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察觉出异样,问道:“硕南王妃,你这是怎了?”

    “父皇,儿臣肚子有点疼……”

    月云歌吸了几口冷气,连忙从袖口中掏出几种药丸,生咽下肚。

    看来是因为自己今晚嘴馋喝了果酒的缘故。

    先前喝了没事,她还以为这身子能受得住,自己果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孕妇不能喝酒,她身为大夫,竟然知错犯错,真该打!

    想到她腹中有自己第一个皇孙,皇上看向曹公公,命令道:“去搬一张椅子到朕身旁,扶硕南王妃过来坐着,再倒一杯热水过来。”

    “奴才遵命。”

    月云歌受宠若惊,紧张地坐下。

    要是皇上知道这孩子不是狗男人的,怕是能将她大卸八块吧?

    一道毫无温度的目光打在她身上,她下意识看去。

    那是君越亭的目光,充满冷霜和不甘。

    月云歌内心咯噔一下:这狗太子该不会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记恨吧?

    孩子这么小,怎么可能跟他争皇位!

    皇上眼睛微眯,龙颜复杂,意味深长的用余光瞟了太子一眼。

    这太子,歪了。

    “除了龚然,其他人起身回话。”

    “谢皇上(父皇)。”

    龚然忐忑不安,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是不知所措的。

    皇上将龚然晾在一旁,看向君越亭:“太子,听说你的一个幕僚跑了,如若不是做了坏事,为何要跑?”

    “父皇,儿臣不知。”

    君越亭也憋屈的很,他真的是不知,那明明是他的人,怎就忽然背叛他了。

    “这真的不是你自导自演,妄图陷害硕南王妃?想要伤害朕的皇孙?”

    闻言,君越亭双腿一软,冷汗直冒:“父皇明鉴,儿臣绝不会陷害硕南王妃。”

    皇上转了一下手中的玉扳指,目光幽深。

    “那你倒是跟朕好好解释一下,那逃跑的白衣男以及这一问三不知的龚然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为何恰好在第四轮壶中有毒酒的时候要了杯果酒,不得隐瞒。”

    这是在场的人都想知道的。

    月云歌强忍身子不适,竖起耳朵认真听,试图在其中找出蛛丝马迹。

    她打心底就不信是太子陷害她,因为这都太过明显了。

    这些阴谋诡计里,往往最显而易见的就最不是真的。

    关于这两个幕僚,君越亭的说法是这二人在七八年前就与他相识,起初三人互不相识,因为一些小事才结识的。

    当时他也查过这二人,身份清白没有污点。

    龚然是龚家少爷,龚家在京城中生意广布,家财万贯,家产与国库相比,不相上下。

    至于那白衣男,名唤姚广,只是一介有武功的平民,因做事冷静心思缜密,才被招揽。

    “父皇,儿臣确实调查过他们,并无问题,若是真的有,那肯定是他们欺骗了儿臣,是儿臣识人不清才会造成今日之事。”

    皇上嗯了一声,继而问道:“那果酒一事呢?为何选那个时候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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