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大了....”

    “杨帆,你把那个镖拿过来一下....”

    “你看,这是老鼠屎.....”

    ......

    首都博物馆内一间久未见阳光的宫殿内。

    噪杂的声音传来。

    其中伴随着机器声和人声。

    来往的有数十人。

    虽然声音不曾断过,但是这群人的下手却极为轻微。

    似乎是怕弄到什么。

    在房内内,一扇扇古代的大长屏风被搬动了出来。

    每一扇屏风都因为年久失修,表面布满了灰尘。

    丝毫没有国宝的光彩,感觉就像是某个角落里面被别人淘汰下来的二手家具。

    在这些屏风的周围还有人不断的指指点点。

    屏风数量众多,有的尚且能够看到一些完整的形态。

    有的被蛀虫和老鼠啃食的只剩下一副框架了。

    面对着破烂的屏风,屋子内的人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们称自己为首都博物馆普通的工作人员。

    但是在外面,他们都是顶级的文物修复专家。

    是给这个国家最顶级的文物治病的医生。

    他们的着装与我们无异,同样生活在机器工业时代。

    但是他们的手艺已经几千年的传承了。

    他们的师傅和师傅是士农工商中的工。

    ......

    许章和童行看到这里。

    眉头微皱。

    文物的纪录片,怎么光介绍文物修复师啊。

    文物呢?

    那扇屏风呢?

    ......

    镜头一转,修复师们手中拿着工具,正在修补开头出现的屏风。

    “那个超细纤维呢?”

    “你看啊,这个凹槽啊,按不下去。”

    “这些都是有缺口的。”

    ......

    这些积满灰尘和破损痕迹的屏风。

    已经在首都博物馆的地库里封存将近三百年了。

    罕见的三米半身长。

    珍贵的紫檀木边框。

    彰显财富的螺钿镶嵌。

    镶铜寿字,透露出它的尊贵。

    五个月后,它将以另一个全新的面目出现在首都博物馆的另一个宫殿里。

    这样的屏风,一共三十二扇。

    是康希皇帝六十大寿时当时在世的十六个儿子,三十二个孙子送的祝寿礼物。

    屏风的正面用明黄色绸作地,彩绣各种不同形式的寿字。

    总数过万,俗称万寿屏。

    屏风的背面,罕见的用矿物质的石青颜料书写诗句。

    每扇有两人各题五言律诗一首。

    是康希帝胤字辈的儿子弘子辈的孙子为他作的祝寿诗。

    这其中就包括后来成为皇帝的雍郑和乾龙。

    虽然这些屏风来历非凡。

    且制作精良,但是现在也只是被时间磨损的看不出荣耀了。

    若是没有这些顶级的文物修复师,精湛的手艺。

    这些屏风说不定还在首都博物馆某个残破的角落里,继续待下去。

    看着镜头下,有些已经烂到看不出完整形状的屏风。

    ........

    许章和童行都有些惋惜。

    康希皇帝的万寿屏,也是很有名气的。

    整整72扇屏风,每个屏风都有不同的形状的寿字。

    可是没想到现在,有些已经烂成这样了。

    这对于经常跟文物打交道的许章和童行来说。

    相当的心痛。

    同时他们心中也有些疑惑。

    许章呢喃一声。

    “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还能恢复如初吗?”

    “不知道,你看第三扇屏风,木框架都没了,这还能修补出来,我当场给他跪下。”

    童行摇了摇头,表示怀疑。

    ......

