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女人瘦弱的脸上露出一个惨淡的笑意来,目光朝窗户处看了一眼,瞅着卢月道“刚才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卢月神情一怔,摇头道“二表嫂,没出什么事,安心歇着吧”

    女人摇了摇头,目光恳求地看着卢月道“卢小姐,求求你给他说说,别卖妞妞了成吗我这病不治了。”

    女人神色凄惨地拉着卢月的手,期期艾艾地看着卢月,卢月红了红眼眶,伸手握住女子瘦弱的手,温声道“二表嫂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卢月安慰了女人两句,见女人神情有些疲惫,便叮嘱女人好生歇着,她掩了掩被角,和绿儿走了出去。

    院子里只有两个孩子,手中各拿着一个发干的窝窝头啃着,周弘不知去了哪里

    “呀,你们怎么能吃这种东西”绿儿惊呼了一声,那窝窝头瞧着黑黑的,恐怕连狗不吃。

    两个孩子却吃得很香,他们听到绿儿惊呼了一声,忙惊慌地后退了好几步。

    卢月却按住了绿儿的肩膀,摇了摇头,示意绿儿不要吓着孩子了。

    两个孩子瞪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好奇又胆怯地看着卢月他们。

    卢月没有再说话,转身进了厨房,只见锅里冒着热气,里面就是些菜叶子,好像是烧菜汤,可是却一点面糊都没有。

    她瞅到地上有一个缸口残缺的大缸,卢月上前打开,只见缸里空空的,连一粒米都没有。

    卢月心中叹了一口气,对绿儿道“马车应该还有点心,去取来”

    “是,王妃”绿儿行了一礼,朝门口走去。

    卢月正要去寻周弘,却听到屋子旁拐角处传来一声闷哼,她微微皱了下眉头,几步走过去,就见周弘斜靠着泥土墙,闭着眼睛,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密密的汗。

    “二表舅”卢月一下仆上去,抓住周弘的胳膊急切道“你怎么了”

    “小姐,你别担心,我没事的”周弘摇了摇头。

    卢月一瞧不对,当即叫了人,对着周弘道“不行,你们这样下去不行,我带你们回王府”

    周弘神情一怔,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他已经不是酒楼的大掌柜了,他连酒楼都没有保住,还有什么颜面去王府

    卢月瞧着周弘的神色,就知道周弘在想什么,她手按住周弘的肩膀,道“周弘,酒楼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不是你的责任。”

    卢月转头叫护卫,道“再去准备一辆马车”

    护卫拱手道“是,王妃”

    “哎”周弘伸手还要阻止,却见护卫已经匆匆离去。

    他满是颓废地垂下了头,卢月何曾在看见过周弘这个样子,三年前的周弘意气奋发,是他们酒楼儒雅的大掌柜。想到那个时候,她心中在一痛,伸手拍了拍周弘的肩膀,出声道“周弘,我决定要重开卢家酒楼了,到时候你还是我们卢家酒楼的大掌柜”

    周弘闻言,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卢月,眼圈渐渐地红了,眼眶中氤氲着一片水光,低喃道“小姐”

    卢月拍着周弘的肩膀,一脸认真道“所以周弘,你要好好地振作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周弘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一下落了下来,“小姐”他嘶吼出声,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悲痛又欣喜,埋首痛哭出声,呜呜的哭声传遍整个破败的小院。

    卢月红了眼眶,湿了帕子,刚才周弘被人打得时候,他纵使疼得额头冒汗,也不曾痛苦流涕。

    但现在却因为卢月这短短几句话,一个三十而立的中年男子,却悲痛地捂着脸大哭出声,仿佛这样,从前所受的委屈、苦楚才能从心里彻底剜掉。

    卢月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周弘的肩膀,她知道眼前的周弘一定承受了太多的折磨和痛苦,甚至连文人的那一身傲骨都彻底碾压破碎,一个人的傲气、倔强全都没有了,便只能如一具行尸走肉般活着。

    过了约莫半刻钟,护卫在寻来了马车,卢月叫周弘抱着他娘子上了马车,两个小孩儿瞪着眼睛,连手中的糕点都不吃了,好奇又胆怯地瞧着。

    马车内,还铺了不少新的被褥,几个暖烘烘的汤婆子,弄得很舒服又不会冷,周弘下了马车,抱着两个孩子上了马车,他一脸尊敬地朝着卢月行了大礼,声音哽咽道“多谢王妃”

    卢月伸手扶人起来,道“都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走吧”

    周弘点点头,瞧了几眼他们破败的院子,好歹也住了三年为他们遮风避雨的,多少也有些不舍,他上前锁了门,满眼不舍地望了一眼,便转身朝马车走来。

    卢月心中微叹了一声,周弘这日子该过得有多苦三年了,家产没有多少,走时居然就只有这么一个破落的院子,再啥也没有了

    绿儿扶着卢月上了马车,两人坐好,马车缓缓地行驶了起来,两辆马车紧跟着,后面是一溜的护卫。

    卢月从车帘的间隙,看到不少人家从门缝往外看,她轻哼了一声,这些村民就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周弘他们被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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