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恨他,恨他从来都没有给过我不爱上他的机会。

    人人都说白泽的头脑,聪明无双。

    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那个曾经连根针,都舍不得让我挨的人,怎么就能高高地站着,看着我的眼神那么冷。

    他下了死手就要我的命……”

    净释伽阑一把将婉妍揽入怀里,将她紧紧保住。

    回答婉妍的,没有一句话,只有一个颤抖的怀抱。

    他还能说什么呢?

    对不起说得出口吗?

    我爱你说得出口吗?

    他还配说什么。

    被净释伽阑抱住的那一刻,晕晕乎乎的婉妍,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分的清醒。

    她倚靠在净释伽阑的怀里,空洞的眼睛盯着不远处的烛火,喃喃道:

    “在天璇殿的眼里,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一个笑话吧。

    然而,我最可笑的地方,就在于我都那么可笑了,却还是想再装一装体面,让我看起来不那么可笑。

    不用他说,我自己就逃得远远的,想着看不见他和月御的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我还故意拿狠话刺他,他不爱听什么,我偏说什么。

    我想,他听了,会不会也有几分心痛。

    可是我发现,做完这些以后,我好像不止可笑了,还有些可悲。

    他抱着月御的时候,哪会在意我碍不碍眼。

    他对我无心,又怎么会被我的话刺到。

    是啊……他对我没有心,又怎么会痛……

    当初我若知道,心一动,便覆水难收。

    便是剖了这副心肝,也不会似今日这般痛。”

    婉妍醉得很厉害,看那烛火都重影。

    可她还是口齿清晰,清晰中透着醉醺醺的冷静。

    想必这番话,曾无数次在她心里翻来覆去,才能醉了都这般清晰。

    净释伽阑把婉妍紧紧抱在怀里,恨不能把她塞进自己的心里,让她看看自己这颗心,明明白白,干干净净。

    除了她,再一无所有。

    可在婉妍的耳边,净释伽阑却不知,该如何将所有的情谊,都说出口了。

    十六年,太多的恩恩怨怨。

    该从哪里说起,又还能说什么呢?

    他们的甜蜜,她都忘了。

    她就只记得,他们的无可奈何。

    可这无可奈何,他解释不清。

    最终,净释伽阑轻轻捧起婉妍的脸,与她面对着面。

    婉妍的醉意,从眼染到面颊,红彤了一整张小脸。

    她睁着迷迷蒙蒙的大眼睛看净释伽阑,满眼的泪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眼底堆积的泪,分外晶莹。

    “妍儿……”净释伽阑沙哑又郑重道,捧着婉妍的小脸,用拇指轻轻扫去她脸上的泪。

    “他还有什么资格,说爱你。”

    婉妍看着净释伽阑的眼睛,被他眼中的澄澈与清明,染得更醉了。

    一双眼,恨不能填尽世间所有的温柔。

    她痴痴看着净释伽阑,痴痴地问道:

    “那他……会有一点点爱我吗?”

    问完,还没等到回答,婉妍的眼睛就垂了下来,用长长的睫毛,盖住自己所有的失落。

    “哪怕,他是无上圣尊,而我,是沙华。”

    至明与至暗,至黑与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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