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倒不是他为人怀有什么羞耻之心,他只是担心鲁德培听了会迁怒于他。

    鲁德培听了大笑,起身道“你有种,孙叔,我真是佩服你。”他走向男人,拍拍他的肩,语气敬佩,“我老爸打下大把江山,这么快都让你扔掉啦”他把手里的酒杯递给小孙,“干杯”

    “多谢多谢少爷”没得到所担心的大发雷霆,小孙暗松了口气,连忙接过酒杯,一口气全部吞入,鲁德培看着他费力地一饮而尽,知晓小孙明知他喝不了那么多,却迫于自己的淫威,笑容中不禁带了点鄙夷。

    “其实我也不会怪你呀,”鲁德培虚情假意地安慰道,“你干嘛要跟着这个贱女人啊”

    林莲好闻声回头,与鲁德培怒目相视。

    “少爷,她到底也是你妈啊”小孙劝道。

    “是我妈又怎么样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没有感情”

    “我也没当你是我儿子”

    “我早知道我真不明白,”他俯身在她耳边冷声嘲讽,“我爸会把你当成宝,你看你自己,真是个贱货啊。”

    “你这样跟我说话”林莲好拍桌而起,怒声道。

    “这么说话,怎么不行啊”鲁德培直起身来,挑衅地看着她,拿起桌上的好酒,倒了两杯,酒液由于速度太快,溢出了许多。

    “这一杯酒,我恭祝你们两个,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小孙连忙接过,“应该的,少爷。”

    “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是不是”鲁德培笑着,大力把酒杯扔到地上。

    “你这个贱女人我老爸死了有多久啊半年都没有啊你马上跟别人,人尽可夫”

    林莲好猛地抬起手向鲁德培去,小孙拉住她,道“阿好,不要这样。”转身对鲁德培哀求道,“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怪她啊。”他把鲁德培拉远,生怕两人再起冲突。

    “我讲错了吗”他仍瞪着林莲好。

    “她总算也是你妈啊。”

    “我就是看在她是我妈我话俾你听你以后小心点别怪我这个不小心生出来的儿子不给你面子”他凌厉的眼神扫过小孙,“多谢我呀”

    “是、是,多谢少爷”他仰起头,居高临下地傲视着小孙卑微的姿态,又看向自己所谓的亲妈。

    “以前的事,我话你知,我不想再提现在,我是老板,你是下属。”他走到她身边,倒了满满一杯酒,命令道“喝了它。”

    林莲好被他刚才的话戳中心事,一个母亲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辱骂成这样,唯剩心寒,她不想再理会这个所谓的儿子,所谓的老板。

    鲁德培见她不动,阴郁又浮现在脸上,语调不禁压低,道“喝了它呀。”

    小孙见两人僵持,上前陪笑道“少爷啊,她今天有点不太舒服”

    “不关你的事。”鲁德培不耐地打断他。

    “我现在以老板的身份叫你喝了它,喝了它”他重重拍桌,酒液溅出,餐具发出清脆的哀鸣。

    小孙见鲁德培执意,便传到林莲好身边,“是啊,阿好,难得少爷这么有兴致,你就喝一点吧,来。”

    小孙举起酒杯,林莲好绝望地闭上了眼,接过这羞辱,全部饮尽。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她不等他回答,快步离开,小孙追在她身后,“阿好,阿好”却也没忘记离开前回身鞠躬,向鲁德培道谢,卑躬屈膝至极。

    鲁德培听着两人离去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不屑的笑。他看不起她,自然也不会为她这种女人生气。

    可是他做得到吗

    无论如何,血浓于水,让他忘记自己的可笑出身,根本不可能。

    他清楚地记着当年第一次回到台湾时与母亲的争吵。开始两人已经因为言语不合相互呛了几句。父亲坐在一旁不言语,他深知一颗火星可以瞬间引爆这场战争。鲁大海不知道这对母子为什么总有那么多吵不完的架,无奈地看着屋内冷战的母子,心知这暂时的浪静风平只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母子二人果真在晚上又大吵起来,是由于鲁德培在晚饭间无意间提到了自己不光彩的生意,林莲好当场拉下了脸。母子二人在饭桌上吵得天翻地覆,彼此之间对对方几十年来的不满所累积的深深的怨气,在那天全部爆发。吵到最后林莲好干脆回房锁门不出,鲁德培当晚收拾行李飞回美国,再没有回过家,却没想到与父亲竟成了永别。

    那天甚至连许多不符合两人身份和角色的话也脱口而出,母亲的话历历在目,鲁德培可以记得一辈子。

    “你是不小心生出来的。”他自言自语道,屋里没有其他人。阿标见他们出来,连忙走到门口等候老板的吩咐。他担忧地看着自己的老板,屋子里的争吵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他都在屋外听的很清楚。

    “不小心”他喃喃重复着,缓缓举起酒瓶,下一秒直接猛灌入口中,惊得阿标叫出声,许多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脸庞流下,染湿了他做工精良的西服,染红了他衬衫的白领。衣领上绽放出片片的淡粉色,甚是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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