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承目光未动,静静的看着她手上的伤。 项心慈也好奇的看了一眼,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的捏着糕点,柔声解释“就是看着大家都很忙,忍不住帮忙了,爹,他们真辛苦,我以前都不知道外面的人过的这么苦,谢谢爹,如果没有爹,我想我也会很辛苦。” 项承目光缩了一下,他不是让她看这些“你自己走了那么长的路” “没有,做马车。” “做了几天” “三天。” “你每天都出来,没有人发现” “秦姑姑不敢说的。” “你母亲也没发现”曹氏怎么会管她乱走或者恨不得她遇到什么人。 “母亲很忙。” 项承将另一盘糕点也推过去“以后想出门跟爹说,带上些人。” “嗯。”项心慈见父亲不再说话,安静的喝着茶,余光所见,父亲似乎已经恢复如常。 项心慈有时也忍不住想,他后悔了吗因为年少时一段感情,断送大好前途,如今面对女儿失踪,能做的依旧不多。同届的学子都已经功成名就,就连莫云翳、大哥哥都已经出仕,而他还是一个芝麻小官。 平日更是做的最多拿的最少,就连曾经不能触他锋芒的大伯、二伯,如今都理所当然的把他当门生再用,他后悔了吗为年少时冲动也好、爱情也好,现在的他回头再看那时候是不是觉的特别傻。 项承见她看过来,又为她道杯茶“不要往危险的地方去。” “嗯”项心慈点头,如果父亲对母亲来说是一场要命的祸事父亲对自己则是恩德,是他义无反顾的将她带到这个世界,并尽最大的努力妥善安置,不管是爱屋及乌,还是她成了他年少时坚持执念的唯一执着,他对自己都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好父亲。 大堤上临时驻扎的属衙外。 善奇不解的看眼善行,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低声询问“世子为什么不回去看看七小姐”当时世子都急成什么样了结果人找到了世子提都没有再提不觉得很奇怪吗 善行瞥他一眼“哪来那么多问题如今水势未缓当务之急是什么” 善奇不服七小姐和世子什么关系比与大小姐二小姐都亲何况刚才调集人手不管不顾的是谁 善行转头“明参中问什么了吗”明西洛被莫名其妙将人换下来,又将人莫名其妙的换回去,放在谁身上没有疑问。 善奇摇头“没有。” 善行“明参中是位不多话的。” 废话,明参中什么时候问过不该问的“不知道七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项家别庄内。 项心慈在秦姑姑哆哆嗦的伺候下重新沐浴更衣,长发已经洗好,重新换上干净的襦裙,长发烘烤干披散到腰际,屋里燃着炭火驱散房内的湿气,外面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项心慈窝在柔软的藤椅里,身上从里到外每一件都是新的,朱钗翡翠也换了新的样式。 项心慈对用度一向敏感,走时她还没有这些配饰“大哥在家”她爹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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