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萤的伤心还没持续两天就被智远的信给打断了。

    好歹他师父也是开国老臣,交上藏宝图之后他就被秘密放回去了,已经准备好纸钱的温流萤有些懊恼的看着一堆祭奠用的东西我的智商可能跟着剧情被抹掉了

    “陈家公子死了,听说他自己剖开了自己的肚子”路人的声音传进侧间,温流萤往外看了一眼,由于有些常见的药材还需要去陈家进货,她和陈家两位公子小姐还是有些交情的。

    温流萤习惯性的想梳理垂在胸前的头发,却发现自己今天换的是一整套舞蝶吟,发型豆蔻诗是好看的垂挂髻,对襟上衣是水红色和白色的渐变,齐胸的隐花荷叶裙,内层的蝴蝶印花偏小,外层是两层交叉边的渐变色纱布,水红黄、色渐变系带和深棕色裙腰都绣了好看的缠枝莲。

    这一套就如同系统介绍的,佼蝶翩飞,绕裙舞歌。清酒无醉,清曲如河。

    “再来一个饼”萨摩多罗吃完手上的饭团,喝了一口豆浆,又朝觉得今天打扮的太过好看的温流萤眨巴眨巴眼,

    “没有了,那些饼都是四娘要的。”温流萤收起萨摩面前的盘子,绕在手臂的红白渐变披帛划过萨摩多罗的俊脸,“而且你早上都吃了好多了”

    萨摩鼓着脸,还没有吃饱呢,不开心的撸一下雪白肥美的大喵,哎可惜不能吃

    大喵你这个可恶的人类居然还想吃我

    温流萤看着萨摩这幅委屈的样子,把大喵放进他专用的小房间玩,轻笑一声,坏心眼道,“再告诉你一个事,四娘说让我以后下午都去凡舍做特色菜,她赚的钱和我二八分,你恐怕以后不能来打牙祭了”

    萨摩多罗震惊地看着温流萤,“你你你我每天被四娘剥削,偶尔还要被李郅拉去办案,你看看我瘦了好多,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温流萤看着戏精萨摩一脸无奈,“好啦好啦,别闹啦,走吧外面都在谈陈家公子的死,李郅肯定去凡舍找你了。”从自己的小篮子里捻起一只水晶小兔子塞进他嘴里,“快走”

    一入口萨摩多罗哭咬了一口,然后好看伸手抓住往下掉的小兔子,唔,豆沙的又一口直接吃掉,再拿了一只追上走在前头的温流萤。

    李郅和黄三炮走进凡舍,有食客正在讨论今早药商陈佑昌家公子惨死在房间的事。

    “萨摩呢”李郅有些交集的问正在切肉的四娘,又问了几遍,见四娘一点反应都没有,叹了口气,“三炮。”

    “嘭”一串铜钱放在桌上,四娘终于抬头看了李郅一眼,收起钱。

    两个人刚走进凡舍,就看见李郅还有黄三炮在站在柜台前。

    萨摩直觉应该转身,身子才转了一半,四娘早就看到了他,“萨摩多罗”

    萨摩多罗一个疾步就到了柜台前,还顺便把温流萤手上的篮子放在桌上。

    “嘿嘿,四娘”

    “流萤,你也在,正好,走吧”李郅率先走出去。

    “不不”萨摩多罗一脸救我的表情被黄三炮拖走,可惜,四娘四娘已经收了钱了。

    陈府,萨摩多罗扶着温流萤下了马车,温流萤看到门口等着的管家,“孙管家。”

    “温小姐,各位官人,快,请进。”孙仲擦擦眼泪,弯腰带着一行人去案发现场。

    “双叶”温流萤刚踏进房里就看到已经在验尸的谭双叶。

    勾选上小侦探的部件技能,戴上双叶递来的手套,检查了一下陈楠枝的眼睛和口鼻,却在陈楠枝衣领闻到一丝迷香的残留味。

    “怎么了有发现”李郅见温流萤眉头紧皱,开口询问。

    摇摇头,环顾了四周的血迹,看向双叶和萨摩,双叶拿起一把染血的匕首。

    “死了差不多五个时辰,腹部是致命伤,肚子被剖开,凶器就是这把匕首了。”

    “这么说是自杀”黄三炮一脸天真。

    “自杀还能找大理寺吗据陈佑昌说他昨日还说要去蜀地游历,怎可能自杀”李郅一脸你si不si傻。

    “没错,尸体口张眼睁,发结松散,他杀可能性大具体的还得运回大理寺做进一步检验。”谭双叶附和道。

    温流萤和萨摩对视一眼,都注意到桌上血迹斑斑的书,萨摩用手帕隔着捏起书边,黄三炮也凑在两人身后,“写的啥”

    “长星亘天,必有灾也。次日,书生手持利刃剖腹死”

    萨摩多罗看完也一脸凝重,黄三炮更是脸上惊恐不已,“对对上了,和书上写的,对上了”

    李郅低语一句,抬头若有所思,“我早就听过这个兰屿笑笑生写志怪,近期内可是大火”

    萨摩多罗缓缓行至过道,“是谁发现尸体的”

