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温轻死死地盯着纸上的字。

    欲、郁

    欲刑、郁刑

    郁刑从来就没有说过他的姓名到底是哪两个字

    温轻攥着书页, 想起昨天下午在神殿听见的那声熟悉的嗤笑声。

    那神殿的神像,该不会真的是郁刑吧

    温轻恍了恍神,刹那间明白了一些事情。

    郁刑、季予和司空他们, 可能真的是神。

    不管他们在现实世界是不是神,至少在这个无限世界, 他们是神,受人供奉、被人崇拜。

    所以引路人的副本中他们三个是神牌

    字面意思是这个意思。

    这个副本之所以这么涩情, 是因为这场副本的神丫的是郁刑

    没有人注意到温轻的失神,都在朗诵着祷告词“是迷狂的爱与欢欲,是他与生俱来的特权。”

    “爱与欲望,能带给人带来连绵的欢欣, 也能令人魂不守舍,神魂意乱。恩赐或刑罚尽在神的一念之间”

    温轻抵着头, 恍惚地跟着其他同学翻页, 满脑子都是关于郁刑的事情。

    神在副本里应该有限制条件, 因此郁刑一直没有出现,只在神殿的时候吓唬了他。

    郁刑是只能在神殿降临还是有其他的条件

    正想着,温轻听见了朗读声“每年春天庆祝神的诞生之日, 神会赐予我们狂欢、自由。”

    “伟大的神,光辉的主。”

    神诞日。

    温轻眼皮跳了跳, 本周日是神诞日庆典。

    主线任务是存活到神诞日结束。

    神诞日当天, 郁刑该不会出现吧

    温轻后背发凉, 冷汗涔涔。

    郁刑不一定会杀了他, 但是在这个涩情的副本,肯定会做其他事情。

    他得做进阶任务, 在神诞日前离开这个副本。

    一整节课, 温轻都沉浸在郁刑是神的惊人事实中, 恍恍惚惚,震惊到身体根本没有任何燥意,只是一阵阵的发寒发冷。

    班级所有人都因为生理反应匆匆跑去厕所洗脸静心,只剩下温轻一个人坐在座位上。

    过了好一会儿,温轻才回过神,发现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走廊外传来了嬉笑打闹的声音。

    他眨了眨眼,正要起身去找白通,突然有人走进教室,挡在他桌边。

    “你没有去厕所冷静吧”

    温轻抬头,是张成润的同桌,一个寸头玩家。

    温轻摸不准他来聊天的目的,便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没有。”

    寸头玩家笑了笑,三白眼上下打量温轻的身体,淫邪地笑了笑“是不是想换种方式冷静”

    “我看见奥兹已经去厕所了,他估计是不会帮你的,要不要我来帮你”

    说着,他抬起双手,比了个猥琐的抽动手势。

    温轻立马明白这个寸头刚才话里的意思,他拧紧了眉,不再搭理对方,继续往外走。

    寸头玩家跟在他身后,乐呵呵地说“咱们去哪儿啊你要去楼梯那儿还是厕所”

    温轻走了两步,感受到手侧有一阵风,连忙避开。

    一转身,这个寸头果然摆出伸手的姿势,想抓他。

    温轻警惕地看着他,皱着眉说“校规第二条,不能强迫他人。”

    寸头动作顿了下,冷笑一声“我这不还没强迫你么。”

    温轻往后退了退,拉开两人的距离,靠近门口,确定自己能跑开后,才鼓起勇气说“你再走过来,我、我就告老师了”

    下一秒,温轻头顶响起一道轻嗤声。

    他仰起头,看到在阳光下闪着光的金发。

    是奥兹。

    奥兹一句话都没有说,寸头玩家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就是路过”

    温轻看着抖着像筛糠似的寸头男,想往侧边站,离奥兹远点。

    可奥兹抬手压住他的肩膀,垂下眸子“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的嗓音低沉,再加上魁梧的身高,温轻也开始有点害怕了,实话实说“他问我是不是想换种方式冷静,还说看见你去厕所了,要帮我”

    奥兹盯着他一开一合的唇,问道“你知道他说的帮是什么意思吗”

    温轻愣了下,慢吞吞地说“我知道。”

    他虽然笨,但也没有笨到这个地步吧

    奥兹似乎不是在等他回答,继续说“他在猥亵你。”

    寸头玩家赶忙向“我、我没有。”

    “都是他勾引我,不然我哪敢碰您的人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在耳畔响起,温轻眼睫颤动,眼睁睁地看着奥兹抬手掐住寸头男玩家的脖子,狠狠地撞向教室后门。

    “砰”

    木门正中央凹陷破碎,边缘的木茬被血染得鲜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啊啊啊啊”

    寸头玩家惨叫着说“啊啊啊校、校规不能强、强迫啊啊啊啊”

