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的蓝钻本该用以制做戒指, 可送出后成了一支笔的配饰,以另一种方式给了南迦。

    纪岑安没说,自始至终都轻描淡写, 好似只是自己心血来潮才搞出这东西, 没有特殊含义。

    发现南迦有些奇怪, 杨叔心领神会,举着书问:“南小姐是要这个吗?”

    南迦红唇紧抿, 接过杂志, 拿在手中翻看两页。

    吃灰的钢笔又重见天日, 南迦将其随身携带, 有时用一用。

    拿来签字或当摆件, 一直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不过彼时的纪岑安已然忘了这茬, 在捣鼓另外的事, 早都不在意钢笔了。

    她们的关系还是照旧, 没有太大的改变。

    南迦挑了一束花回去,摆在床头。

    一束明艳的红玫瑰,热烈而惹眼。

    以为是别人献的殷勤, 纪岑安戒备心很强:“谁送的?”

    南迦说:“路过街口那边买的。”

    纪岑安拿起玫瑰花,一根筋转不过来:“买花做什么?”

    南迦瞅她一下,只看着。

    似是懂了, 纪岑安怔了怔,乍然还有点不习惯。

    南迦故意逗弄:“新店开张有活动,可以打折。”

    纪岑安干巴巴“哦”了声, 又抬手摸了下鼻头。

    不自在得很,整个人都拧巴。

    之后又买了几次花, 满天星、雏菊、百合、洋桔梗……南迦成了花店的常客, 三五天就去一次。

    床头柜上的摆设总是保持新鲜, 每次都不重样。

    不知何时起,好像又有什么正在变样。

    说不上来,但南迦就是感觉得到,她愈发适应这样的相处,对方的存在慢慢成为了一种必要的习惯,刻进了骨子里,越来越割舍不掉。

    纪岑安还是坏脾气,时而独断专行,时而恶劣异常,讨嫌得要命。可南迦没办法推开她,连拒绝都很难。

    即使有几次很生气,仍然接受不了纪岑安的所作所为,不喜欢她的行为和处事,但南迦还是容许了,放任纪岑安的得寸进尺。

    南迦的工作室又上升了一个台阶,变得小有名气,也更忙了。

    好多品牌方都向南迦发来邀请,希望她和工作室可以入驻自家,有的则希望跟这边合作。

    南迦的事业在这时迎来了小高峰,这么多年的坚持终于厚积薄发,开始崭露头角。

    而这期间,纪岑安手中的项目也正式落地,也同样忙碌起来。

    这年的冬季她们是一起过的,春节的晚上也是一起。

    南迦没回老宅子,待在工作室等纪岑安。

    她们在那边打地铺过夜,躺进厚实的被子里,搂抱着相互取暖。

    纪岑安还是生涩,吻技没有长进。

    南迦引导着这人,一点点教她。

    再然后,南迦进到了被子里,给予纪岑安更多的暖意。

    新年以后,她们陆续又在工作室度过了很多的夜晚。

    纪岑安经常一个人过来,带上电脑和一堆吃的喝的,到这儿陪着南迦熬夜。

    有时她们会聊聊各自的工作,什么都讲,不会瞒着对方。

    有时则与工作无关,只注重对方。

    夜深人静时分,她俩关着门,一并沉溺进浓郁的月色中,做一些荒唐的秘事。

    纪岑安喜欢从背后抱住南迦,下巴搁在南迦颈侧,轻轻喊她的名字。

    南迦合上双眼,紧紧靠在纪岑安怀里。

    等到月亮掉进云层里,纪岑安将她转过来,朝向自己,低声说:“看着我。”

    南迦坐在纪岑安面前,垂眸,凑近纪岑安嘴角挨两下。

    工作室是除了北苑以外,她们去得最多的地方,且基本都是晚上待在那里。

    有一回纪岑安白天来了,和朋友一路,装模作样到这儿光顾工作室的生意。

    趁朋友量尺码期间,纪岑安到办公室找南迦,单独和她待上十几分钟。

    门反锁了,她们偷偷地亲密,纪岑安咬南迦的唇,不由分说就抱她到桌子上坐着。南迦心头都在跳,却不制止对方,无声纵容了,还一只手撑在桌上,抬起腿环住纪岑安的腰。

    小助理他们看不出猫腻,等纪岑安和朋友走了,笑着对南迦说:“纪小姐可真好,帮咱们工作室介绍了那么多客户。”

    南迦从不向外透露她们的真正关系,大家只当她们是偶尔有联系的点头之交。

    她俩的隐秘仅在暗中进行,在外人眼中,二人是分开的,不应当有这种牵扯才是。

    纪岑安馊主意挺多,某一天忽然说:“我给你当模特,行不?”

    南迦专心画稿子,头也不抬就拒绝了。

    “不行。”

    纪岑安问:“为什么?”

    南迦一眼一板说:“当模特很辛苦,需要大量的时间训练,你忙不过来。”

    纪岑安说:“我有时间。”

    南迦抬抬眼,拆穿道:“你过两天就要出差。”

    纪岑安不否认,没长骨头似的倒在沙发上靠着,斜眼望着她,吊儿郎当的,坐没坐相,脸上有些不乐意。

    南迦一边画图一边问:“怎么?”

    纪岑安往后抵着靠背,直勾勾看着她,老半天,无理取闹地挤出一句:“都是敷衍。”

    南迦又看过去。

    纪岑安一脸不爽,直白说:“你就是不愿意我跟着你,觉得我碍事。”

    讲得挺有自知之明,对自我的认识十分到位。

    南迦好笑,不与之争辩,仅仅说:“干这行很累,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

    纪岑安打开电脑,话里有话,近乎带刺儿地生硬接道:“你们工作室那几个就不累,天天围着你转,比谁都容易。”

    工作室那几个,南迦手下签约的模特,几个长得好看且性格外向的年轻女孩子。

    纪岑安前两天才见过她们,还没接触就一个都不喜欢,厌烦她们。

    南迦停下手中的笔,又看过去。

    纪岑安发神经,张口就胡咧咧:“她们比我更合适,是不是?”

    好似听不懂,南迦说:“她们比较专业。”

    纪岑安说:“反正就我不行。”

    南迦盯着她,勾起耳畔垂落的碎发,静静看她还要怎样。

    纪岑安敲击键盘,白细的手指飞快点动。

    屋子里沉寂,只能听到敲代码的声音。

    僵持半天,南迦放下笔,又弄了下头发,有意无意问:“生气了?”

    成心添堵一样,纪岑安说:“没。”

    停顿半晌,随后再是:“我不专业,没资格生气。”

    南迦无可奈何,气得扬起唇角,拿着没办法。

    再两天以后,纪岑安到B市出差,南迦也到法国跑一趟。

    双方都有自己的工作,不能总是待在北苑。

    也是那年的法国之行,南迦在一场活动上遇到了阔别已久的邵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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