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在野的体温很高, 少年的兰草清香混混着男子的沉稳气息骤然靠近,她身上更热了。

    她一时头昏脑涨,眼睛有些迷离, 就没来得及反抗。

    直到裴在野像给小孩把尿一样把她抱起来,她神志才恢复了几分“殿下,不用了”

    她挣扎的厉害, 裴在野倒不怕她乱动, 只是她这么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他怪难受的, 忙松开她“我只是想帮你”

    他说着说着,也发现她不对了,托着她小巧的下颔,看她脸红的厉害“你怎么了”

    沈望舒混乱地摇了摇头,神情朦胧, 嗓音细细的, 既柔且媚“我,不知道”

    裴在野见她媚态必露,隐隐猜出什么, 脸色当即变了。

    他俯身扣住她的手腕, 探她过快的脉搏。

    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他眼睫几乎扫过她的脸,沈望舒呼吸急促起来。

    裴在野估计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现在在沈望舒眼里就跟一块肥肉似的, 他靠的越近, 她身上要命的燥热才能消退些许。

    肥肉, 肥肉

    沈望舒跟中了邪似的, 忽然的探出禄山之爪, 就按在了他的臀后。

    裴在野“”

    裴在野离她太近,她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竟还似模似样地捏了一下,喃喃道“真好啊”

    裴在野“”

    裴在野自己调戏她是调戏惯了,没想到还有被调戏的一天,她还,她还捏他那里

    有句话叫老虎屁股摸不得,他长这么大就没被人这般对过

    他震惊之余,差点把她甩开,忙拎开她的手。

    沈望舒迷懵地看了眼自己空空的手掌,委屈抱怨“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啊”

    合着她捏他那里,他不愿意,她还不高兴了

    他重重捏了捏眉心,逼迫自己回神,没好气地道“罢了,你神志不清,我不和你计较”他紧皱起眉“中了媚毒”

    他约莫猜出是谁干的,干这事的人自有齐太后料理。

    但这药这就是宫里用来助兴的秘药,不过她中的药性比一般秘药要烈上许多,这玩意也没什么解药,只能把人放在冰水里泡上些时候,自然而然也就冷静了。

    沈望舒中了药便像只不安分的小猫一般,在他身上拱来拱去的。

    裴在野下腹一紧,一下感觉自己也吃了那药一般,手指已经不受控制地扯上她的玉带,他想要扯掉她身上碍事的裙衫,对她肆意胡为。

    他抑制不住地生出个念头来。

    依照小月亮现在的样子,也不会像平常那样对他百般抗拒,只要他愿意,现在就能像前世一样,对她

    前世裴在野想到前世,瞬间打了激灵,强行压下了心中那点旖念。

    他又懊恼起来,他喜欢她,才不要当前世那样的人。

    他高声道“叶知秋,备一桶冰水,令人抬进来”

    叶知秋办事利落,没敢抬眼看,直接和几个内侍抬着一桶冰进了净室。

    裴在野把沈望舒抱进了净室,见她嘤嘤宁宁不住,他怕自己心软,闭上眼把她和衣塞进了还浮着碎冰的木桶里。

    她进了木桶却仍不老实,裴在野怕她呛水,只敢在木桶旁边候着。

    这可便宜了沈望舒,对着他又咬又啃的,他稍微一躲,她就开始哼哼唧唧。

    裴在野只好忍着快裂开的底下,由着她对自己百般调戏。

    于是叶知秋在外听见了自家殿下隐隐约约发出来的诡异声音别碰我

    你老实点

    嘶,别乱摸

    叶知秋抠了抠耳朵,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又过了会儿,沈望舒脸上的红晕消退了些,身上的热度也正常了,她折腾了一阵,似乎也没什么精神,阖上眼靠在木桶边沿,时不时小哼一声。

    他怕她着凉,俯身把她从桶里拎了起来,又叫来东宫里年长的女官,给她擦干净身子,换了身和她身上衣服差不多的衣裙。

    沈望舒被磋磨这些时候,在女官给她擦洗的时候就沉沉昏睡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悠悠转醒。