    温流萤也跟着向外望去,只见浑身颤抖的孙管家举着手,“是小的”

    萨摩看着孙仲,细细的询问了昨晚的状况,“昨晚我家老爷赴宴回来,小的与老爷回房时,只见一颗斗大的长星从东南划过”

    李郅最是听不得这种,“说重点”

    “是,后来老爷让小人去房里看看少爷休息了没有,小人一进房,就看见少爷趴在桌上,满地都是血啊”孙管家脸色发白,似乎还没走昨晚的惊恐。

    温流萤细细的跟谭双叶谈了自己的发现才站起身

    温流萤走到李郅边上,问孙仲“陈老爷和陈姐姐”

    孙管家担忧的说“我家主人受惊过度,现在还在房里休息,我家小姐前几日得了郁症,现在卧病在床,小人还不敢告诉她”

    这时陈佑昌一脸悲痛,脸上还带着泪痕,捂着胸口走来。

    “官爷可千万要为小民做主啊”

    “陈老爷放心吧,这件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温流萤看着陈佑昌老年丧子,也不由得宽慰几句。

    萨摩细细的问了陈楠枝往日是否有什么仇人,陈佑昌只说在诗文上有些纷争,问到凶怪录的时候陈佑昌明显瞳孔紧缩,温流萤却注意到孙仲脸上有着一丝快意。

    这时温流萤看到柳言怀也来了,萨摩显然也发现了,又细细询问了柳言怀的来历,几个人才离开。

    走出陈家,路边的小摊贩叫卖声不断。

    “凶怪录,凶怪录”

    早上陈楠枝刚死,这凶怪录倒是卖更好了,萨摩多罗和摊主瞎扯了几句,李郅询问是哪里印的,黄三炮看了一眼,“无涯书局”

    “走,去无涯书局玩玩去”萨摩多罗眼尾扬起,嘴角弯出一个惑人的笑容,推着温流萤的肩膀走。

    不肖半刻几人就从无涯书局走出来了,无涯书局的常管事说的也没错,他们只管挑书和售书。

    “只有书信往来”温流萤低头沉思,却没注意前面的萨摩多罗停了下来,“啊,好痛”

    温流萤小鼻子撞到萨摩多罗坚硬的后背,变得通红。

    “没事吧你走路在想什么,这都能撞到,疼不疼,我看看”萨摩多罗拉开温流萤捂着鼻子的手,心疼的看着温流萤被撞红的小鼻子。

    “哼”温流萤水汽蒙上眼眶,继续捂住自己的红鼻子,嘴里发出一声不满,朝凡舍走了。

    “哎,哎你记得擦药,听到没”萨摩多罗挠挠头,“是她撞得我,我一个大男人,后背硬不是正常的吗怎么她还生气了”萨摩式不解摊手中

    只是由于这个意外,当晚萨摩多罗回凡舍时被四娘拔刀追了三刻,差点被红烧

    第二日,温流萤和春禾刚到店门口开门,旁边药铺的学徒麦子就过来了。

    “你是说昨天陈家的柳先生来咱们家药铺买了安胎药,然后早上陈家小姐就死了”温流萤扶额,怎么陈家小姐又死了。

    温流萤刚做了一些红豆山药糕,想去凡舍的,麦子战战兢兢的过来说这事,她也只好先宽慰几句,而萨摩匆匆跑来,“麦子,昨天是不是有个书生模样的人来买”

    “萨摩麦子,你去忙”温流萤看着瑟瑟发抖的麦子,瞪了一眼萨摩多罗。

    “柳言怀到我药铺买的是安胎药,怎么,你们觉得他是哎哎”别别啊,亲戚来了,不知道古代的月经带防不防

    侧漏呢啊

    萨摩多罗听到安胎药的时候表情就变得更严肃了,直接拉着温流萤的手跑去大理寺,匆忙之下温流萤只能抓紧自己的小篮子。

    “来人啊来人啊”

    “来了来了”萨摩带着温流萤跑进大堂。

    “这,这都要结案了,你怎么才来”黄三炮脸色一变,心里有种预感,完了,看样子又没办法结案了

    “李少卿,这柳生在我药铺买的药是安胎药”温流萤站到谭双叶边上,心里多少也猜到一点。

    “我和宛在是真心相爱的”柳言怀心如死灰,说出陈楠枝才是兰屿笑笑生,因为剽窃他的作品写成凶怪录大火,而他因为家里母亲病重需要用钱才替陈楠枝代笔的事。

    不管怎么样李郅还是觉得柳言怀有嫌疑,只好把他暂时收押。

    凡舍。

    谭双叶接过温流萤递过来的点心,“我觉得柳言怀不像是凶手啊”

    黄三炮素来喜欢跟双叶对着干,一口吃掉红豆山药糕,“你是在质疑老大的办案水平了”

    李郅喝了口茶看了谭双叶一眼。

    “如果照柳言怀说的他和陈家小姐是真心相爱的,那他的说法也是对的,而且柳先生面向和善,不像是”谭双叶接着开口。

    “死人玩多了改相面了”黄三炮跟着呛声。

    “那柳言怀和陈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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