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传来枪声,脚步声,手榴弹炸开的声音。
喧嚣止息后,寒陌勾唇“我偶像。”
辛辰疑惑不解。
明明言易冰那么差劲,为什么队长提起他来总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就连语气都比平常温柔多了。
三排赛一共玩了三把,打了一个多小时。
第三把结束之后,辛辰刚要开第四把,寒陌拒绝“不试了,我还没吃饭。”
辛辰把鼠标缩回来,遗憾道“哦好的。”
寒陌“水平不错的,没什么问题,先跟着二队打配合。”
肖诺也说“对,现在未成年不能参加比赛,你还有一年,不着急,多练练战术。”
丁俊“行行行,那今天就到这儿。看你那么急,赶紧去陪人吧。”
寒陌也不推辞“嗯,下了。”
说罢,他毫不犹豫的关掉了游戏,退出账号,顺手把电脑也给关了。
包房租了两个小时,现在还剩十五分钟。
寒陌顺势从烧烤里拿出一串来,咬了一口。
烤串已经凉了,不太好吃,还有点腥。
他把剩下的又放回去,低声问“吃饱了吗”
言易冰当然没吃饱。
他三心二意,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看看寒陌的屏幕。
倒不是心里还别扭,只是平静下来,他也想看看辛辰的操作怎么样。
毕竟是个被丁俊和孙天娇都认可过的人。
可惜他大多看的还是寒陌视角,寒陌的操作已经非常成熟了,他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半饱吧,这家烧烤也不好吃,太咸了。”
寒陌“到我家给你煎三文鱼”
言易冰挑眉,不敢置信“你家连三文鱼都有”
这还是当初的毛坯房,这还是只装冰水和啤酒的冰箱
寒陌意味深长“嗯,为了吸引人过去。”
言易冰和他对视一眼,揉揉肚子“那行吧。”
他把金色小老鼠揣好,拿了包,跟寒陌出去结账。
路过自己家,他扫了一眼,家里黑漆漆的,父母还没回来。
不过他再没觉得无聊,而是迅速收回目光,快走几步,绕过小喷泉,直奔寒陌家。
开门进了屋,言易冰踩着地毯,径直走到沙发上一歪。
寒陌洗手,给他倒水,然后去冰箱里拿冰冻的三文鱼。
冻三文鱼需要用微波炉解冻,寒陌躬身,将三文鱼塞进里面转着,然后随手捞过菜板,切柠檬片。
很快,三文鱼化好,寒陌把它们泡在调好的酱汁里,充分沾了沾。
平底锅淋上橄榄油,等油微微冒着热气,他将三文鱼夹上去,开始煎烤。
滋滋啦啦的油声投过玻璃门传到客厅,言易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先弄,我去趟卫生间。”他冲寒陌喊。
寒陌回头,发梢有些潮湿。
“好,楼下没有淋浴,想冲澡去我房间。”
言易冰只想上个厕所,但寒陌一提,他也觉得身上黏糊糊的。
在寒陌家洗澡肯定不合适,但冲冲胳膊洗把脸还是可以的。
于是他直接上了楼。
寒陌家结构跟他家稍微有些不一样。
他家的卫生间都是在房间内的,但寒陌这里是在外面。
这种房外的卫生间面积很大,连洗衣机和烘干机都可以装在里面。
言易冰打开灯,推门进去。
一打眼看到的就是烘干机。
烘干机开着门,里面是件白色的衣服。
他皱了皱眉。
寒陌这个暗色系忠实爱好者什么时候开始穿白色衣服了
忍不住好奇心,他一伸手将这件衣服抽了出来。
这件已经洗过了,干干净净肥肥大大,只不过看起来有点眼熟。
言易冰的手指摩擦过衣服的肩线,又看了看里面的标签。
这衣服,真的好像他当时帮寒陌换灯泡时穿的那件。
他记得他让寒陌扔了,寒陌也答应回去就扔。
言易冰摸着这件衣服,眯起眼睛。
小畜生。
不仅没扔,还偷偷留下了。
他把衣服放在一边,上了厕所,又洗了脸和胳膊,他拿着那件衣服下楼了。
因为发现了寒陌的秘密,言易冰有些得意。
他把衣服藏在身后,背着手踏进了厨房。
寒陌背对着他,正在三文鱼上洒黑胡椒。
“别进来,有味道。”
言易冰一勾唇,把那件衣服抖了出来,尾音微微上扬,戏谑道“小哥哥,我怎么觉得这衣服像我扔的呢”
寒陌稍顿,侧眸扫了一眼,抬手关掉了火。
他放下筷子,目光在白色短袖上打量,片刻后,喉结一滚。
“上面写师父的名字了吗”
言易冰轻哼“少装,我自己的衣服我还不记得这牌子我以前代言的,而且你也不穿白色。”
寒陌把围裙扯下来,手伸到水龙头下冲了冲,然后捏着衣服边看了看。
他自顾自叨念“好像我的偶像还没给我签过名字呢。”
言易冰蹙眉,嫌弃道“我才不在衣服上签名字,多自恋。”
寒陌弯着眼睛,低笑,手指攥的紧了紧。
“嗯,签名字还得裱起来,我还得用,不能裱。”
言易冰不打算深究这件衣服的用处,反正他从来没见寒陌穿过。
寒陌意味深长道“但是时间长了,洗过很多次了,都没有师父的痕迹了。”
言易冰的眼睑颤了颤,直觉不好。
他一把把白色短袖抽了回来,清清嗓子“我饿了,快点把三文鱼盛出来吧。”
说罢,他就要往客厅跑。
寒陌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言易冰踉跄一下,紧紧贴在了寒陌胸口。
寒陌像小饿狼,把下巴抵在言易冰肩头,稍短的发丝贴着他的耳垂“师父欠着的七夕礼物,可以现在给吗”
言易冰心中警铃大作。
“哪有自己要礼物的,我想给的时候再给。”
寒陌喉咙里传来低笑,纵容道“嗯,那我提前说下我的愿望吧”
言易冰“”
不可
带颜色的愿望尤其不可
寒陌垂着眼眸,下巴磨蹭着言易冰的锁骨边缘,声音放的又低又缓“我想让师父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这件,在我床上滚几圈,然后再还给我。以后洗的次数多了,师父就再帮我穿一次,直到师父自己愿意留在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