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来,我小时候也用来捉弄过四妹妹,那时候不管二姐还是四妹妹,除夕夜都只远远的站着看小厮们放炮竹,慢说长辈们不让她们上手玩儿,她们自己也不敢点火,不像我,没什么人管,倒是爱玩火。

    有一种炮仗,叫旋花儿,起初是不响的,只满地转着喷火花,火花没了,才“啪”地一声,我们几个就爱比试,各自让各自的丫鬟放旋花儿,一同点火,看谁的旋花儿先发声,我坏心眼,悄悄的把四妹妹备的那些旋花儿,用剪子扎了洞,中间的硝药先漏光了,怎么都不响,四妹妹连败,不服气得很,我就怂勇她上前看看怎么回事。

    我跟在四妹妹身后,待她弯着腰看已经不喷火的旋花儿,拍了下手掌,结果就把四妹妹给得摔地上了。”

    “欺软怕硬的鬼灵精,那时候你是不敢招惹你二姐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二姐当时靠山一座座都硬得跟铁山似的,谁敢招惹她?不过那时除夕,我和她们也玩过公平的游戏……”

    说到这儿,芳期突然来了兴致,拉着晏迟便去另一边的侧厅,一边磨着墨砚,一边说“就是先写几个字儿,有意思没意思都不拘,写完后再丢骰子,分单双,若骰子为单,字儿的笔划加起来也为单,就是胜者,败者要用墨笔往自己脸上画胡子,骰子是什么数,就得画几笔,字儿必须分出单双来,比方我要是先写,笔划为单,你的笔划就必须为双,若写错了,成了单数,你就直接告负了,丢出来的骰子是几,就画几笔胡子。”

    这样的游戏晏迟显然是没玩过的,不过,他挑着眉“王妃确定要跟我比这个?”

    芳期忽然想起了这是个“高人”,赌术高超从无败绩,骰子跟他养的似的,他想投几就能投几。

    的确没法玩。

    芳期气得把墨砚一丢“我可是白忙乎了。”

    晏迟却拾起墨砚来继续磨,一边还冲芳期笑道“王妃过去跟人玩这个似乎得心应手?”

    “我可不似你这般能使诈术,大抵是因为运气着实不错吧,跟二姐玩这游戏回回大获全胜,我脸上至多六道须,二姐仿若长了络腮胡。”

    “覃二娘那性情,还真容王妃在她脸上画胡子啊?”

    “我还是使了心机的。”芳期得意洋洋“年年初七人日,愈恭堂的学生都会来家中拜年,长辈们也允许我们在古楼园玩乐,不过小郎君有小郎君们的戏耍,小娘子有小娘子们的乐呵,虽在一处厅榭,游戏却不一样,二姐当时不是心悦葛二郎么,有葛二郎在,二姐当然不会露出霸道跋扈的一面来,言而无信就更是不能够了。

    但葛二郎不知二姐的真脾性,家中姐妹哪个不晓得她是个小阎王?除我之外,就没人肯跟她玩儿的,这大过年间,闹腾着玩耍才显吉利,就没人正正经经作诗比才的,这游戏多少还能让二姐展示展示她的一笔字,胜过我太多,所以她才乐意跟我玩呢。”

    “你就真的没使诈,凭运气取胜?”晏迟不信。

    芳期老老实实承认了“骰子当然是做了手脚的,备下的两枚,中空处都填了水银,一枚专掷单,一枚专掷双,我其实可以一根须都不输,就怕二姐发觉蹊跷,才故意输上几回。”

    “那王妃今日可准备了出千的骰子?”

    “这都多久不曾玩的游戏了,哪里还留着那骰子?说起来当时还是托的李大兄给我寻摸的出千器物呢,也多亏他看在眼里一直没有拆穿。”

    李大兄?

    晏迟想起了一个脑子仿佛不怎么好使长得却像模像样的“臭男人”,不动声色的垂了眉眼“骰子就忘记吧,这种出千的器具也就只有糊弄覃二娘这样的傻子,今晚我就用手头这支笔,让王妃感受下真正的喜乐。”

    芳期一时没觉出这若有似无的酸醋味儿,很有兴趣的把眼睛盯在了那张白纸上,纸是普通的一页纸,用细笔能写下十余行字儿,她可鉴赏不得诗词歌赋,想来晏大王不会以诗词助兴,难不成晏大王是想编个笑话不成?

    一看,第一笔,却是勾描。

    “这是画什么东西?”芳期摁捺不住好奇心,迫不及待地问。

    “画的不是东西。”晏大王勾起唇角“画的是你。”

    芳期……

    好吧,她忍了,她的确是人不是东西。

    可没忍长久,又大怒“你这画的分明是个男人!”

    <div id="cener_ip"><b></b>

章节目录

天!夫君是个大反派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刹时红瘦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刹时红瘦并收藏天!夫君是个大反派最新章节