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光景,几句话哪能还得回来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沈君兆又问“那陛下还想出宫吗”

    雍理“”

    沈君兆眉峰微挑。

    雍理这模样,放蜀地就是妥妥的耙耳朵,怕老婆怕出精髓了“只要有阿兆陪着,朕一定在宫里好好养身体。”

    不出宫就不出宫,反正他从今日起定要把沈君兆给留在宫里

    沈君兆神态放缓,温声道“臣给您念折子。”

    雍理心里又甜了“好”

    沈君兆眼尾瞥了下殿外。

    雍理扬声道“子难快快回去歇息,今日辛苦你了”

    子难大师“”

    要不是出家人不打诳语,他都想爆粗口了,见过过河拆桥的,没见过拆得这么干脆利落且迅猛不及掩耳的

    大师回屋禅坐时,嘴角是扬着的。

    这三年,没人比他更清楚雍理心中执念。

    我执――人生至苦。

    既然放不下,不如好生护着。

    出与入,不过转瞬。

    长心殿里只有雍理和沈君兆二人,雍理想这一幕想了三年了。

    三年前他们日夜厮守,却因为周围全是眼线而不敢亲近;如今再没旁人,全是自己人了,他们之间却隔了山海。

    雍理不愿想那些,打起精神“来吧,给朕念念看,又有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呈上来了。”

    好巧不巧的,沈君兆翻开的第一个折子就很有意思“梁铭乃六州蛮族,便是生了几分颜色,还望陛下大局为重,莫要为一己私欲,挑起边境战乱”

    雍理“咳”

    沈君兆也不评价,又翻了第二个折子“李擎虽出身世家,可毕竟是男身,如何能统领六宫”

    雍理“咳咳咳”

    沈君兆又拿起第三个折子“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陛下万万不可步为美人荒废朝政”雍理只觉头皮发麻,忙道“朕不是因为容清不上朝,朕那天是病犯了。”

    “嗯,”沈君兆,“臣知道。”

    雍理小心看他“你真知道”

    沈君兆平声静气道“臣还知道陛下当晚枕在容贵人腿上,让他扇了一宿的团扇。”

    雍理“”

    沈君兆“臣也知道陛下只是热得厉害,又不愿再辛苦子难法师。”

    雍理轻吸口气“对对对,子难也是要歇息的”

    沈君兆垂眸看他“陛下当真以为是容贵人扇了一宿团扇”

    雍理“”

    沈君兆嘴角扯了下“陛下还是宣了容贵人来念折子吧。”

    雍理哪还不懂,忙握住他手道“原来是子瑜在守着朕,朕就说容贵人的团扇怎有这般威力,还能解了热毒”

    沈君兆又道“自那之后,陛下日日都去容华殿。”

    雍理“”

    沈君兆自嘲“臣瞧着,便是没有团扇,陛下也待得挺快活。”

    这话里全是话,雍理听得心惊肉跳。

    团扇是什么

    是沈君兆啊

    可雍理那时候哪知道是沈君兆点晕了容贵人,给他解热毒雍理难受得不行,只道是容贵人的熏香能安神,又有把神奇的团扇,竟抵得上子难的内劲。

    此等才德兼备的容贵人,雍理自然是要给予恩宠,于是接连数日都去容华殿,甚至还把沈君兆给宣了过去,甚至还当着沈君兆的面要立容清为后

    难怪沈君兆那天气成那样。

    给他

    他也得气疯球

    雍理想着沈君兆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事,又甜又涩的,解释是没法解释的,只能问道“那朕所谓自愈的晚上,也全是你在守着”

    沈君兆“”

    雍理喃喃道“朕还以为是这毒性时强时弱”

    御驾亲征回来,雍理最初一阵子是最严重的,严重到子难都要倒下了。

    内劲这东西可不是无穷无尽的,子难虽武功高强,可这般不停歇地传给雍理,也是耗不起的。

    雍理看在眼里,知道不该这般勉强子难。

    于是他犯病也强装没事,只是回了寝宫,躲在被窝里痛苦得恨不得拿头撞墙。

    那时他总梦到沈君兆,总梦到他和他说话,梦到他握住他手,梦到他眼眶通红地哄着他。

    可沈君兆怎么会过来呢

    他不要他了。

    雍理只当是梦。

    如今看来,全是真的。

    他痛苦到神志不清的时候,是沈君兆衣不解带地守着,是沈君兆不断给他灌注内劲。

    那些他所谓凭毅力生生熬过去的夜晚,全是沈君兆在默默守着护着。

    雍理心里五味杂陈,心疼得厉害“你说你功夫这么好干嘛”

    功夫好到他察觉不到他,功夫好到内力全无一宿没睡第二天还能平静上朝,处理一天的事务。

    沈君兆蹙眉“陛下想多了,臣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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