    这些的修复集齐了首都博物馆文保科技部。

    青铜、木器、漆器、镶嵌、书画和织绣等多个工艺组。

    离首都博物馆庆祝建院90周年只剩五个月的时间了。

    他们通力合作平均一周要保证一扇屏风的修复才能赶上展览进度。

    而这还只是众多文物修复中的很小一部分。

    是冰山一角。

    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博物馆某个房间内响起。

    钟表组的王津正在检查某一件钟表。

    面对这种十九世纪的钟表,构造庞大。

    零件众多,工艺复杂。

    现在对这种古董级别的钟表熟悉的人。

    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王津正在修的这座钟名字叫:铜镀金乡村音乐水法钟。

    它原来的主人是乾龙皇帝。

    青朝皇帝酷爱钟表收藏莫过于顺至、康希、乾龙。

    三位皇帝嗜爱钟表的程度,一代胜过一代。

    西方工业革命以后,传教士到华国来。

    他们会研究,皇帝喜欢什么。

    就把当时最新最好的钟表送到宫里,形成了一类独特的收藏。

    “我去大英博物馆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大型的(钟表),他们都是小型的。”

    王津面对镜头说道。

    年今五十的年纪,带着眼镜的王津,显得温文尔雅。

    宫廷钟表作为礼物,有着极为精巧复杂的机械传动系统和华丽的外表。

    代表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机械制造和工艺水平。

    但修复他们就不像观赏时的心情那样愉悦了。

    由于钟表都是实用器,需要加以不断的维护。

    因为在某代皇帝被赶出皇宫的时候,这些钟表匠人却还能留在皇宫。

    钟表的修复技艺,是唯一在首都博物馆里流传下来没有断层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这个打点,打少了,应该是倒四下打一下点,他这个钟,三下就打一个点了。”

    齐浩南面对着手中的钟表说道。

    在老师傅退休之后,王津和徒弟齐浩南是首都博物馆仅有的两位宫廷钟表修复师。

    首都博物馆的钟表有上千件。

    一个人的一生是修不完的。

    需要一代代师徒传递来完成。

    ......

    “就两个啊,首都博物馆每年展出这么多件钟表,难道全部靠这两人吗?”

    许章愣了一下。

    他去首都博物馆参观的时候,那钟表文物都是有一个专门的展馆收藏的。

    原以为是个大工程,没想到居然就是两个人完成的。

    这有点超出他的想象了。

    一旁的童行同样是惊讶无比。

    看着画面中构造复杂的钟表。

    光是损坏一件,怕是都要修复几个月。

    而满屋子的钟表都要靠着这两人来修复。

    童行忽然觉得。

    跟他们相比,自己的工作变得好轻松。

    ......

    钟表组的办公室还在忙碌。

    青铜器组的办公室里面也没有闲着。

    “你看啊,这是广州金,非常的漂亮。”

    “这个是套杯,里面都是文人典故,就竹林七贤。”

    ......

    不断有人陆陆续续的把一些金银器具送到青铜器组的办公室里来。

    论单个的钱财,青铜器组看上去是最有钱的。

    被不断送进来的其实都是从珍宝馆送过来的银器,也是即将更换的陈列展品。

    珍宝馆历来重器多。

    银器容易氧化变黑,铜器组的任务就是要把它们除锈变新。

    除锈而又不伤及胎体,必须要有经验丰富的金属修复师来完成。

    珲小刚和王有亮看着刚刚被送过来的套杯。

    眼神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文物。

    他们是顶级的青铜器修复师。

    上个世纪轰动世界的“马踏飞燕”就是他们的师傅修复完成的。

    八十年代进入故宫工作,跟随师傅修复了大量青铜器。

    首都博物馆院藏的青铜器,早些年已经修的差不多了。

    现在他们的日常工作中包括了大量金银器和所有沾金属的文物。

    各地博物馆还会送来破损的青铜器。

    因此,青铜器的修复技艺还在继续。

    “把一个复制品做好了,就能够修复,基本上能够做出来一个复制品,那么就能够入这行。”

    工作间里面,王有亮对照着手中的青铜器文物。

    正在给自己做出来的复制品上色。

    做复制品必须要做的跟原物一模一样,所以除了文物本身的颜色之外。

    王有亮还要把青铜器身上的绣都要画上去。

    华国并非最早进入青铜器的国家,但是华国在青铜器上面的造诣是无所匹敌的。

    面对一件件精美的青铜器,我们已经不能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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