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好几个民众当即高喊“海贼们闹事了”
本是热闹非凡的集市,霎时间如大海退潮,消散得不留痕迹,只余寂静。连同塔廷也被热心的乡里邻居强行拉走。
红心海贼团的船员急道“船长”
在场的人当中,唯有波旁安妮看清了疯帽子的动作轨迹,他在一瞬间抽出袖中的细剑,刺向医生小哥。特拉法尔加罗则是勉强捕捉到对方突然暴起的那一击,及时反应防备。其他人的肉眼连拉莫特伯弗隆攻势的残影都追不上。
“还不赖,不愧是风头最盛的新人海贼。”拉莫特伯弗隆如同杂耍人般旋转他的细剑,剑身细长,仅有一指宽,一臂长,剑柄护手舍弃常见的花哨设计,反而与刺客的匕首的柄首如出一辙。
特拉法尔加罗握紧鬼泣,对方显然来者不善,即使他能挡下拉莫特伯弗隆的攻击,并且顺利发动roo,迎来的必定是一番苦战。
“差点忘了正事。”拉莫特伯弗隆苦恼的一敲自己的脑袋,吐舌道“可不是来干架的。”
拉莫特伯弗隆将细剑收回进袖,从烫帖的西装内衬口袋翻出一个绒布小盒,对波旁安妮说“这是卡塔库栗大人为您准备的生日礼物。”
“我”一如往年的不要二字尚未出口,波旁安妮听到拉莫特伯弗隆道“神之女,先别急着拒绝,今年的礼物不同寻常之物,这可是您母亲生前最为珍爱的耳坠。”
波旁安妮接住他抛来的水蓝色绒盒,缓缓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水滴状的珍珠耳坠,绽放出柔和的淡淡光芒,钩子的部分以兰花为形,嵌有澄澈的钻石,这对耳坠用巧夺天工,独具匠心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她脸色微变,这确实是母亲的耳饰,这是父亲送给她的情定之物,她终日戴着绝不离身,自己小时候偷藏过一回,险些急哭了以为耳坠丢失的母亲。
然而,她不想从那个人手里收到这份礼物“不要,拿回去给卡塔库栗。”
“欸”波旁安妮的拒绝不在拉莫特伯弗隆的预期中,他以为祭出她母亲的生前之物,对方今年总该收下了,他焦虑的啃着指甲道,“当年您那把大火,差点烧毁整座布列塔尼,这可是卡塔库栗大人费了极大的功夫才找到的,指不定是仅剩的物品了。”
波旁小姐对她的故乡放火了红心海贼团的众人神色惊疑。
罗却在想她与夏洛特卡塔库栗的关系。身处敌对的海贼团,对方不辞千里迢迢要让手下送来这样一份礼物,还有疯帽子口中的未婚夫之称,此间关系耐人寻味。
波旁安妮看向疯帽子,斩钉截铁的把盒子扔回去“不要”
拉莫特伯弗隆扬手抓住盒子,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啃得更用力了,他有些神经质地逼问“为什么不收”
“你也说了布列塔尼几乎毁在那场大火里。”波旁安妮的脸上褪去所有血色,眼神阴郁,宛如会随时失去控制的野兽,“我亲手放的火,亲眼看着父母的尸体在我眼前烧毁,最珍惜的骨灰都没有收殓。一对耳坠,又算什么”
“叫卡塔库栗别再多管闲事了。”波旁安妮倏尔闪身出现在拉莫特伯弗隆面前,在他来不及防备之前,长腿狠狠一踹,对方整个人直直撞上身后的砖房。不多不少,正好五米。
“疯帽子,告诉你的上司,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从今往后,他再敢让人过来,来一个,我杀一个。”波旁安妮冷视拉莫特伯弗隆吐出一口鲜血,“除非他想挑起白胡子和big o的战争。”
“我记得big o对子女似乎不太看重。如果她知道卡塔库栗这些年来的阳奉阴违,她会怎么想呢”她见拉莫特伯弗隆面露惊诧,不以为意道“你们能搜集到我的情报,我们这边又何尝不是”
拉莫特伯弗隆用沾满灰尘的掌心抹去嘴边的血迹,他瞥了一眼特拉法尔加罗,扶着墙站起来,忽地放声大笑“以后确实不用来人了,您都有姘头了,卡塔库栗大人自然会死心。”
不待波旁安妮回应,他又说“使命达成,我该回去陪老头子了。这可是难得的休假呢。”
他对一直无法插手,被迫围观的红心海贼团众人挥了挥手,背影看上去洒脱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