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门口走去。华港生心里清楚他要离开了,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

    “老板”

    鲁德培回身看他,他有些迟疑,讪笑道

    “你不会再给我什么考验了吧”

    鲁德培笑了,尽管他的笑容看上去是多么的不屑。转身离去的瞬间,没有人看见他嘴角的笑容还带着一抹真实的喜悦。

    阿标没有跟着老板离去,华港生知道他肯定还有什么事要说。

    “阿贵。”他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两把崭新的钥匙挂在上面,“这是房子的钥匙。”他从中挑出一把来示意。华港生接过,看着两个花纹完全不同的钥匙,问道

    “那另一把呢”

    “那是老板配给你的车。”

    华港生瞠目结舌地望着两把钥匙,阿标倒没什么反应。他盯了一会儿华港生,突然冷不防唤道“阿贵。”

    愣在这特殊待遇中的华港生马上回过神“嗯”

    “你是个聪明人,老板现在对你是什么态度你应该有所了解。”他咬重了后面的字音,但他的声音仍像往常一样轻柔,“老板和我都知道你不是多嘴的人,有些事,知道了埋在心里就好,以后老板提携你,该让你知道的都会给你解释听。”他说到这里,少见的露出微笑。

    华港生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所指,那箱的来历

    “老板已经认为你信得过,既然他看重你,就不要让他失望,从今往后,你就是自己人。”他拍了拍华港生的肩膀,“明天见。”

    阿标也离开了。华港生望着手中的钥匙,心里五味杂陈,这钥匙沉甸甸的重量仿佛压在了他的心上。他是警察,是卧底,是来抓鲁德培的。虽然如愿的得到了信任,可他觉得自己不配得到他如此的厚爱。

    他感到心虚。

    是的,心虚,华港生沉默地承认了这个事实。即使他有“正义”的旗号为自己正名,也没办法从心底里打消对鲁德培的愧疚。归根到底,是他欺骗他在先。他可以说服别人,但他说服不了自己。生性的善良时刻谴责着他他愧对鲁德培。

    华港生试着习惯新家的生活,这房子大的吓人,房间设施俱全,装潢华丽,极符合鲁德培本人的品味。他环绕着房间,不禁叹气。他和父亲十几年来都住在那间十几平方米的小屋里,还要为了生计奔波。而鲁德培随随便便就把这么间房给了自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尽管有了单独的住所,在任务上华港生还是保持着小心谨慎,不敢太过造次。一是因为他记得这房间是谁给他的,二是因为这房子离着那个人的别墅极近,推开阳台的门眺望,就可以望见他的别墅所在。

    华港生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阿标交给自己的箱子里,东西寥寥无几,但都很重要。他注意到自己的篮球鞋上还有胶印,显然不是自己弄的,这双鞋自己已经很久未曾穿过。只能是他找人涂了胶,华港生失笑。自己的那双篮球鞋是自己努力打工才买来的,他穿了很多年,舍不得换,一直小心维护,这是他做卧底唯一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还有那枚未送出去的青色胸针,他想到那晚夏青的冷淡,颇无奈地把盒子扔在一边。

    华港生收拾完后合上箱子,不禁觉得奇怪。自己的衣服虽不多,却是一件也没拿。他想起客厅里的镶嵌式衣柜,起身走去,或许他老板早就派人拿了自己的衣服来他正这么想着,打开柜子,满满一衣柜男装映入眼前,很明显是为自己准备的。他随手取出一套,崭新的衣服上还挂着标签。他一看价格,真是吓人,吓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再取出一件,价格比刚才那件还要贵。

    他把衣服挂回去,沉重地合上柜门,脸色也暗了下去。

    华港生心知肚明这是由于他完全信任了自己。可他越是对自己好,自己心里越是不安,越是觉得对不起他。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卧底生涯有些迷茫,这迷茫带给他的是巨大的痛苦。负罪感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华港生在心里暗暗祈祷大功告成的那一天,可那一天真的来临之时,他能否亲自将他绳之以法,连他自己都在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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