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余展晏猛地被口茶呛住,登时咳起来,“谁,谁说的当然不是”

    楚慎尧见他如此反应,心下已然有了答案,不禁想起树下那抹愈发消瘦柔弱的身影

    他眸色暗了暗,漫不经心地转着茶盏,“不是就不是吧”

    余展晏这才松了口气,又唯恐待会儿被他套出话来,忙道,“我现在能把花带走了吧”

    “恐怕不行。”楚慎尧不无歉意地摊开手,“若真如你说的那般,我就更不能把这花给你了。”

    “为什么”余展晏气得简直炸毛他苦口婆心费了这么半天功夫,敢情都是在对牛弹琴了“你想知道用它做什么我也告诉你了一不作恶,二不害人,这种行善积德,助人为乐的好事,你也要拦着”

    楚慎尧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耐心解释道,“我虽不懂你说那些夫妻间的小情趣,但也知道人与人相处,贵在坦诚信任。你朋友既想挽回妻子,就该拿出些诚意来,又怎能靠这些旁门左道将对方降服”楚慎尧顿了顿,“你这主意事先大约也没跟他商量吧”

    余展晏神色一滞,犹不服气地辩解道,“说不说有什么打紧白猫黑猫,能抓着耗子的就是好猫。管它用什么法子,先把人哄上床干一架再说”

    楚慎尧无奈叹了口气,“我纵然不认得这位夫人,不过听你所说,性子也该是极刚烈的,只怕你这法子不但不能帮朋友达成所愿,反而适得其反,引起更大的误会到那时候,你朋友说不定还会怪你多事,心中埋怨你如此,岂不弄巧成拙”

    想起宋子循近来越发阴晴不定的脾气余展晏皱紧眉头,半信半疑问,“当真”

    楚慎尧认真点头,“若换做我,定是要生气的。”

    余展晏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他认识的人里好像还真就属这俩家伙最为古怪

    一个成日不近女色,为了个不要他的女人连眼前的大好森林都视而不见;另一个明明是文弱公子,却偏学人家做什么游侠儿,常年在外漂泊,四海为家

    余展晏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虽信了楚慎尧的七八分,可还不死心道,“那照你这么说,我这法子是行不通了”

    楚慎尧温声笑笑,“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虽好心,但还是莫掺和了。”

    用过午膳,众人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薛家母子先上了马车,杜夫人拉着杜容芷依依不舍,“好好保重身子”

    杜容芷红着眼眶含笑道,“您放心吧,女儿都知道的”

    杜夫人拍拍她的手,“你当真想好不跟母亲回去了”

    杜容芷神情一顿,亲自扶母亲上了马车。

    “是,”她轻声道,“女儿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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