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桃刀很肯定,用力点头:“对。”她的嗓子到现在还很干涩。

    瞳:“那,”她迟疑了下,“你当时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喊?”

    桃刀愣了下,才道:“我……我不想长官死,我想让它们停下来。”

    结果,它们就真的停止了攻击。

    不仅如此,它们还主动攻击了那两头SS级灾兽。

    听到这里,秦容和瞳不由交换了个惊讶的眼神。

    这听起来,简直像是……

    “嘭!”

    秦容突然站起身,双手撑桌,两眼亮闪闪地看向桃刀:“桃刀!你……”

    “桃刀,”瞳陡然抬高声音,打断秦容,“你也累了吧,今天就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放一天假。”

    桃刀困惑地点了下头,又看向秦容:“教授,你刚才想说什么?”

    秦容表情一喜,正要开口,却又被瞳抢了白:“他没什么想说的,”她放柔语气,温和道,“好好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

    秦容:“……”

    太过分了,哪有这么剥夺人的乐趣的?!

    但在瞳威严的目光下,他只能不甘不愿地挤出几个字:“行……你回去吧。”

    桃刀半信半疑地看了两人一眼,才站起身:“那我走了。”

    两人纷纷颔首。

    等桃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瞳才敛起笑容,又恢复成冷淡的模样:“教授,你觉得如何?”

    秦容的表情也是少有的严肃:“……和侦察兵所言分毫不差。”

    他想了想,正要开口,门口却又传来两道轻微的敲击声。

    秦容一愣:“请进。”

    门开了,犬饲慢慢走进来。

    两人皆是一惊,瞳率先道:“你怎么下床了?”

    “我的伤口没什么大碍,”犬饲立即道,瞥见瞳锐利的目光,才堪堪加上后半句,“……大概。”

    “不行,”瞳不赞同道,“你快回去休息。”

    SS级灾兽那一下几乎贯穿了犬饲的整个肩胛骨,他现在手上高高打着石膏绷带,居然还不老实躺在床上。

    闻言,犬饲目露挣扎,犹豫了下,忽然问:“……桃刀在哪里?”

    “桃刀?她刚走,”秦容诧异,“你找她干嘛?”

    犬饲:“……”

    他又深深垂下头,像个鸵鸟似地藏起脸,半响,低沉的声音才从底下传来:“……道歉。”

    秦容和瞳惊讶地对视一眼。

    犬饲咬了下嘴唇,才道:“如果不是我今天冲动,桃刀和长官……他们两就不会受伤。”

    语到最后,已满是挫败,全然不见他平时矜持自傲的模样。

    见状,瞳叹了口气。

    “没关系,”她放柔语调,“红隼是你们的长官,保护好你们就是他的首要责任,你不必为这件事过多自责自己。”

    秦容插了句嘴:“但以后可不能再贸然行事了。”

    犬饲咬住嘴唇,缓缓点头。

    “等等,”见他转身要走,秦容忙道,“问你个事。”

    犬饲转头,疑惑看向秦容。

    秦容:“关于下午发生的事……你还都记得吧?”

    犬饲不明白他问这话的目的,迟疑点了下头:“恩。”

    “那就好,”秦容松了口气,“我问你,据说当时红隼都被拖进了灾兽群,你们又是怎么把他救出来的。”

    犬饲显然对这件事印象深刻,毫不犹豫就回答:“是桃刀,她化成兽形,跟着冲了进去,然后……”他停顿了下,“她对那些灾兽吼了一声,它们就都顿住了。”

    “顿住?”瞳问,“完全不攻击你们?”

    “是的,”犬饲道,“当时兰鲸还冲了上去,但那群灾兽根本就不看他,任由我们把长官带走了。”

    闻言,秦容和瞳对视一眼。

    果然,和他们想的一样。

    “没事了,”秦容道,“你也回去休息吧。”

    但犬饲反而没走的意思。

    “教授,”他表情踌躇,“有个地方我觉得很奇怪……”

    秦容:“?”

