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自知理亏,只能狡辩:“阮姑娘,情势所逼,我也没办法,咱仨加一块都打不过那妮子,我不让她带走尚抗,那咱俩的小命也没了。”

    “你别说话行么?自此以后,咱们天涯相隔,形同路人,咳咳~”阮红棉的伤势的确不轻,咳着血都要跟水或绝交,看来是彻底死心了。

    水或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宝藏猎人的铁则不仅一次地让他质疑过自己是否做错,以自我为中心,注定孤独一生,以前出卖过的朋友开始在脑子里不断浮现,除了绝望便是谩骂,扭曲的面容带血哀求,压根就没啥好印象,攥起拳头咬紧牙关地扪心自问,我真错了?或许,真不该这样活下去了。

    然而阮红棉显然不想给他任何的机会了,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一步三晃悠,扶着受伤的肩膀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屋子,憔悴的身影看上去多了几分悲凉。

    “阮姑娘!”

    水或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得到的回复只有冷漠。

    阮红棉走了,她要去找尚抗,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你可千万别死啊!”

    ……

    离开了杏花沟,尚抗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取名张小右的少女亦是如此,心情烦闷之时多为景色所致,好景怡人,哀景伤人,好在,两人一出村便是一片好景,转换了心情的同时,空气中弥漫的味道也勾起了他俩的食欲。

    似是循着味来的,正好也是地图上的必经之地,前方不远处有一条潺潺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缓缓流淌,下面铺着五颜六色的鹅卵石,溪流岸边支着一个烤火架,周围用鹅卵石堆起来,上面正燃着篝火,架上搭着一条不知何名的大鱼,身形竟有成年人一边儿大,此时正烤的滋滋冒油,香气扑鼻。

    出人意料的是,烤鱼的主人并不在这里。

    天降美食,无人看管,何不啖之?

    尚抗提鼻子一闻,那叫一个香哦,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过去,顿时馋的口水直冒,眼露精光。

    “谁的?谁的鱼?”

    他还问呢,实则早就想把烤鱼偷偷吃了。

    “我的!”尚抗倒没含糊,自问自答,眼瞧着周围无人认领,天赐良机,那还客气什么?走进旁边的林子里薅来了几把树叶铺在地上,握着烤架的一头把鱼放下来压在了叶子上,张口正准备开吃,肩膀那里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啪~”

    尚抗猛一回头,是张小右打断了他。

    “干嘛?”他问了一句,此时正饿呢,不耐烦道。

    张小右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烤鱼看了一会儿,蹲下身子用手指压了压香气扑鼻的鱼肉,觉得挺软和,应该烤熟了,冷不丁从戒指里取出了一枚银针,然后插进了鱼肉里。

    尚抗见状不由地撇嘴:“你还怕有毒啊。”

    张小右摇了摇头,也绝非在吃喝上谨慎小心的主,即便有毒她也不怕,只是捏着银针在鱼肉上画出了一条竖线,鱼头跟鱼身一分为二,指了指鱼头然后指向尚抗,指了指鱼身然后指向了自己。

    意思显而易见,尚抗顿时不乐意了,气鼓鼓道:“凭啥我吃鱼头你吃鱼身?这分配不合理!”

    然而叫嚣又有何用?张小右不由分说,突然剁下鱼头丢在一边,抱起鱼身张嘴就啃。

    “啊呜~”

    “喂,你特么!”尚抗顿时急了,伸手正要抢,后脖颈那里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扼住了。

    还是那只该死的大手,最讨厌的存在,为了口吃的连脸都不要了,至于用武力抢食么?

    “快放下我!”尚抗叫着,但却丝毫没用。

    他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张小右大快朵颐地吃了半天,鱼肉从泛白到吃干抹净,最后只剩下了鱼骨,一口都没给他留!

    真狠呐,这饭量也是够惊人的,等到张小右吃饱擦完嘴后,她才慢悠悠地收回了大手把尚抗放了下来。

    “咚~”

    很莽撞,也不怕尚抗摔着,就那么随意地往地上一丢,诚如一番云雨过后的男人点燃了一支香烟,索然无味!

    如今只剩下鱼头了,尚抗气的直翻白眼,带着恨、含着泪似的刚要下手去吃,就听耳边冷不丁传来了一声严厉的大喝:“住手!”

    “啊?”尚抗愣了一下,猛抬头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就见一名身材肥胖的少年忽然出现在了面前。

    “谁让你动我鱼的?你要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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