    他想提醒奥兹校规第二条不能强迫他人,下一秒,脑袋又被重重地砸在门上。

    “砰”

    寸头玩家的额头扎着大大小小的木茬,最长的一根直接横穿了他半个额头,额头的皮股了起来,透出木茬的棕褐色,鲜血流了整张脸。

    近距离看见这场景,温轻双腿发软,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与此同时,其他同学听见教室的动静,纷纷赶过来,看到奥兹在揍寸头玩家,沉默地站在门口,不敢说话。

    奥兹松开手,一脚踹开寸头玩家,把人踹飞了数米,走到温轻面前。

    温轻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奥兹。

    奥兹看着他的脸,脸颊惨白,嘴唇殷红,眼眶也有点泛红,看起来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奥兹喉头往下压了压,缓缓低头,嗅着他身上的甜香,绿色眸子暗了几分。

    温轻眼睫颤抖,心惊胆战,不敢直视奥兹。

    奥兹垂眸看着他,问道“高兴了吗”

    温轻怕都要怕死,哪敢说不高兴,磕磕绊绊地说“高、高兴。”

    “奥兹。”白通匆匆赶过来,挡在温轻面前。

    奥兹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教室。

    白通盯着他的背影,沉思半晌,转身问温轻“没事吧”

    温轻呆愣地点了点头,脚步虚浮地回到座位。

    白通坐在季君风的座位上,低声问“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温轻如实复述了一遍。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奥兹的暴力中缓过来。

    奥兹好像是在帮他出气

    白通半阖着眸子,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温轻脸上。

    他没有从奥兹的暴力中回过神,纤长的睫毛轻颤,眼底漾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苍白的脸颊和红润的唇瓣形成鲜明对比,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勾出人心底的恶欲邪念。

    奥兹

    白通脸色微沉,看着温轻懵懵懂懂的眸子,再次对他说“离奥兹远点。”

    温轻点了点头。

    直到上课铃响,奥兹才回到教室。

    温轻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奥兹脸上沾着水珠,头发湿漉漉的,校服领口也被水沁得透明,展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刚才是又去了厕所吗

    温轻怔了怔,心想,奥兹打人打到一半尿急了吗

    还是焚身

    温轻表情瞬息万变,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收回视线,挪了挪椅子,离奥兹远点。

    上午一共两节课,都是祷告课。

    孙老师再次走进教室,一眼就注意到了陈强额头上的伤口。

    他的脸色骤然变冷,狠狠地把书砸在课桌上“陈强,你的额头怎么回事”

    陈强小心翼翼地往后看了眼,奥兹的实力众所周知,这个老师不一定打得过奥兹。

    但凡奥兹不死,倒霉得肯定是他。

    这么一比较,陈强支支吾吾不敢说是被奥兹揍的。

    “我、我不小心摔了”

    孙老师阴沉着脸“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神诞日庆典前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你起来,去神殿治伤。”

    听见神殿,陈强更慌了,现在没人知道去神殿疗伤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连忙说“老师、我、我没事,不用麻烦神了。”

    “我明天、明天肯定就好了”

    孙老师盯着他的伤口看,陈强额头表皮被木屑扎的一塌糊涂,但没有很深的伤口,不算特别严重,只是红白色的皮肉看起来有些渗人。

    陈强生怕被硬拉去神殿,立马翻开书,对孙老师说“老师我真的没事,我在教室向神祈祷就行了。”

    孙老师面色稍虞“也行,如果明天伤势没有好转,一定要去神殿。”

    “现在开始上课。”

    陈强松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的冷汗,下一秒,听见身旁一声嗤笑。

    张成润睨了他一眼,冷笑道“都告诉你了温轻是奥兹的人,不听好人言。”

    陈强脸色变了变,不愿承认自己熏心,怒道“臭,别给我发骚。”

    张成润“煞笔,无能狂怒。”

    陈强咬牙切齿“我艹你吗的。”

    祷告课结束,孙老师让众人立即前往食堂。

    午饭的流程和早上一样,点名、上菜、检查餐盘才能离开,唯一的差距就是中午又多了一样海鲜,菜非常丰盛。

    下午两节课是阅读课,图书馆中午提前开放。

    温轻吃完午饭,和白通直接前往图书馆。

    图书馆共两层,一楼进门便是满满当当的书架,每个书架上贴着分类标语,书架的另一边则是桌椅。

    温轻仰头看着书架分类,这些分类都很奇怪。

    不是哲学宗教、语言文学这种分类,而是姿势、器具等等。

    温轻瞥了眼书的封面,白花花的看得他眼睛疼。

    白通脚步顿了顿,微抬下颌,看着正前方单独的一列书架“校史。”

    温轻望过去,那列书架的标签贴着校史二字,放眼望去那些书都很正常。

    2000年神学院年鉴

    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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