    “当时,”犬饲似是在组织语言,艰难道,“那些灾兽一直坐着没动,简直就像是……”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像是在等谁的命令一样。”

    “不过,”他显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滑稽,又否定道,“我只是这么觉得。”

    出乎意料的是,秦容竟很认真地点了下头:“恩,我也这么觉得。”

    犬饲一怔。

    “好了,”秦容却又转移话题,笑眯眯地撑住手臂,“你该去休息了。”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犬饲也不好再逗留,对两人鞠了一躬,转身离开房间。

    “……”

    等他走后,秦容长叹一声,倒在椅背上。

    “天哪,”他喃喃道,“我的大脑需要消化一下。”

    瞳皱眉:“你怎么看这件事?”

    秦容沉默了下,再抬头是,眼中满是亮光。

    “如果和我猜测的一样,”他慢慢道,“那桃刀——她有可能进化出有史以来最强的异能。”

    ***

    桃刀离开秦容的办公室后,准备往宿舍走去。

    但没走两步,就被人喊住了:“桃刀。”

    是熟悉的清冷声音,她回头,讶然发现寺西行正站在身后:“将军?”

    寺西行微微颔首,在她面前停下。

    他似乎很喜欢穿暗色系的衣服,一袭笔挺的黑色军装,衬得肤色越发白皙,几乎透出淡淡的病态,面容清冷,浑身像是环绕着冰雪般冷冽的气息,可细看,却又从眸中望出几分柔意。

    他的目光从桃刀满身的绷带上掠过,略作停顿:“很疼吗?”

    “还好,”桃刀摇了下头,“教授说我恢复得很快,明天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

    寺西行点了下头,忽然伸出手:“给。”

    桃刀早就习惯了他的模式,好奇道:“是吃的吗?”

    她张开手,寺西行往她手中放了一块金箔纸包住的正方形块状物体。

    桃刀低下头,轻轻嗅了下。

    一股香甜的可可气息扑鼻而来。

    她:“!”

    她一下抬头,双眼亮亮的:“我知道,是巧克力!”

    “嗯,”寺西行低声道,“受伤的时候可以吃些巧克力,因为……”

    “因为巧克力止疼。”桃刀忽然道。

    寺西行一顿,目露错愕。

    桃刀也不由一愣。

    她低下头,迟疑看了眼巧克力。

    不对……

    她没有吃过巧克力,又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但奇怪的是,当寺西行说出上半句,她几乎是自然而然地就接了下去。

    桃刀困惑地抿了下唇,刚想说话,头顶却落下一抹轻柔。

    ——寺西行抬手,轻轻抚上她的发丝。

    “是的,”他低声道,“你说的没错。”

    他垂下头,如绸乌发顺着白瓷般的侧颈落下,冷淡的绿眸罕见露出一丝柔意,像是春日初融的坚冰,一抹春意缓缓从底下透出。

    “你还记得,”他轻声道,“我很高兴。”

    桃刀不由愣住了。

    不知为何,寺西行看向她的目光是如此深幽而隐蔽,像是某种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疯狂而茂盛地生长,简直要拽住一切能接触的东西,将其拉下深渊。

    但,却又被他克制地按在眼底,在那惊心动魄的一瞥后,就瞬间消失在浓郁的绿色下。

    桃刀微怔。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一句话却脱口而出:

    “将军……上次的棉花糖您吃了吗?”

    寺西行:“……?”

    他的表情不由自主地一僵,许久,缓缓收手。

    “……嗯,”寺西行的神情五味杂陈,“好吃。”

    桃刀松了口气:“那就好!”

    寺西行望着她,欲言又止,最终,缓缓开口:“桃刀……”

    却在下一秒被打断。

    兰鲸从远处跑来,气喘吁吁地对桃刀招手:“!”

    桃刀愣了下:“怎么了?”

    兰鲸抬头,白净的小脸红扑扑的,配上精致眉眼,宛若初绽的桃花。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将一捧东西递给桃刀。

    桃刀一愣。

    ——那是一束含苞待放的玫瑰。

    “这个,”她迟疑看向兰鲸,“给我?”

    兰鲸用力点头,郝然地对她笑了笑。

    桃刀正要伸手接过,却敏锐察觉到一股莫名的气息,她下意识抬头,看到寺西行的表情后,却又是一愣。

    寺西行站在一侧,薄冷的嘴唇抿成一根直线。

    他的脸黑得像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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