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判结束, 提线木偶,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波风水门放下文件,习惯性的询问了一句。
    偌大的审判庭中一片寂静,今天提线木偶的刀剑们都坚持要来看到主人的结局, 他们站在一旁,神情复杂的注视着站在厅中的那个青年。
    提线木偶在这之前已经被关押太久了,虽然他没被虐待, 但是精神肉体的双重打击都让他看起来十分憔悴,一头黑发散乱, 眼底带着浓重的黑眼圈, 衣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整洁,身形略微佝偻的站在那里, 面无表情。
    听完宣判, 武内松才抬起眼帘, 同样神色复杂的环视了一遍自己曾经的刀剑他们穿着整洁, 气质成熟平和, 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已经习惯了在这里做事,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督察队成员特有的坚定和自信。
    和当初眼底时刻带着阴霾和隐约攻击性的那群刀剑付丧神判若两人。
    看来没了他,他们会过的更好。
    武内松又低下了头,不敢和刀剑们望向他的漠然视线对视。他很久没说过话了,所以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踟蹰的问“山姥切呢”
    在场的刀剑付丧神只有他的初始刀山姥切国广不在。那振刀剑当时已经绝望的暗堕了, 虽然及时被大家藏了起来进行隔离, 没有去刀解或者碎刀但是过了这么久,他这段时间怎么样了
    波风水门正要开口回答,长谷部已经幽幽的说“被关了太久,不想再坚持下去,所以自行刀解了。”
    站得远远的旁听着的小鸣人脸一皱,不解的抬头看向玖辛奈,满脸都写着疑问“”但他聪明的没有询问出声。
    玖辛奈示意的牵住了儿子的手掌,轻微握了一下。这几天她还和本丸的鹤丸国永商量,研究着怎么解决那位山姥切国广的暗堕,因为有了初步的解决方案,正在进行着,所以今天山姥切国广才没有通过视频现场观看这场审判。
    烛台切光忠他们都商量好了,现场有录像,回去再放给山姥切看。
    所以对于他的现状怎么样了,玖辛奈是最清楚的。长谷部这么说谎,是因爱生恨想要报复前任主公吗
    “不可能”武内松果然震惊的失声喊了出来,他重新抬起头,寻求解释似的反复去盯着在场这些人的眼睛和表情,语无伦次的问,“山姥切刀解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山姥切他不会自杀的。长谷部你是在骗我吗”
    “主公,我愿意为您献上一切,包括我的性命我怎么会对您说出谎话”长谷部仍然语气柔和的说。他凝视着武内松,眼中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悲哀和愤怒,那副神态仍然是温顺而愚忠的,藤紫色的眼眸中含着一层薄薄的泪光,他慢慢的说,
    “我理解山姥切君的感受,他的主公那样对待他,整个世界都像崩塌了,连自己的身体都在阻止他活下去,他为什么不能选择刀解”
    “”武内松张了张嘴,脸色仓惶,如受重创。这个青年一瞬间神态就像是老了十岁似的,站在厅中摇摇欲坠起来。
    波风水门深思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思索。
    武内松这个人很矛盾。他可以狠下心动手杀害自己的刀剑,没有为这个选择感到过悔意。他却完全无法接受来自刀剑的指责、承担自己迫害刀剑后的苦果。
    或许这是他自小优秀、没尝过失败滋味的后果那些指责和事实都让他清楚的品味到了自己其实有多么不堪。
    尤其是当他在被抓后终于意识到,刀剑们都在爱着他的时候。
    远处,陪同鸣人一行人站在后排的刀剑中,髭切神色微动,突然垂下眼帘攥住了腰间的本体刀。旁边的膝丸察觉了他的变化,不解的低声问“兄长”
    “没什么,我出去一下。”髭切笑眯眯的说,仍然紧攥着刀柄,神色不改的转身出去了。
    “兄兄长”场上的气氛严肃又不容人打断,膝丸只能悄悄把手遮在嘴边,迷茫的悄声又叫道,轻手轻脚的追了出去。
    “髭切叔叔怎么了”鸣人也拧着眉头回头看了几眼,他敏锐的察觉到了髭切这一刻压抑着的不愉。金发小孩想了想,也蹑手蹑脚的往外跟了出去。
    反正审判已经结束了,气氛正沉重压抑着,小鸣人也不想再多看下去。
    玖辛奈没有跟上儿子,她关心的往旁边的空气中看了两眼,毫无存在感的迪卢木多就现身了,他抱着手臂轻点了点头,身影再次消失这位骑士十分可靠的隐身跟了上去。
    迪卢木多奥迪那现在还是以客居本丸的身份留在这里的,隐隐才会流露出审视的意味,想要为他自己找一位合格的主公追随。但是以玖辛奈的想法来看,她觉得迪卢木多现在对鸣人的态度差不多已经是对效忠的主公了。
    只不过鸣人年龄太小,没有成熟,形成自己独特的观念风格,这让他身上出现了不确定性,迪卢木多才迟迟没有开口。
    充当审判大厅的一楼外,还是一栋栋办公楼,被它们围在中间的是一个风格简朴的小广场。整体看过去,这里冷清又色调灰白,透着一种简单干脆的美感。这处时空纠察部门也建立在虚空中的某个坐标上,是像本丸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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