    她张开眼的时候,天边已经挂了一轮明月,裴在野就坐在床边看书,见她醒了,才皮笑肉不笑地丢下一句“醒了啊”

    沈望舒头发乱糟糟的,睡懵了会儿,才慢慢地反应过来,她之前对裴在野做了什么

    她当即就掀开被子,连滚带爬地要跑。

    裴在野被她这怂样活活气笑,他一脚踩在她两腿之间,单手就把她按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吃干抹净地就想跑”

    他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德行“要不要我跟你细说一下,你方才都对我做了什么”

    沈望舒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告饶地看着他“殿下”

    冷酷无情的裴在野分毫不为所动“你刚才摸我屁股了。”

    “还咬我耳朵。”

    “又捏我胸口”

    他每说一句,沈望舒的小脸就煞白一分,到最后已经是面无人色了。

    裴在野挑了挑眉,一笔一笔给她算完“你说,这些账该怎么算”

    沈望舒苦恼地咬着嘴唇。

    裴在野瞧她愁眉苦脸的样儿实在可爱,不由凑近了几分,想要亲亲她。

    沈望舒下意识地捂住嘴巴。

    裴在野挑了挑眉“不给亲”

    沈望舒被他的流氓样儿吓到,捂着嘴巴摇了摇头。

    他一脸恶霸样儿“你方才捏我屁股的时候,我可没推三阻四的。”

    他一说这个,沈望舒一下蔫了,讪讪地放下了手。

    裴在野没想之前那样伸舌头,他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发出吧唧一声,闹的人怪不好意思的。

    虽然她还没主动,但难得没像往常那般抗拒了。

    他心情极好,一触既离,额头和她相抵,唇角扬起,慢慢拉长了强调“还有个问题,回答了我就放你。“

    沈望舒点了下脑袋,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低笑了声“你中药的时候,如果在身边的不是我,你还会这样对他吗”

    沈望舒本能地回答道“我当然”

    她当然不会啊,但是她很快发现这个问题回答不会,有点不对劲。

    都是中了药,她为什么对别人不这样,就对太子这样难道太子平时太轻浮放浪了,导致她觉着占他便宜也没啥大不了的

    沈望舒被自己的本能反应吓到了。

    他见她话说了一般,唇角勾了勾,蜻蜓点水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他狡黠地眨了下眼“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沈望舒答应裴在野假成亲的事,完全是当时情势所迫,被忽悠的头昏脑涨的,等过了一夜,她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婚姻大事,哪能这么儿戏呢

    但不答应,睿文帝定不会放过她的,除了和太子假成亲,便是毁容了,相较之下,自然是假成亲更好一些,再说裴在野已经保证了不会碰她,她再犹豫,是不是太矫情了

    既然是假结婚,总有各归各位的时候,她也不能一直占着太子妃的位置,所有两人需要假装多久呢

    上回她突然中了媚毒,都没顾得上问这个极要紧的事。

    沈望舒就这么纠结了几日,在她终于决定眼一闭心一横的时候,她的十六岁及笄礼先一步到来了。

    前朝女子的及笄礼多是定在十五,或是订婚之后,不过本朝不少女子未婚时都有能赚钱的营生活计,因此成婚年龄便晚些,十八十九岁成亲的大有人在,女子正经的及笄礼便定在了十六。

    沈家翻案之后,刑部那里还归还了当年的若干田产商铺,家里头一下子宽裕了不少,再加上沈家老宅的园子着实空泛了些,沈长流不欲委屈了长女,便掏钱租了长安景致最好的抱香园,预备在这里给长女大摆宴席,庆贺及笄之喜。

    及笄礼的吉时定在了未时,桌椅景致昨夜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沈长流还是提前一个多时辰,带着家里老小和所有下人过来,再看看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抱香园是开放外租的园子,主家是一位致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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