家都只是冷眼旁观着。提线木偶就像还有什么依仗似的, 到了这种关头也不愿露出丑态,更没有陷入绝望和崩溃, 平静的让人觉得可恶。

    “黑暗。”山姥切国广突然的说, 他的声音很轻, “只有我坠入了黑暗吗”

    山姥切国广声音中的悲哀和苦涩随着不甘沉淀了下去, 似乎凝结成了冰冷锋利的刀刃。现在再看,他们曾经经历的那些悲欢喜乐,全像是傻瓜一样。

    堀川国广眉头微皱,不安的转头看了一眼兄弟。山姥切国广白被单下的那双眼睛幽冷猩红,十分危险,看得他心脏都漏跳了一下。

    这振初始刀才是遭受最多的,可是被背叛后,他们的审神者却没有露出那种该有的痛苦和即将得到惩戒的害怕,仍然带有底气。这份错差的不甘心,无疑让山姥切国广身上的气息更加黑暗危险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黑发的山姥切哥哥,看起来更帅气了”走在前面的鸣人冷不丁的回过头,似无所觉的天真称赞了一句,语句惊奇,“而且碧色的眼睛也会变成完全相反的红色唉”

    “”山姥切国广一顿,笼罩在几个刀剑付丧神之间悲哀又凝结的气氛被打断了。他迷惘的看了看金发小孩,下意识无措的低了一下脑袋,用白被单继续把自己的相貌遮挡住了,闷闷的声音低不可闻,“这种样子,更不要夸赞我了。”

    和泉守兼定赞叹的望着那个孩子,不知道该夸他是天然的神经大条,对待一个暗堕的付丧神都像没事人似的;还是赞他出声的时机精准,用山姥切国广最不擅长抵抗的夸赞打断了他继续的暗堕变化。

    玖辛奈眼中闪过一抹光彩,不动声色的瞥瞥他们。

    这算什么,他们本丸里大家朝夕相处着一位暗堕鹤丸呢,鸣人要是随随便便就被暗堕付丧神吓到了,那才奇怪。

    “我们到了。”鸣人拖着年轻审神者在天守阁的一楼大厅里停下来,青年摔在地上发出吃痛的一声闷哼,小鸣人转过身毫不在意的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嗯我先在这里审讯他妈妈去处理其他人”

    除了提线木偶的几振刀在这里,鸣人本丸的刀剑都在庭院中没有跟进来,因为他们要负责看守抓到的那么多敌人。

    “好啊。”玖辛奈爽快答应了,她知道单独相处下提线木偶就算是个成年人,鸣人也吃不了亏。要是鸣人不会审讯人,那不是还有九尾的吗

    “你们是跟着我过来问情况,还是”玖辛奈又看向那几位刀剑付丧神。

    “我要留下。”压切长谷部声音沙哑的说,他那双藤紫色的眼眸中一片黯淡,却执着的盯着年轻审神者。刚才事发突然,危机中大家只知道鹤丸的指控可能是真的,却不懂他们的主公为什么要这么做。想要问个明白这已经成了失魂落魄的长谷部现在仅剩的一点执念了。

    “我也是。”大俱利伽罗阴沉的说。

    鹤丸国永微微点头,烛台切光忠沉默不语。就连新来的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都一动不动的定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好吧。”玖辛奈叹息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出门。

    刀剑付丧神是一群单纯可爱的存在,你给予什么,他们就能反馈什么。

    天性冷淡的大俱利伽罗,别扭自闭的山姥切国广,看的太清楚而忧郁的宗三左文字,他们付出的真情格外珍贵。自由的鹤丸国永,傲气的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沉稳可靠的烛台切光忠,他们的折服又是那么的不容易。压切长谷部以主为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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