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霖县的生活自然是无忧无虑的,常家也没有再雇佣下人,常苍舟在靠近峄山的脚下买了一块农田,平日里下乡耕田种农,又买了几头牛羊,圈养在农田旁的栅栏内。

    常夫人与纤月姑姑便时常在一起刺绣做些手帕及小玩物,绣好一批便拿去绣坊变卖,绣品模样精致针线细腻,丝毫不是霖县此等小地方会产出之物,绣坊自然愿意收买,甚至百般游说想要常夫人与纤月姑姑去到绣坊做绣娘。

    除了平日做做农活,街坊四邻若有小疾小病,常苍舟便出面诊治,不收取任何酬劳,让四下的邻居口口称赞其医术高明人心良善。

    而常之茸与李溯,自然是日日前往私塾念学,是霖县仅有的唯一一个东临私塾,教书先生乃是一名秀才出身,身材矮小,古板严厉,非常喜欢李溯这样的好学生,经常称赞其敏而好学颖悟绝伦,惹得其他学生是纷纷看不顺眼李溯,然常之茸却在私塾内混迹成一霸,有她罩着李溯自然又没人敢明着欺他。

    不上私塾的时日里,常之茸便跟随着李溯强身健体习武练剑,耍得几手花架势,更多的时候二人都是偷跑出去爬山摘野果,下水抓活鱼,刮风下雨日晒都不怕,身在霖县好似有玩不完的乐趣,一个夏日过去常之茸就晒成了小黄人,一个冬日便又将白皙红润的肤色捂了回来,常夫人直打趣她是条变色小虫。

    生活就是这般惬意舒适,一晃一年半的时间过去了,常家与李溯二人早已习惯了霖县怡然自乐的生活,与这里的居民百姓都打成一片,无思无虑。

    常之茸亦长成了九岁的姑娘,身量比原先高了些许,纤细了不少,脸上再不圆润肉乎,更加凸显一双晶莹透彻的眼睛,但她却没有李溯变化的那般明显,原本二人相同的个头,如今李溯却比常之茸高了足足半头,眉眼也都长开了很多,看着不再像是小孩子的模样。

    这日私塾内,王秀才还在摇头晃脑的讲学,讲学了一年半的时间,终于习完了三字经千字文,开始着手教授四书五经了,这些书籍常之茸早在京城内便通读,更何况比她学习更加用功的李溯了,若她猜的不错,李溯应当早已自学完四书五经,遂来私塾念书,当真便是走走过场。

    然与他们一同念学的李大牛却难挡气愤之情,因在一年半前,李溯和常之茸未来私塾时,他才是那个常常得到夫子夸赞的好学生,如今再不凸显他的厉害,甚至与李溯相比,他简直平平无奇,李大牛便处处看李溯不顺眼,时常惹事。

    走着路便要假意不小心碰掉李溯桌上的东西,不是纸便是笔,且回回如此,这些小事常之茸看在眼里却不想计较,因着李大牛此举也只是孩童的嫉妒和幼稚行为罢了。

    然今日却不同往日,他竟然将李溯的书册扔到了污水盆里,那书全数湿透,纸张粘连在一起,再也无法使用,害的李溯念学堂上连书本都没有。

    “李大牛,平日不与你计较,你竟如此过分,当真觉得我们好欺负便是”

    常之茸气势汹汹的站在桌上,居高临下的用手指着李大牛的鼻尖。

    李大牛窘迫的转过脸,不承认道“谁看到是我做的了你血口喷人”

    常之茸见他做错还不敢承认,当即气急,跳下桌来直奔李大牛的伏案,一把拿着他的书籍便要扔到外面的水池里。

    李大牛见状自然不干,上前抢书,常之茸不给,两人便起了争执,李大牛气急败坏的伸手推了常之茸一下,常之茸顿时惊呼一声摔倒在地,屁股摔的生疼,手上的书册也掉了。

    围观的学子们纷纷看热闹无人敢管,李溯忙矮身扶起常之茸,急切道“之茸,可有摔疼哪里”

    常之茸龇牙站起身,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哪里肯服输,拍拍屁股上的土,便指着李大牛张嘴说道“李大牛羞羞羞,有胆做没胆认,怂包便只会欺负女孩真乃小人之心,竟还敢来私塾念学,不知羞耻”

    她这般一说,周围的人都附和起来,嗤笑指责李大牛的行径作为羞愧难当,众人你一嘴我一嘴的将李大牛说的面色通红,他气急又说不过常之茸,最后愤然离场。

    常之茸这才眉开眼笑,转头说道“阿溯,日后他定不敢欺负你啦。”

    李溯看着她脸颊笑起的酒窝,回以一笑。

    黄昏下学时,两人结伴回家,刚行至私塾门口,李溯忽然停住脚步,转头对常之茸说道“之茸,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夫子今日叫我留下。”

    常之茸一愣,说道“那你快去,我在这里等你,我们一道回家。”

    李溯点头,转身进了私塾内。

    此时学子们已经都走光了,私塾内安安静静,李溯并未回到学堂内,而是沿着一条石子小路,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那里几乎没人会去,也没什么人知道这里还坐落着一个荒废的小木屋。

    李溯从外面打开门锁,里面漆黑一片,霉气潮湿,气味难闻刺鼻。

    他扫眼看向躲在屋内角落里的那个人,正是白日愤然离场的李大牛,此刻他浑身污迹斑斑,面上鼻青脸肿已看不清原来的容貌,被五花大绑的扔在这间木屋内,口中还塞着一抹破旧白布,他抬头看到李溯,惊悚的神情频频呜咽着摇头。

    李溯走到他面前,低头问道“还敢吗”

    李大牛急忙摇头,李溯便取下他口中的白布,李大牛慌忙起誓“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我明日便赔给你一本新的书册”

    闻言李溯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将人轰然踩倒在地,脚下的人鼻血滚滚而流,糊了满脸。

    “我问你还敢碰她吗”

    李大牛匍匐着身子,面上眼泪鼻涕混合着血迹好不凄惨,他哭喊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李溯这才松开脚,他掏出短剑,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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