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
什么鬼
陆惊宴皱了皱眉心,不太想搭理那个脑子有病的人。
盛羡这边有正事,陆惊宴也不太好意思一直打扰他,“那个,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庄臣“来都来了,坐会儿呗。”
“就是啊,盛羡,别让人走啊。”
“又不是没人带家属过来,你看班长那个逼,他连孩子都带过来了。”
陆惊宴这才发现,那一桌人里,还有个大着肚子的孕妇。
不,好像重点不是孕妇,是家属。
陆惊宴知道大家误会了,她看了一眼盛羡。
不知道盛羡是不是没听出大家话里的意思,没要解释的意思。
陆惊宴看他不解释,也没解释。
她不确定盛羡是不是想让自己留下来,寻思着要不要说还有别的事。
盛羡倒先垂着头,低声问了她一句“坐会儿”
陆惊宴啊了声“好啊。”
庄臣立刻招呼着让大家挤一挤,在自己和盛羡之间腾出了个空位。
庄臣搬了个椅子,往空位处一放“来,坐这儿。”
盛羡坐了上去,然后把自己外衣搭着的那把椅子扶正,示意陆惊宴坐。
盛羡同学都还蛮热情的,七嘴八舌的问了陆惊宴一堆问题。
“要不要吃点东西”
“喊服务员再上套餐具。”
“菜单在这里,给你先看看。”
陆惊宴摆了摆手“我吃过了,不用这么麻烦。”
“那喝不喝酒”
陆惊宴摇了摇头“我开车来的。”
大家没再说什么,也没因为她的到来气氛有所尴尬。
包厢里重新闹哄了起来。
偶尔有那么几个人好奇她跟盛羡的关系,问一两句挺八卦的话,但并不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一桌人都很正常,只有盛羡那边的庄臣,说了两句陆惊宴听不太懂的话。
“卧槽,这就是头发”
“果然好看死我了。”
同学聚会少不了讲一些上学那会儿的事,听着还挺有意思的,陆惊宴并不会觉得枯燥。
盛羡话不多,大多数都是在听大家讲话,有时候有人跟他说话,他也会听的很认真。
同学聚会在小说里是个很有故事感的词。
陆惊宴一直在想,这一桌子人里,是不是也有盛羡的故事。
有没有她不知道,但她可以确定一点,盛羡是别人的故事。
那个别人坐在她对面的位置,过耳边的短发,五官很清丽,看起来干练骄傲。
从其他人跟她说话中,陆惊宴知道她叫高银,是他们大学时候的艺术委员。
高银挺高傲的,笑起来也很收敛,总是时不时地往她身上飘,目光很刻薄,带着点审视。
陆惊宴太懂这种眼神了。
看情敌的眼神。
说真的,她还不至于把一个素未谋面的高银放在眼里。
大学四年的时间,你都没搞定的男人,到这个时候,更不可能搞的定了。
陆惊宴压根没往心里去,她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的时候,拉了拉盛羡的袖子。
盛羡偏过来头“嗯”
陆惊宴小声说“我想去洗手间。”
“那走吧。”盛羡放下杯子,打算起身。
陆惊宴扯了下他袖子“不用,我知道路,我就是告诉你一声。”
盛羡“唔”了声,没再说话。
陆惊宴起身,拿着手机走出包厢。
从洗手间的小隔间里出来,陆惊宴在洗手台前看到了高银。
这是在等她
陆惊宴见高银没话说,就也沉默着。
她打开水龙头,认认真真的搓了搓手,正准备抽纸巾的时候,高银递过来了两张“你跟盛羡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