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人不同,站在人群之中看着婉妍的眼神,只有探究与怀疑。

    宣婉妍这是又唱的哪一出?

    那人就是任沅桢。

    虽然人群之中,绝不会有人比任沅桢更想看着婉妍落难,从而解决一个心头大患。

    但是任沅桢看着跪在地上,引得陛下震怒的婉妍,非但没有感到轻松与庆幸,反而心头萦绕着满满的不安。

    锦衣卫的人去禹杭暗中查访,又是破土,又是千里运棺,都没有一个人知道。

    而后婉妍离京去沧州验尸,也没被捕捉到踪迹。

    这就足以说明在这个案子上,婉妍和蘅笠用的全都是绝对信得过的亲信。

    那怎么可能等婉妍一验完尸,事情就弄得天下人尽皆知,消息还传播得快得惊人?

    这种情况任沅桢自认除了自己一家,再没人有这个能力。

    可他们这次连知道都不知道。

    而且此时婉妍只跪着认罪,却只字不提她验尸的结果,也是万分可疑。

    就任沅桢对婉妍的了解,知道她虽然看起来迷糊又一团孩气,实则心思缜密不输老奸巨猾之人,又有蘅笠那个心肠严密得如铁打一般的人在背后指点。

    他们若是没有一百二十分的确信,绝不会贸然做此风险极高之举。

    那如果她当真验出什么来,此时便摆出来将功补过,可以打消皇上一大半的怒火。

    但他们就是什么都不说。

    婉妍跪着,蘅笠在后面冷眼看着,两个人都沉默地可怕。

    一向自傲的任沅桢此刻却颇有些分头疼,要是婉妍和蘅笠在别处也就算了,关键在于他们搅浑水的地方可是禹杭,是任党的大本营,是任氏一族的根基所在。

    看着婉妍伏在地上的背影,任沅桢紧紧咬了咬牙。

    陛下震怒之下,竟对着婉妍直直骂了小半个时辰,还把宣郢也叫出来,批驳他教女不严,导致酿成大祸。

    最后陛下骂也骂了,却还是气不过,大手一挥,中气十足道:“虽然自你任职以来,还从未犯错,但鉴于你此次行为实在是罪大恶极、罪无可赦!朕若是不对你严加处罚,便无法对你起到警戒惩罚之效,何以平民愤!何以安民心!”

    说完,皇上的声音更洪亮了些,朗声道:“刑部都官司郎中宣婉妍,残害百姓,有违人伦,责令其罚跪于金銮殿前,无诏不得起!”

    婉妍闻言,又叩了三个头,谢恩道:“罪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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