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婉妍都没想明白。

    这一天,净释伽阑没有在晚膳前回来,一直到亥时才打开了房门。

    屋内,点着灯,却空空如也。

    “姑爷,您回来啦!”张妈闻声,从外面跟了进来。

    “张妈,婉妍人呢?”净释伽阑侧脸,对张妈问道。

    张妈闻言也愣了一下,立刻环顾屋内,确实看不到人影,也奇怪道:

    “夫人晚膳后说要小憩一下,一直到方才都没动静,我们只当夫人睡熟了,便没来打扰。

    说不定,夫人是去院子里散步了。”

    然而,在院子里找过一圈,都不见婉妍身影。

    张妈和小淮已经急坏了,正如热锅蚂蚁般时,就见净释伽阑已经快步跑了出去。

    蜀州最大的酒楼。

    一身红衣的女孩坐在地塌之上,身子瘫软得直不起来,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已经完全歪倒了。

    在地上和桌上,已经横七竖八倒了三四个酒壶,桌上的菜却是一口未动。

    女孩的脸已经通红了,但还是拎起酒瓶就往嘴里灌。

    微风袭袭,吹不动雅间的珠链。

    然而,纹丝不动的珠链,也挡不住四面八方而来的,不怀好意又滚烫的目光。

    只见雅间之外,看似谈笑风声如常的一桌桌食客,实则眼神飘忽不定,而且总也绕不过那个人。

    深夜,红衣,慵懒,绝色,酒气。

    这些要素混合在一起,变成了致命的诱惑力。

    哪怕在那姑娘身旁,放了一把暗金色的长剑,剑身在暖意洋洋的烛火映衬下,仍旧寒气逼人。

    哪怕那姑娘的美,比之寻常绝色佳人,少了几分娇柔和妩媚,多了成倍的神秘感和危险性。

    但也正是这种神秘和危险,让她更像是一杯火红色的毒药。

    明知有毒,却又带着让人更心驰神往的吸引力,令人心甘情愿饮鸩止渴。

    今夜的酒楼,没人点戏听曲,没人划拳耍钱,甚至不少桌子菜都吃完了,人还不走。

    倒是口干舌燥的人们,忍不住多点了几壶茶。

    随着“扑通“一声,女孩终于是撑不住醉意,手中的酒瓶从手中脱落,女孩也倒在了桌上。

    这一下,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们,眼睛都亮了。

    两个男人最先忍不住,大摇大摆就向雅间走去。

    一时间,酒楼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汇聚过去。

    只见他们二人“啪”得一声摔开珠链,一人站到女孩一侧,俯身就要把女孩抓起来,口中轻浮道:

    “小妹妹,一个人喝酒多寂寞啊,哥哥们来陪你喝两杯。”

    姑娘趴着不动,两个男人相视一眼,更大力气地要把她拽起来。

    眼见着姑娘就要被拔起来,像是一根任人宰割的韭菜一样。

    所有食客都是忍不住屏住气时,就见那两个男人的手,忽然就不动了。

    是动弹不得了。

    只见一人快步而来,一手一个抓住那两人的手腕,让那两人瞬间动弹不得。

    两个男人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出手阻拦,抬头一看,只见是一面身着白衣、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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